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国家的宏观政策进步放开，要求改革的步子迈得更大。在申办奥运的努力失败之后，想方设法打破西方国家对我们的围堵。中国是地球上的分子，必须努力融进世界的大格局中去。中美之间的关系冷冷热热，很大程度上我们还必须忍受西方大国特别是美国对我们的冷漠它们通过各种手段刁难制裁é我们。制裁与反制裁的斗争直在进行。各种摩擦都有。改革的形势不容乐观，出现的问题很多，经济上有很多失控的现象。在般群众眼里，切都是乱糟糟的。国家的日子不好过，普通百姓的日子也同样不好过。报纸上开始讨论“私有化”这问题。切合法和和不合法的，都在共存着。而且不合法的东西，发展得比合法的还要快。
权力是重要的，他想。我定要争取掌握定的权力，并且用好它。
邓阿姨作为介绍人，肯定是要请的。但邓群那ว时的心里却有种怪怪的感觉。肖如玉家对邓阿姨在个人生活上颇有点微词。当他们议论的时候，邓群不由得有些心虚。他们当然什么也不知道。在他们眼里，只知道他同虞秘书长是老乡关系。
婚前有大量的工作要做。
“你爱你女朋友吗？”她问。
“你以后还会想到我吗？”她问。
虽然四周看起来光线朦胧，但邓群还是很快就知道那是对男女，正在那用干稻草铺好的地上，进行性活动。那对非常地投入，居然对他到来的声音毫无觉察。他们的声音热烈而痛苦，欢快而紧张，细腻而奔放，粗鲁而温情。而他们那样的姿态与行为ฦ看起来有点像对野兽，与邓群平时心里梦想的男女之爱的美好的情境完全相悖他当然也想象不出现实的男女之爱会是什么样子。邓群在那ว刻吃了惊，赶紧逃也似的跑开了。他心里甚至还冒出了这样的想法：他们为什么不看电影，而搞这样的事？要知道那天晚上的电å影很好看，是部印度的歌舞片。对男ç女居然可以不看那样好看的电影而跑到草垛边搞这样的事，多少有点奇怪。当时邓ฑ群在心里就是这样想的。他走了几十步，却又终于停住脚步，他想看看那ว对男女究竟是谁。就那样，他站在那ว里，居然也忘记了电影。好久，他看到那对男ç女走过来，他们相搀着，头并着头，还在小声地说什么เ。看上去，那个女的走路有点不对劲，她几乎ๆ是靠在那个男的身上，像个病人。当他们从他身边经过的时候，邓群发现自己并不认识他们。他们是从外村来的。那个ฐ女的从他身边经过时还发出声音很低的窃窃笑声，与刚才她发出的那ว种缠绵痛苦的声音判若两人。事情让他感觉是那样的不可想象和难以理解，它像个ฐ谜团。
很长段时间，邓群在心里直想着那件事。它对他是那样地神秘，非常非常具有吸引力。它是那样地绵软，那样地丰满，简直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物件。还能有什么比那个东西更让人为它睡不着觉呢？尽管那个妇女点也不好看，但因为ฦ他真切地感受到了它的存在，所以，她在他的心里就变成个ฐ非常具有魅力的女人——再没有人能ม同她相比。
邓群最初的想象里，他们见面的刹那，会有些尴尬。毕竟她作为个ฐ女性对他献出过自己隐秘的肉体，然而，事实上，她除了有点惊喜之ใ外，表现得非常正常，就像他们之间根本不曾有过肉体关系样。
“没有，还没有。”他说。
吃好晚餐，他陪她在客厅里坐了会，边看电视，边聊天。邓群不知道聊点什么เ好。后来他说要回，她看了看他，突然关切地问：“你的宿舍里有澡洗吗？”邓群说：“没有。我们般都是在机关里的公共浴室里洗。”她说：“那你干脆在这里洗好了。”邓群说：“不了。”他没有想过要在这里洗澡。她说：“洗个澡再回去吧。这样比较舒服，回去好睡觉。”邓ฑ群犹豫了下，心想：也许她认为ฦ我平时不够卫生。她说：“我去放水，很方便的。”转身就到卫生间里去了。
那天的邓阿姨ถ看上去精神不错，她告诉他，这天是她的生日，家里没有别人，葛素芹回乡下老家去收稻子了。她就想到请他来陪她吃饭。邓群坐在客厅里，第次感受到了家庭的气氛。他尝试着把这个家当作自己的家，如果邓阿姨是他的妈妈呢？那也是很好的，可惜不是。他的母亲只是乡下个无知的年老农妇。晚餐对邓群来说，已经算得上是很丰盛了。虽然只有两个人，但却摆了桌菜。邓阿姨问他是否喝酒，他回说不喝，但她还是拿出了红酒。邓群感到自己的确很土气。这位富足的前京剧女演员，看来比他会享受。城市女性，不论她的年纪多少，她们都是很会生活的人。他想。
个人辈子要是总是平头百姓，那么他这生差不多就是失败的。他在心里暗想：我定要努力啊！回城以后，定要更加好好表现自己。当官就有权，有权就有切。他将来要是在省里当上干部了，那ว么老家就再也没有人敢欺负了。这就是现实。
这些同学虽说工作也才半年多，但好像现在混得已经挺像样子了，说话也牛气得很，让邓群在心里生了不少感慨。他现在还不能够，但他想定要努力啊！
邓ฑ群第次看到了姑娘的r房，过去他们接吻拥抱，王芳芳也让他把手伸进她的内衣里去，但她却从来也不让他看。她说只有等他们将来结了婚，她才能毫无保留地让他看。当时他真想立即结婚，而且很不理解她的那种固执。而她现在终于解除了律令。邓群看到，她的胸脯很平，r房小小的，但却是很白，对小小的||乳|头就像个小动物的眼睛在紧张地看着他。邓ฑ群的被单散发着股霉味，还有他身上长期以来滞留在里面的体味油垢味。但他们那ว时候却只感到身上有股火样的热情在烧烤着。体内的欲望澎湃。他们在被子里紧紧ู地拥抱在起。他们从来也没有这么光滑地搂在起过，那种由于身体的赤裸光滑搂在起所产生的快意，让他们体会到身在天堂的幸福，整个ฐ人感觉像在飘起来，飞起来。
王芳芳在两个星期前突然走了，走的前两天，她来找他。那是个周三的晚上，邓群的宿舍里没有个人，同室的只有个同学还没走，但也不辞而别ี地出去两天了，没有回来。想必是到林业大学他的女朋友那ว里去了，不必担心他会突然回来。他们熄了灯拥坐在蚊帐里。他们都有些激动，在激|情的冲动下，他们都脱掉了衣服。两个年轻的身体就像刚出炉的烤山芋那样烫。宿舍楼前水泥球场上的灯光从窗子映照进室里，邓群看见王芳芳的头发披在脸上，看不清她的眉眼。她把羞涩都藏在了那头茂密的头发里了。她的双肩窄窄的，双臂抱在胸前，双腿盘跪着。邓群感到เ喉咙发干，他的心紧张得怦怦直跳，种强烈的冲动袭击着他。他去解她的胸褡，却怎么也解不开，他不知道它为什么会那么难解，好像是个天生的死结样。他用力去扯，她后背的肉都感到被他扯疼了。他急切地说：解开它解开它，它怎么是死的呢。王芳芳就躲在自己的头发后面哧哧地笑。她的手非常轻巧地勾到自己的身后去，那件已经有点泛黄的白色旧ງ胸褡下就无声地滑落在她自己盘着的腿上。
追求黄晓云的人很多，但从来没有个固定下来。她对此表现得点也不介意。甚至，她时时都是开心的。她对自己很有信心。因为，她是漂亮的。她与肖如玉不同。肖如玉除了感觉到自己出身的优越之ใ外，对自己的容貌特别地缺乏信心。当然，这是对的，有自知之明。邓群想：像黄晓云这样漂亮的女孩子，真就像朵云，在感情上，来去无踪。不知什么人最后能娶ດ到她。那ว是个幸福的人。
第13๑8节：第十章6
孩子出生后，邓群写信回家报了个平安。那是他的岳母让他做的，她说：“你妈年纪大了，如玉和我说了，就不要她来了。再说如玉的口刁，会嫌咸，会嫌淡，没有个准。家里有保姆就行了。”邓群心里明白她们的实际意思，但他也只好就驴下坡，说：“行。”
这年是个大年，邓群想：孩子出生了，官也当上了。但这样大的喜悦，别ี人同他的分享却是有限的。
所以，邓ฑ群某种程度上还有孤独感。
因此，邓ฑ群那天去找刘ถ正红。
在刘正红那里，他醉了。
他睡在她那里的个房间里，做了梦。梦见了什么？梦见和葛素芹爱。葛素芹还是那个样子，白白的，r房很好，圆圆的。他咬它，下下地撞击她。但是，她却有点不高兴。他不知道她为什么表现出不高兴。在梦里，他点也没有意识到เ自己已经结婚了，并且是个孩子的父亲。他还以为自己้是单身人。她不再像过去那ว样对他好了。他疑ທ惑了。后来她就起身要走。他急了，在心里喊：“别走，素芹，我爱你。”伸手去拽她的衣服，这拽，把自己拽醒了。
醒来的邓群看到自己拽住的不是葛素芹的手，而是个陌生的年轻女子的手。究竟是他主动拽了她的手，还是她主动拉了他的手，他有点糊涂。因为ฦ在梦里，他要拽的只是葛素芹的衣角。灯光里，他看到自己้睡在个陌生的房间里，个陌生的女子站在床边笑吟吟地看着他。这是什么เ地方？我怎么会在这里呢？还是在梦里吗？他感觉晕得很。
“我们老板不放心，让我来看看你。”那个漂亮女子说。
邓ฑ群想起来了，这里是刘正红的地方，而眼前的这个漂亮小姐姓金。金钱的金。他笑笑，表示清醒了。怎么会梦到和葛素า芹爱呢？这是个奇怪的事情。邓ฑ群想：自从写信给她没有得到回音之后，他的心已๐经冷了。他很少会在梦里想到和某个具体的女人爱。只有自我想象的时候，才会去幻想和某个人，比如个年轻漂亮的女同事，或者是个美丽的电影女演员。
他忽然意识到เ身上有股力量在冲动。对了，是他很长时间没有和女性亲近了。打从肖如玉怀孕那ว天起，她就警告他，叫他不要胡来，他就再也没有碰过她。他差ๆ不多已经忘记了肉体上那种美妙和快乐。据说有些妻子在自己怀孕后，喜欢帮助丈夫解决那ว个问题，而肖如玉从来也不，他也不敢提。他有了责任，就要在她面前也表现出部ຖ分牺牲。
但这种牺牲却是被逼的。
金小姐很漂亮。所有的小姐都漂亮。漂亮是她们的本钱。只有漂亮才能ม卖出好价钱。这是市场规律。她会按摩吗？不，至少不是正规意义上的按摩。她们都是情的宠物。她们就是表子。小姐是表子的代名词。在这个城市里，现在小姐越来越多了，多得让人司空见惯。没有小姐的城市是不正常的，由于小姐的存在，客观上带动了各种其他消费。前些时候，邓ฑ群记得看过张报纸，上面说南方某省份正考虑对小姐纳税。税务局长说：考虑到国有税收的大量流失，应该让她们纳税。她们是高收入人群。但是他同时又说，对她们征税，是指她们客观的实际陪酒陪唱收入，并不意味着承认她们卖滛的合法地位。
她真漂亮。她的眼睛就像汪深不可测的潭水，那ว里面闪着光，闪着火，就像轮满月倒映在潭面上。那眼中情分外诱人。邓群这回知道了什么叫作眼睛会说话。金小姐的这双眼睛就会说话，她那么เ看你下，胜过千言万语。她为什么这样看着我？他在心里问自己้。她是想和他来那么下。她对自己肯定是有好感的。她也是人哪！她们与我们本质上并没有什么不同，只是她们挣钱的方式不，生活方式不。必须ี承认她们也是种劳动。他想。
邓群想起自己刚工作的时候，第次去领工资。那ว种感觉特别地新鲜ຒ。这种新鲜的感觉可能ม是每个刚参加工作的人都会有的。但他在感受新鲜ຒ的同时，却想不到เ得到工资是这样地容易。远比农民或者工人更容易。我并没有直接创造价值。他想。这也是阶级的不同啊！
第139节：第十章7
她的笑很迷人。她穿了套紧身衣服，把胸前的r房勾勒得很清晰。看得出来，它们很结实其实这是种想象。下身是件虎纹皮裙，显得她的臀部那ว么浑圆性感。他闻到她有种香水味。他喜欢香水，任何时候都喜欢。香水激发他的性想象，刺激他的欲望。其实她很可惜，这样漂亮，干什么不好呢。
“你为什么到发廊里干？”他问。
她笑着看着他，说：“在家无聊呗，不如出来挣钱。”
“你父母同意吗？”
她撇了下嘴，说：“我不能依靠他们。我们那个地方很穷的”
“你要是按摩，那些客人规矩吗？”
她笑起来，说：“个个都比你规矩。”
邓群受了引诱。她这是在鼓励他呀。他坐起来，抱住她。她哧哧地笑起来，说：“不要嘛。”他闻到她的香味，说：“你真漂亮。”她用脸在他脸上蹭着，说：“哄我。”邓群说：“不哄，是真的。”她说：“你是个很不错的男ç人，你来我就注意上你了。”他心花怒放，心里说逢场作戏吧，把握住她的r房，说：“要我做你的老公吗？”她又笑起来，说：“我没有福啊。你老婆在家等你呢。”奇书网整理提供邓群情绪上来了，就想不顾切，说：“这里安全吗？我们爱吧。”
“老板可没说让我这样。”金小姐用手推他，却推不开，只好让他的手进入了她的内衣。好会，她感觉他够了，说：“出来吧。”他说：“不，让我做吧。”这种感觉很久没有了。自从结婚后，他对肖如玉是忠诚的。她对他呢？忠诚吗？他不能肯定。至少有点可以肯定，她有很多要好的男性朋友，直让他如鲠ຖ在喉。以他个人的理解，男ç女之间不可能有很好的朋友关系，要么是泛泛之交，要么就是上床。精神上的友好恋爱是不存在的。
“不行。”她说。
“我会付钱的。”他说。
她站起来，说：“我说不行就不行。”
邓群正要扑过去，听得外面刘正红在叫：“小金，小金。”
她看了他眼，就笑着出去了。
差点就做了，邓ฑ群后来想。
幸好没做。那个晚上他回去的时候，心里就没有产生愧疚。但金小姐那ว非常好的对r房对手指的滑腻的感觉，却直停留在他的脑海里，就像老祖宗阿对小尼姑那张漂亮的小脸的感觉。他想起自己在结婚的那天，还在心里说：我是不会去找表子的。那么，现在他怎么没有了对表子的厌恶呢？原因在哪里？是刘ถ正红。他想起来了。是刘正红让他消除了自己้这个优秀的年轻干部，个刚ธ提拔的副处长，同那个下层阶级之间的距离。
自己้原来就是身处在个泥淖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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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是个ฐ什么人？邓群有时候忍不住这样在心里拷问自己。答案是模糊的。看看周围的人，个个好像都跟自己้差不多，他们不比自己้更高尚，也不显得特别的卑下。自己也许只是芸芸众生中普通的个。
经历了那ว样的荒唐之后，邓群决定今后尽量不去刘ถ正红那个ฐ地方了。刘正红那ว天晚上有点吃醋了。她看出来他和那个金小姐有点意思了。如果换了别人，她会不会吃醋呢？不，肯定不。同时她可能心里还是为了他好，不希望他到那步。男人到เ了那步可能就完了。
科技处共有十个人，名处长姓言，言子昌。两名副处长，位姓潘，四十来岁，在机关里是老资格了。另名副处长是位女同志，姓王，身体不是很好，快到เ退休年龄了。
言处长五十多岁了，看上去可能ม还要老相，那张脸红红的，表情生动。说话啰里啰嗦，也不知何德何能到เ这位置上。他的头发已经秃得差不多了，但后脑勺上还留了绺，看上去就像根细细的尾巴。其实那根尾巴的存在很滑稽，远不如干脆不要它。但他却把那绺视为珍宝，每天都要顺顺它，真是精心呵护，无微不至。机关里那些与他同级别的人直嘲笑他这样的举动，至于厅长们，更是公开取笑，每次开会，它都几乎是个有益的文娱ຉ话题。邓ฑ群自然不敢那样，到处里上班后的第二天，他就送了言处瓶据说不但是可以护发，更能生发的药水，让言子昌非常感动，觉得这个新来的副处听话，好用，可以作为ฦ左右手培养。
第140节：第十章8
邓群自己自然有自己的打算，他从上班那天开始，就告诫自己，到这个处定要好好干，不要让厅里的领导失望。第就是要和那三个搞好关系。另外对下面的同志定要客气。女王副处长，不是问题，他能够对付过去，再说看她那个ฐ样子，也是与世无争了，关键就是潘副处长。潘副处长不多言语，处处都表现得很严肃。在工作上有什么问题，言处长总要先和他商量，换句话说，就是言处长要干什么事必须得到他的支持和同意。如果潘不同意呢？这事就得“黄”。
这个状况必须改变，邓群想。
改变的办法很简单，只有样，就是任何时候他都无条件地保持同言处长的致，这样，潘副处长就会孤立起来，就会不再得力，地位自然就会下沉。平心而论，邓群觉得潘副处长为人也还不错，对他也很客气，从他过去刚ธ来机关还是个普通青年的时候，他就对他不错。然而，他这样想孤立他，也是别无选择。既然他要在仕途上有所作为，他邓群就必须如此。
官场如战场，只有你步步为营，才能站得住脚；否则，你就会被挤到个角落里去。这是不能有所客气的。
这么想，邓ฑ群就心安了。自己以后再做什么，也有了理论根据。切都是为了向上爬，目的明确。什么叫可耻？这样的手段在官场上，不过是雕虫小技。
他必须站稳脚跟。
处里的那些人，邓群都是熟悉的。现在，他只是改变了下身份。那些人都是胸无大志不求上进的人。自己为ฦ什么会这么孜孜以求呢？那ว是因为出身不同，亲身感受到了没有地位的苦处。他要做个有用的人。有用的人，是否就是对社会有所贡献的人？不。邓群在心里说。他并不想对这个社会贡献什么เ。
对那些不求上进的人，邓群也并不小看他们，至少他要表现出对他们很尊重。他时常要提起自己的农村生活经历，以示自己只是个ฐ小小的百姓，这样下就拉近了同他们的距离。
邓群在处里的处境天比天好。
这是他努力的结果。
时间过得很快，大家都能看得出来，潘副处长不行了，很不得志。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言处长有什么事情，有时干脆不找他商量了，而直接和邓ฑ群说，至于女王副，是个没有原则的人，很多事情上含含糊糊，实在推不过去了，就说“少数服从多数”，因为她也看得出来，言越来越不喜欢潘了，而她将来退休，退休后除机关外，本处室的那ว点福利还要靠言邓决定。“识时务者为俊杰”，她想，至于潘也定能ม体谅她。她要做个和事佬，尽量做到两边都不得罪。有时，她干脆推说身体不好，就不来上班了。她刚刚迷上了种养生功，练得特别的虔诚。她要想通过自己的努力，成为凡世间的个女圣。
邓群慢慢发现言子昌其实是个非常好搞的人，并不像自己原来猜想的那ว样复杂。应该说，对领ๆ导，言是相当地工于心计，但对下属却并不设防。几个厅长，谁对他重要，什么时候于他最有利ำ，他心里非常清楚。对下属，他般并不多问。他要的只是无条件的服从。言是不能ม容忍自己的权威受到挑战的人。他有个很坏的毛病，就是谁对他好点，他马上就让你明白：他已经知道了，并且已经回报了你。他的回报就是在这两天里当然时间也可能更长或更短，那主要视你送他好处的多少而定，在工作上他对你不再过严要求。对他千好万好，只要有点让他感觉不好，你前面的努力很可能就全部付之东流。处里的其他人，对他这点尤为不满。他们知道了他这特点，后来也就不再讨好他了。
言子昌爱贪小便宜。为了这点，每次处里有什么เ小福利，或者下面送礼，邓ฑ群就让他多拿份。这些事情都是邓群具体负责，有些实在分不开，他就把自己的那ว份送给他。言子昌心里很受用。很长时间没有人这样讨好他了，难免寂寞，而邓群这样，让他感到很亲切。
邓群发现言处贪小便宜不是为了别ี的，而是为了讨老婆的喜欢。言子昌的老婆精瘦得就像什么女精怪，刀子脸，柳叶眉，两眼凶光毕露，恶毒的克夫相。她说话做事简直就是街上的泼妇，点文化也没有。实际情况也是如此，她就是街道工厂里的个工人。邓群想：老言摊到เ这样的女人，也是活该。
第14๒1节：第十章9
言处的夫人，有事没事经常到处里来，机关里的人都认识她，对她的那ว张冷冰冰的脸已经熟悉透了。对机关，她是想来就来，好像这里就是她的家样。来了也不干什么事，好像就是为了监督她家的男人。在她的心里，言子昌就是天下最有魅力的男人，如果她不加以看管，很可能就被别的什么女人抢了去。
言子昌苦恼的并不是老婆经常来查岗，而是觉得尽管他在她的心目中很重要，但回到家里，她依然不同他爱。他的身体还有那ว方面的要求，甚至还非常强烈。但她却不同他做，可恶，这就叫“占着茅坑不拉屎”。邓群想不明白，言子昌怎么就有兴趣同那样个女人爱。想来，也是言处太饥渴。言很好色，邓群就逗他，说现在街上的小巷里到处有卖黄|色碟片的，碟片上什么美人都有。言子昌就急得赶紧让他找几张来。邓群后来果然买了几张来，看得言子昌眼界大开，也胃口大开，可惜的只是无处发泄。办公室里没人的时候，邓群就问言子昌，个ฐ月还能有几次那样的要求，言就笑笑，说：“老婆不肯做，有了也是白搭。”邓群笑起来，笑得直摇头。他觉得这老家伙真是可笑得很，可爱得很，在他面前，变成了只老猴子。
邓群对言子昌有了十分的把握。言子昌感觉邓群的确很有拍的功夫，什么事情办得都让他心里熨帖非常。邓群到他这里简直就不像是个年轻副处长，而是他的小跟班，比那些科长更听话。他哪里知道邓群在心里根本就看不起他，正可谓“知人知面不知心”哪。
个人有了这么เ多的缺点，他的前途也就快完蛋了。邓群想。言子昌的确也不再有什么前途了，做到处长已๐经到顶了，问题是他怎么早点退掉。只有他退掉，自己才能再上步。
他要做得隐蔽，做得巧妙，切都要不露痕迹。言对他不错，他之所以要干掉他，并不是我邓ฑ群无情，而是他这个人实在无德无才啊。他在心里想。言子昌这个人素质太差了，缺乏修养，文化太低，开会的时候经常讲错字别字，底下的人也不敢笑。做事的时候非常固执，明明是错的，有时还要坚持到底，整个个属驴子的，犟得很。
肖如玉听他回去说的这些，就笑，说：“你们机械厅居然还有这种人，差劲。难怪你心里不服。”邓群说：“所以，我才要干掉他嘛。”肖如玉说：“你也不要搞得太急。”邓群点点头，说：“不到时候，我自然不能下手。你放心，我会办事的。”
与田à小悦们相比，邓群觉得自己้提正处也许更容易。因为，这个处的先天条件，决定他更能够脱颖而出。这就是机遇啊！他想。
［62］
儿子天天地大起来。
日子天天地就那ว么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