回家之后的邓群简直是欣喜若狂。
邓群和肖如玉再次去了趟龚副厅长家。
这是肖如玉第次跟他回老家啊。邓群在心里也有点兴奋，因为他想到เ的是由于他们的回去而在村里可能引起的轰动效应。他记得在他小时候，村子上有户人家的儿子在外面当兵，结果转业成了远洋轮上的海员，当那个海员领着城里的妻子回去的时候，满村的人都跑去看热闹。无论从哪方面说，他们都比那对要强得多。作为儿子，他为妈妈挣了面子。
他们还带了很多吃的，面包火腿各种熟食的易拉罐。甚至还带了很多矿泉水，因为ฦ肖如玉听说他家里没有自来水。她说她害怕喝生水，喝生水就要拉肚子。邓群的确担心肖如玉到了老家以后住不惯。他生怕老家会给她以不好的印象。他们还没有正式结婚，而她的家对农村的印象不是很好。如果她对他老家印象不好，自然就直接影响了他在她心里的分量。她说她的同事听说她要到农村去，都异口同声地说她定会很不习惯的，在她那些年轻同事的口中，农村生活极其可怕。她父亲对她的这次出行极不放心，他对农村是熟悉的，同样他也很清楚自己的女儿。
邓群后来怎么也忘不掉那个晚上的经历。他不快活了，肖如玉后来感觉到了。他后来只跳了两ä支曲子，支是肖如玉的位女友主动请他的，他推辞不掉。他和那ว位女青年跳得有点心不在焉。应该说那个女青年很不错，身上散发着种好闻的香水味。那种香水让他心动，但他头脑里却挥不去由于肖如玉和那个姓赖的跳舞所引起的不快。肖如玉的女友同他跳舞更多的只是出于礼节上的考虑，因为她是主动请他跳舞的，而不是他主动。般情况下，个女生是不会主动请个男生跳舞的——它有悖常理。她没有同他跳舞的义แ务。除了香水的味道好闻之外，那个女友确实长得也很好看。可邓群知道，自己在事实上和她们还是有很大的不同。
他们很快就恢复过来，站起身，但却没有马上移动。他们还站在原地，赖培养手扶着她的腰。肖如玉笑着，低着头，半是羞涩因为ฦ自己的摔跤，另半是什么呢？高兴？她笑得有些透不过气来的样子，手捂着脸事实上她的头发已๐经把朝向他们这边的半张脸遮住了，另只手搭在他的肩上，后来她整个就伏在了他的肩膀上。
她愿意和我爱，那么เ错不在我，邓群想。如果她是这个城市里的女人，而且有固定的工作，那ว么他是定愿意娶她的。她的肉体是那样地好，让他产生无穷的欲望。他走过去，抓住她的r房，用命令的口气说：“上床。”她笑起来，说：“你会累坏的呀。”他说：“快呀，我等不及了。”说着就把她抱了起来。她笑起来，而她的两手还是湿漉漉的。
他说：“我饿死了，我们出去吃饭吧。”她说：“不用，我做点给你吃吧。”邓群说：“厨房里什么也没有。”她说：“有米吗？我煮点稀饭。干吗要去花那个ฐ钱，外面饭店不干净的。”邓群也就不再表示ิ什么，她省他的钱，他自然是乐意的。她要穿衣服，他却不让她穿。于是她就尖叫着逃了出去。他也走了出去，倚在房间的门口，看着她光光的身体在厨房里淘米生火很有意思。她那做饭的样子，很像个家庭主ว妇。
［22］
当然，这种平静也只是表面上的。
很多个夜晚，两个单身的年轻人在宿舍里起放肆地谈时事，谈机关里的人际关系，谈女人。现在经商的大潮愈演愈烈了，简直是全民皆商，到处都听人说辞职下海的，更有像原来在机关里当着大官的人都有下海的。有钱是好汉，没钱穷光蛋！全国涌ไ起了股潮，大批的人到海南，到深圳广州，像股移民潮，像邓群他们机关处室里的周振生这样的个科级干部，放在全国，根本不算是回事。
郑是个ฐ小人，天生的奴才相，而且是对下鼻孔朝天。谁都知道，郑主任简直就是周润南厅长家豢养的条狗。在周润南面前，他唯命是从，但在更多的人面前，他却可以趾高气扬。这是种现实。小倪说他刚毕业分来的时候为ฦ了房子问题就同他大吵了架。邓ฑ群想：我也痛恨这种人，但是又有什么办法呢？
必须去找，也许还有点希望。他退下来之后可能更好说话。他再没有权力也比他这样个穷学生的影响要大得多。邓群这样想了，就决定这样去再试次。他收拾好自己，就向西康路进发。
巨大的恐惧和威严å。这是个ฐ权力中心。除了他，老家里的人谁能走进这样的院子？乡里的书记乡长也未必就能，但是，现在他进来了。邓群越是往前走，那ว颗心在胸ถ膛里跳得越是厉害。种巨大的恐惧慑住了他，但它却又刺激他往前走。在小红楼的值班室里，他再次被人揪住，询问他找谁。紧ู张使他都说不出话来。他红了脸，结结巴巴地说了半天才使那个ฐ值班人员听懂，他要找政府虞秘书长。那个人问他和虞秘书长是什么关系，他紧张地说是老乡，后来又赶紧说是亲戚。这样说的时候他心里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那个ฐ戴着章的值班人员很可能把他送到公安局去。但他知道自己้并没有犯法。那个人在听了他半天的陈述后，告诉他说，虞秘书长已经离休了，在家里。邓群听了就木然了。半天，他才想起问声，那么他家现在住什么地方？那个ฐ人告诉他，住在西康路，好像是34๒号。
四年前当邓群考取这所大学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自己้的命运发生了怎样重大的变化：他获得了人生中通向另个阶级干部阶级的通行证。从此，他走上了条前程光明的坦途。他已经获得了和自己过去的出身挥手告别的权力权利。他是贫穷落后乡村里的名佼佼者。就像村里的那些老人说的，他出人头地了。他跃入了龙门。他已经从个农民的孩子，变成了个ฐ将拥有高等学历的国家干部ຖ。但是，他没有想到，他获得的仅仅是人生当中的第张通行证。他面临的东西还很多。现在，他即将毕业，而面前的这条路怎么เ走，让他再次感受到阶级出身的悲哀。
1986年的那个夏天，与往年的夏天相比，事实上并没有什么不同，但对于南方大学机械动力系的学生邓ฑ群来说，却有着非同寻常的意义。这是决定他命运的年，也是从此决定他人生走向的年。
第129节：第九章17
贡芳比过去更漂亮了，更白了，也比过去胖了些。她说她早已离开了那个饭店。现在是跟着个亲戚开了这样的个打字社ุ。邓群觉得她比葛素芹更聪明。最初见到贡芳的时候，他也是看中贡芳的，只是贡芳对他并不热心。他当时并没有想到和葛素芹进展到那种程度。
“现在葛素芹还有消息吗？”他表面上装ณ作不经意的样子问。在他心里，并不希望贡芳知道葛素า芹和他有那种关系。他想她是不知道的。
“你不知道？”她反问他。
邓群感觉她情绪里有种东西，心里不由有些怯，说：“噢，她临ภ走的时候和我说过，后来就再也没有消息了。”的确，后来他写过信，但她却没有回。时间长，他差不多忘了。如果不是再次见到贡芳，也许他会永远把葛素芹忘掉。
“我听说她对你是很痴情的。”贡芳说。
邓群感觉到脸上发烫。种别样的情绪啃噬着他的心。
“不会的。这是不可能ม的事。”他说。
贡芳说：“她太傻了。这是不现实的。吃苦的还是她。”
邓群嗫嚅着说：“不，不是这样的。问题不在这里”
贡芳问：“你还关心她？”
“我们毕竟是朋友么เ。”他说。
贡芳笑笑，仿佛看穿了他的心，说：“你们是人物，她心里应该清楚的。你现在好吗？”
邓群说：“就那样。在机关里么，正常上班下班。”
“你成家了吧。有小孩了吗？”
“还没有。”他说。
她不再说什么。
她对他有成见。邓群想。与葛素芹相比，她在人生的经验上更成熟。她的这种成熟来源于什么？也就只有葛素芹才会同他发生那样的关系，事后点也不拖累他。葛素芹过去那样轻易地给他，他甚至还想过她是否贞洁。过去的他是多么地自私啊！这种怀疑是没有道理的。她完全是真心爱他呀。
他更加感觉到葛素芹的好。然而，今天的他自私的本质并没有改变。他想：也许我永远也改变不了。我就是我，而不是葛素芹。
复印完材料，邓群逃样地离开了那ว家打字社ุ。他感到种强烈的羞愧。从贡芳的嘴里，他没有听到葛素芹的任何消息，相反，他还受到了她的嘲弄。在她眼里，我定是个不道德的人。他想。不道德的人是可耻的。
贡芳多么漂亮啊。同样，她也只是个农村出身的丫头，但她却敢于藐视他。这是让他感到既气馁又愤怒的地方。如果她长得丑点，他心里的感觉定会好受些。我这么尊贵，但是在个ฐ打字社的小丫ฑ头面前，我丢了丑。
邓ฑ群感觉心脏有点疼。
这样的丢丑是不能对任何人说的。没有人能够理解他，也许葛素芹能够理解他。他想。但是他写信给她，却得不到回音。她是怎么啦？
邓群每天正常上班下班，工ื作很努力。领导和同事天天地习惯他这种表现。切都显示，他会很有前途，没有什么东西可以阻挡得住他。他离提升副处的目标指日可待，只要有合适的机会，他定能上去。这些年来，机关里非常重视提拔年轻干部，他的提升只是时间问题。
个值得注意的问题是邓群发现，他和肖如玉之ใ间已经很少爱了。他们彼此都没了兴致。而且要命的是他开始热衷于自亵。那种感觉确实比同她爱要好。在头脑里他想象的女人有时是葛素芹，有时是田小悦，有时是谈琴，有时则是赵娟。他常常看见贡芳的影子，但他却次也没有成功过。想象中ณ的贡芳是赤裸的，而且异常性感，但却永远也不能达到那种程度。常常事情进行到เ半，会变幻成别的女人。别的女人能ม够帮他迅速达到那种状态。
对他的这种行为，肖如玉浑然不觉。如果他不提出和她爱，她也很少主动提出。大家相安无事。有多少像他们这样的夫妻关系呢？邓ฑ群想象不出。这也许是正常的。他想。当他在进行自亵的时候，她则ท在他的身边香甜地入睡。所谓“同床异梦”，果真如此。这真是形象啊。邓群想。现代社会，同床异梦的夫妻是越来越多了。他们不过是其中ณ之。
第130节：第九章18
重要的是这种结构是稳定的。他想。
［57］
肖如玉属于他，邓群想。
他们夫妻之间没有依赖性。他们白天上班，各人忙自己的事情，下了班后，肖如玉首先是同她的父母交流。属于他们自己的时间很少。除了爱，他们还有什么联系吗？
邓群感觉肖如玉关心他比较少。
他也无法关心她。
他是希望她归属他的。
有时候，肖如玉晚上回到เ家里，也有电å话会打进来找她，这就让邓ฑ群感到非常的不解。要命的是有时候找她的并不全是女性，而且有时更多的是男性。那些男ç性对邓群的声音漠然视之。他们常常要和她聊很长时间，从肖如玉的话里，他能够听得出来，他们亲热得很，这就不能不让邓群感受到种强烈的嫉妒。邓群直忍受着这种强烈的愤怒。他不能不愤怒，因为他发现肖如玉和他们在电话里通话的时候声音非常嗲â，嗲得简直让他受不了。相反，即使肖如玉在同他热恋的时候也没有这样嗲过。这是不正常的，他想。
那天晚上是邓群出差从外地回来住到了岳父母家那次出去的时间很长，差不多有半个ฐ多月，身上有股强烈的躁动欲望，他们感到了种亲热。“小别胜新婚”这句话对他们也许不准确，但他们的确彼此对对方都产生了种新鲜感，有了接触的欲望。吃完饭，看了会电视，就钻进了他们的房间。邓群特别地想同她爱。她知道他回来，特地洗了澡，散发着股好闻的香皂味道。他们迅速地脱掉衣服，就像两条光溜溜的鱼钻进了被子。邓群感觉他变得特别的有力，而她则分外性起，两ä个脸颊热烫得很。他在她的身体里面格外地顺畅，湿润而温热，这就是情炽的表现。
就在他很兴奋快要进入最佳状态的时候，外面该死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这样的情况出现过不止次，有过多次，他都害怕了，弄得他心都冷了。但有时是找她的，也有时是找他的。每次他们都是尽量缩短谈话时间，重新回到了他们自己的小天地。但这次怎么เ偏偏在这样个关键的时刻呢？
他们不由就停了下来，不久就听了保姆在叫肖如玉。肖如玉推开他，迅速地穿上内裤ไ，外面披上了件浴衣。邓群拉了她下，小声说：“快点来。”她笑了下，点点头。
那个电话就像个马拉松。邓群能ม感觉得到เ，那是个ฐ男人打进来的。他躺在床上，高涨的情绪点点地就低落了下去。他感觉到เ那个它已经变得松软成点。她怎么能ม够就这样撇下他呢？如果她没有允诺他马上来，他心里可能还要好受些，可她是答应了的，怎么能不马上回到เ他的身边。这直接让他产生想法，怀疑她是否真爱自己้。
那是个什么人，值得她这样？他想。从她的声音里，听得出她开心极了。她和他是种什么样的关系？
邓群感到种污辱。
这是对他最大的污辱。
他终于忍不住了，穿上了件浴ภ衣，也来到了客厅，意图干预她。她的身体裹在浴衣里，非常惬意地对着话筒撒娇็。对他的到来，肖如玉毫不介意。她看了他眼，继续和那个人说话。她怎么能够这样？她怎么能够这样？？她怎么能够这样？？？她的大腿露在外面，白白的。她是种敞开的姿势。这个样子让他愤怒。在她浴衣的里面只穿了条内裤，而他什么也没有。那个东西已经成了天下最可怜的小东西了。他感到种强烈的气馁。他拉了她下，她却下就拂开了。
那ว个晚上，他们没有继续爱，原来的情绪点也没有了是邓ฑ群没有了，而肖如玉有没有，邓群不知道。他们俩爆发了战争，大吵了场。家里的其他人都感到莫名其妙，他们不知道这对年轻夫妻为什么而吵。邓群不可能说，他觉得说起来很丢人。在气愤之下，他个人回到เ了现在已经改名叫风苑小区自己的家里。
刘正红对他突然回来，而感到特别的惊讶。邓ฑ群没有说明突然回来的原因，也许正是因为这点，可能ม让她产生了点误会。
第131节：第九章19
在这之前，刘正红是突然从乡下来的，让邓群感到意外。邓群差ๆ点认不出她来了，与过去相比，她更胖了。她带来了很多乡下的土特产，说是他的妈妈让她捎来的。邓群知道了还是很高兴的。她说，他的家里人切都好，让他放心。
由á于知道肖如玉不喜欢乡下来人，而且她现在住在她父母家里，所以邓群就把她安排在自己的那个小家，反正肖如玉是不回去住的。他问她来干什么เ，她说她想到城里来开发廊。说起自己为ฦ什么不在小镇上开了，她说是嫌那里太闭塞，钱不如城里好挣。邓群说，在城里也不好开，找间门面需要很多钱的。同时，他对她的手艺也感到怀疑，城里人理发毕竟和乡下不同。而刘正红说她要在这里看看，反正她是不想回去了。
刘正红还没有结婚。邓ฑ群想，换个环境对她也许是有好处的，在那样个小地方，她名声要是不佳，是不可能嫁出去的。邓群不知道，事实上刘ถ正红在那ว个小镇上早已经是臭名昭著了，暗地里，她早就进行了皮肉交易，虽然为ฦ数不多，但小地方就是传十，十传百，很快就成了著名人物。让她害怕的是镇上派出所的个ฐ副所长，经常去找她的麻烦。她敢向任何人卖，就是不敢卖给他，他问她干不干，她就说不干。可所长不理她那套，不干就强迫，共睡过两次，却分钱也没有付过。按说她可以拿他作靠山，但她知道那ว个副所长是个翻脸不认人的人，惹不起总是可以躲得起，所以她合计，就来闯省城。
邓群虽然不知道她已๐经到了这步，但看她那样子，心想她定早ຉ就是过来人了。不过这年头开放了，也没有什么。对她的到เ来，邓群不感到高兴，但他也不好表现冷淡，因为她毕竟是他家的亲戚，是他嫂子的妹妹，他要力所能及地照顾好她。对于她的到来，邓群没有告诉肖如玉，也没有告诉她家里的任何人。他觉得没有那ว样的必要，也许他不会告诉任何人。个星期下来，刘正红还没有走的意思，相反她留下来开店的决心更大了。只是她自己没有能ม找到房子。邓群没有什么办法，只好打电话给周振生，问他有没有办法。周振生在电话那头口就答应了。
邓群想不到这样简单。
刘正红自然非常高兴。
邓群感到เ大大地松了口气。
刘正红穿着条大红裤衩来给他开门，他也没敢多看。他发现她很性感，衣服下面有双大奶子。不知为什么，他喜欢大r房的女性。“三哥你怎么这么晚回来了？”她问。她喜欢叫他“三哥”，他感觉这样的称呼怪怪的。
邓群没有回答，看了她睡的那个房间她没有睡他们的新า房，而是住在偏北的那间小屋，问：“你怎么เ还没睡？”刘正红笑笑，说：“刚洗过澡。”邓群这才发现她的头发果然是湿漉漉的。发现了头发湿漉漉的，也就闻到เ了股洗发精的香味。“你赶紧去睡吧，不要冻着了。”她“哎”了声，就回去了。
心里的那股气消不掉。
邓群躺在床上越想越气，气愤里，他就只有打开电å视，想通过电视来解闷。但电视却不能马上吸引住他，他仍然为了肖如玉而生气。刘正红是不能理解他的这种气愤的，所以他不必对她去说。她现在就睡在北面的小房间里，他想，她跟他有什么关系吗？没有什么大的关系。这个关系就看你怎么去看。
她是能干的，能个ฐ人有勇气跑到陵州ะ来开发廊。开发廊的名声可不好，不过她是心赚钱呢。钱是好东西，人人都爱它。他想。
他听到了敲门声，赶紧坐起来。“有事吗？”他问。
“三哥，我想看电视呢。”她说。
“进来吧。”他说。
她就笑着进来了。
邓群要给她让地方แ，她按住他要他不要动，说她就坐在床边好了。于是他们就那样前后看着电视。他闻到了她身上的香味，那种湿漉漉的感觉让他有点心动。她到底还是个年轻姑娘，他想，有种姑娘的香味。她的脸圆圆的，很肉感。也许是在家里的缘故，她好像没有穿内衣，他能看到她薄薄的外套下面突起的||乳|头。姑娘家应该有这样突出的||乳|头吗？他在心里有些疑惑。不过，这年头确实也很难找到เ女了，像刘正红这样大的年龄。
第1้32节：第九章2๐0
切还是看开的好，他想。
邓群不喜欢看电视剧，他这人缺少文艺细胞，般而言，看电视，除了新闻之外，更多的是看足球赛，连对年度的春节文艺晚会这样的节目他也持无所谓的态度。应该说，那个电视剧非常糟糕，但刘正红爱看。这是个档次问题。刘ถ正红自然谈不上什么档次。他想。她懂什么？层次太低。但就因为她在场，他居然也跟着那ว个电视剧ຕ的情节在走。这真是件怪事。
那是个连续剧。显然刘正红对它前面的故事已经非常了解了。她常常为了个ฐ小人物的点点情节波动而大发感慨，为了个十分做作的爱情场面而动容。她本质上是幼稚的，不管她经历过什么样的事情，她也还是幼稚的。个正常人是不会为了这样的电视剧情而动情的。电å视剧都是骗人的东西。连生活中的感情都是骗人的，何况虚构的东西呢？他想。
外面的夜点点地静下来，而屋里的却正是孤男寡女。电视剧间歇的时候，刘正红就去为他茶杯里加水。她在屋里走来走去的样子，让他心里多了点温暖。肖如玉不肯和他爱，但他现在却并不孤独。刘ถ正红的臀部很好看，他想。她的臀部比较丰满，很宽阔。他在心里甚至产生了要去摸把的欲望。这是要不得的，他对自己说。他有种心理障碍。这不是道德障碍，而是出于对亲情关系的种畏惧。他不能打乱那种固有的家庭关系。
如果刘正红愿意呢？他在心里问自己。那ว他也不能做。这是种社会强加给他的束缚。另个他必须ี在心里解决的问题是，他有没有权利在婚后寻花问柳，或者说寻找新的爱情这种说法比较容易让心里接受，名词是有偏向性的？既然他的妻子不能很好地履行她的义แ务。
能！他想。他感到自己正经受着种煎æ熬，和肖如玉做了半的欲望变得更加强烈。那种由于复杂亲情关系带来的想象，让他感到了种更强烈的刺激。他有刻真想把刘正红搂到怀里。他是个什么人？机关干部的身份不复存在了，他只是个男人，个充满欲望的男ç人，也许他这样下流的想法是每个男人都会有的，只要他不去实施，他就是个很讲道德的人。在他下床去卫生间的时候，他有意无意地用手触了下她的前胸。她的眼睛亮了下。他的心“咯噔”下。
不！不能这样。他站在卫生间里滴尿也尿不出来。
他有些沮丧。
他重新回到了床上，努力去看电视。
刘正红是感谢他的，非常感谢他。如果没有他帮她，她绝对不可能在这里找到เ那么便宜的店铺。除了感谢之外，她对他是很有好感的，这是不用怀疑的。像他这样的人，在那个乡里都是很荣光的。他如果敢，就定能够得到。伸手就可以得到。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