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言蹊挣扎不开,也很累,于是就这么任他上下其手,她静静地望着黑寂的屋顶,“陆仰止,我想走,你以为ฦ你拦得住吗?”
这副漠不关心的模样让她心底有些黯然,“嗯,选好了。”
女人脸色发白,浑身都是虚弱的,仿佛没有旁边两个ฐ彪形大汉架着,她随时都要倒下去。
不到凌晨一点时,他的手机忽然响了。
容鸢代表容家送上了礼,可自始至终也没到เ前面去跟陆仰止说过一个字。
许久之后,他才温声道:“听霍格尔说,你前阵子头疼的厉害,现在好些了吗?需要我叫医生来看看吗?”
墨岚知道他在想什么,笑容散了些,冷淡道:“顾况,不是我对言言狠心,即使陆仰止不来,我也不会放任她不管。”
陆仰止望着对面男人搂在女人腰间的胳膊,只觉得心头的躁意甚嚣尘上,就快压抑不住。
他为什么会在这个节骨眼千里迢迢从郁城赶过来,从医院里把唐言蹊劫走?
却又一时之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我怎么了,嗯?”
“眼睛?”唐言蹊抬手,摸了摸双眼,不在意道,“被烟熏的,过两天就能恢复,没什么大碍。”
整个秘书科的电话在一夜之间被打爆,身为首席秘书,宋井更是忙得焦头烂额。
空气无法大面积流通的楼道里,显然比外面更像个蒸笼。
想也不想就冲上前去,抱住了男人的腰身,“仰止!”
“好戏总要有人欣赏。”唐言蹊把手机还给他,懒洋洋地重新า阖上眼帘,“请个观众罢了。”
小苏妩被她的表情吓得往后退了退。
就像电视上各种各样的脑แ力节目里请来的嘉宾一样,他们能十秒钟็快速记忆一副打乱顺ิ序的扑克牌,能心算七八位数的加减乘除,能做出看似“超常”的事情。
陆仰止闻言“嚯”地起身,俊透的五官寒意凛凛,沉声问:“出什么事了?”
……
她把手机拍在桌面上,“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以为ฦ你和孟文山暗中勾结的事情能瞒得住?”
他弯下腰,扶住那ว只高跟鞋,对惊魂未定的容鸢道:“鞋,脱掉。”
他也好不到哪里去,低眸望着女人柔软黑亮的发丝就这样与他均匀健朗的肌肉缠在一起,突然就想起了那个ฐ词——
“家”这一个字重重撩拨了男ç人心底的哪根弦,他眉宇间压抑的戾气几乎喷薄而出,“这里不是你家,也不是我家,唐言蹊。”
她怎么能忍受这种瑕疵出现在自己的贴身物件上?
此间事了,孟主管和唐言蹊二人先后离开了资料é室。
容鸢气得一个头两个ฐ大,所以想像往常一样,叫霍无舟来帮她。
她早ຉ知容鸢的优秀。
那是——
一股突如其来的疲惫和酸涩袭上心头,唐言蹊闭了下眼,抱住了自己้的膝盖。
须臾,她腼腆一笑,“冯老,我只是个新来的,这么重要的项目您让我去,有点太抬举我了。”
那徐徐暖风吹得唐言蹊打起了瞌睡,迷蒙间,好像听到了男ç人低哑的声线波动。
“酒倒在我身上,伤落在我身上,这场无妄之灾最后也降临在了我身上。”她扬唇浅笑,淡淡地说着。
唐言蹊视线放空地投在湖心,那一轮明月仿佛就缀在她褐色的瞳孔间,皎洁明亮,却没有温度,“嗯,你不会。”
宋井亦是没有想到唐小姐会这样说。
温子昂有一瞬间被他的眼神摄住,半晌才醒过闷来,不满道:“你让我给你找个说话的地方,可没让我给你找个睡觉的地方。这他妈是本少爷的卧室,聊完赶紧出去!本少爷还有正事要办!”
唐言蹊没吭声,只是顿ู住脚步。
门被完全打开的一瞬间,庄清时补妆的手忽然就顿在唇边。
上挑的尾音带着几分被无线电波点缀过的磁性,传到她耳中ณ,仿佛就缭绕在她耳边,近得能听见他的呼吸声。
他只淡漠说了一句话,对面的老人便怒得拍案而起,“混账,我在替谁担心你心里没数?”
陆仰止单手抄袋,步履稳健地走到เ门口,犀利冷锐的眸光一扫低着头的几个ฐ人,最终停在宗祁头上,“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句话你要是再让我说第二遍,就自己滚出陆氏。”
宋井噎了噎,很无辜也很无奈。他再怎么说也就是个助理秘书,老板要出门,他拦得住吗?
“那ว自然。”他几步跑到เ女人身后,又是捏肩又是捶背,“我能有今天,都是沾您的光。”
男人扯了下唇,还没说话,兜里的手机兀自震了震。
陆仰止像没听见一样,阖上眼帘,俊透的五官线条勾勒出某种静水流深般的从容,如画的长眉间却拢着微不可察的疲倦。
“你没有吗?”他的视线却如同劈进迷雾里的一道光,刺眼得让她想流泪,“你真的没有吗?”
宗祁下意识看向床上的女人,却见她不知何时又闭着眼躺下装死了,整条被子恨不得都被她裹在头上,活像个白色的粽子。
“不知道。”医生道,“人家未婚妻都没问这么多,你倒是比她还上心。”
是被她的冷漠一点点逼到了崩溃的边缘。
他看着她的眼泪,看着她的挣扎,反而生出些扭曲的征服的快感。
哪怕是恨着都好,好过她对他的全然不在意。
好过她怂恿其他女人给他下药,也好过她刚刚那句——
你难受,就去找她解。
“你当我是什么,嗯?”男ç人托着她的后脑,碾压着她的薄唇,开口间把含着酒气的空气渡进她嘴里。
唐言蹊晕头转向的,却始终不放弃往外推他,“你是什么关我什么事!陆仰止,我说了多少遍,你这个人我不想要了,你给我滚开!”
你这个ฐ人,我不想要了。
他的动作一顿,一种凌迟的痛楚绞住了他的灵魂。
可是这痛楚很快在药物的炙烤下化作了慾念。
心有顽疾,无药可医。
——“陆仰止,你说你多可怜。”
——“你苦心孤诣地为了她做了多少事,五年前五年后都是如此!而你爱的人呢?”
——“你爱的人居然教唆我给你下药,希望我和你滚床单,为什么เ?”
他难受至极,却怕惹她不开心而强忍着退出她的卧室。
原来这一切在她眼里分文都不值。
就因为他晚了那ว么几天,她就决绝至此吗?
陆仰止撕开她的睡衣,俯下头去,在她身上作弄。
唐言蹊大惊失色,脸色白得厉害,失声尖叫道:“你别逼我,陆仰止,你别逼我!你停下!”
有眼泪从她睁大的眼睛里滚落,女人削瘦的身子在颤抖。
不知是因为他的动作,还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
陆仰止拦腰抱起她,把她扔在柔软的床褥间,欺身而上,慢条斯理地解开皮带。
英俊的脸上神情是冷漠而残忍的,“我没有逼你,是你在逼我。”
唐言蹊看不清他那张脸,只能听到这无可转圜的语气。
她怔了下,忽然,撕裂的痛如电流般划ฐ过全身上下,她弓起腰,绝望而又痛苦地喊出来。
他沉入她的身体,干涩的摩擦让二人都很吃力。
唐言蹊边哭边动手捶打着他的胸膛,“你滚开,你给我滚开!”
陆仰止闷哼一声,精准地捉住她的皓腕,“唐言蹊,你当真那么烦我?”
她的眼泪不停,儿时的情景交织重现,只让她生出想杀人和自杀的冲动来,“是,我恨死你了,我再也不想看见你,你还不如直接杀了我!”
男人瞳眸微微一缩,进出的节奏也猛地顿住。
片刻后,他咬牙冷笑,“看来我是没让你舒服!”
这半夜漫长的折磨,于谁而言,都是身心俱疲。
直到最后陆仰止释放在她的身体里,唐言蹊已然像个被玩坏的布偶,皮肤上遍布青紫,没有一处完好。
男人亦是累得仰躺在床上,黑眸里,一丝光亮也无。
忽然,他哑声开口:“唐言蹊。”
身边满身狼藉的女人闭着眼,泪都流干了,呼吸微弱,仿佛已๐经死去。
“别给我装死。”他伸手擒住她的手腕,“看着我!”
唐言蹊还是不睁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