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难，有什么เ稀罕啊同志们，我们煤矿工人什么时候容易过？从老祖宗辈算起，我们什么时候有过容易日子啊！你们再扳着指头算算，中国的，世界的，工业有多少种，工ื人有多少种，哪种比我们更难？没有，真的没有。难有什么稀罕？不难才怪，因为我们不但要顶起天，还要撑起地啊！怕难，我们早断ษ子绝孙了！
“传感器将煤层中各点的燃烧情况和氧化碳等可燃气体的产生情况通过次声波信号传回地面，这些信号汇总到计算机中，生成个煤层燃烧场的模型。根据这个模型，我们就可从地面通过钻孔控制ๆ燃烧场的范围和深度，并控制其燃烧的程度，具体的方แ法是通过钻孔注水抑制燃烧，或注入高压空气或水蒸气加剧燃烧，这切都是在计算机根据燃烧场模型的变化自动进行的，使整个ฐ燃烧场处于最佳的水煤混合不完全燃烧状态，保持最高的产气量。您最关心的当然是燃烧范围的控制ๆ，我们可以在燃烧蔓延的方แ向上打排钻孔，注入高压水形成地下水墙阻断ษ燃烧；在火势较猛的地方，还可采用大坝施工ื中的水泥高压灌浆帷幕来阻断燃烧你在听我说吗？”
“到此这止吧，”当测试题数达到10道时，最高执政官说，“我们时间不多。”他转身对旁边的舰队统帅示意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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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听见什么，但紧张起来。
“这是今天的第声鸟叫，雨中ณ也有鸟呢！”她激动地说，那口气如同听到世纪钟声样庄严。落日六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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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回到了灰色的生活和忙碌的工作中，以上的经历很快就淡忘了。很长时间后，当我想起洗那些那次旅行时穿的衣服时，在裤脚上发现了两三棵草籽。同时，在我的意识深处，也有棵小小的种子留了下来。在我孤独寂寞的精神沙漠中，那棵种子已长出了令人难以察觉的绿芽。虽然是无意识地，当天的劳累结束后，我已能感觉到晚风吹到脸上时那淡淡的诗意，鸟儿的鸣叫已能引起我的注意，我甚至黄昏时站在天桥上，看着夜幕降临城市世界ศ在我的眼中仍是灰色的，但星星点点的嫩绿在其中ณ出现，并在增多。当这种变化发展到让我觉察出来时，我又想起了她。
也是无意识地，在闲暇时甚至睡梦中，她身处的环境常在我的脑海中出现，那封闭窄小的控制ๆ舱，奇怪的隔热太空服后来这些东西在我的意识中都隐去了，只有样东西凸现出来，这就是那在她头顶上打转的失重的铅笔，不知为ฦ什么，闭上眼睛，这只铅笔总在我的眼前飘浮。终于有天，上班时我走进航天中心高大的门厅，幅见过无数次的巨大壁画把我吸引住了，壁画上是从太空中拍摄的蔚蓝色的地球。那只飘浮ด的铅笔又在我的眼前出现了，同壁画叠印在起，我又听到了她的声音：
“我怕封闭”道闪电在我的脑海里出现。
除了太空，还有个ฐ地方会失重！！
我发疯似地跑上楼，猛砸主任办公室的门，他不在，我心有灵犀地知道他在哪儿，就飞跑到存放眼睛的那ว个小房间，他果然在里面，看着大屏幕。她在大屏幕上，还在那ว个封闭的控制舱中，穿着那件“太空服”，画面凝固着，是以前录下来的。“是为了她来的吧。”主任说，眼睛还看着屏幕。
“她到เ底在哪儿？！”我大声问。
“你可能已经猜到เ了，她是落日六号的领航员。”
切都明白了，我无力地跌坐在地毯上。
“落日工程”原计划ฐ发射十艘飞船，它们是“落日号”到“落日十号”，但计划ฐ由于“落日六号”的失事而中断了。“落日工程”是次标准的探险航行，它的航行程序同航天中心的其它航行几乎样。
唯不同的是，“落日”飞船不是飞向太空，而是潜入地球深处。
第次太空飞行个半世纪后，人类开始了向相反方向的探险，“落日”系列地航飞船就是这种探险的首次尝试。
四年前，我在电视中看到过“落日号”发射时的情景。那时正是深夜，吐鲁番盆地的中ณ央出现了个如太阳般耀眼的火球，火球的光芒使新า疆夜空中的云层变成了绚丽的朝霞。当火球暗下来时，“落日号”已๐潜入地层。大地被烧红了大片，这片圆形的发着红光的区域中央，是个岩浆的湖泊，白热化的岩浆悠悠着，激起根根雪亮的浪柱那夜，远至乌鲁木奇，都能ม感到飞船穿过地层时传到大地上的微微振动。
“落日工程”的前五艘飞船都成功地完成了地层航行，安全返回地面。其中“落日五号”创造了迄今为止人类在地层中航行深度的记录：海平面下310่0公里。“落日六号”不打算突破这个记录。因为据地球物理学家的结论，在地层3400350่0่公里深处，存在着地幔和地核的交界面，学术上把它叫做“古腾堡不连续面”，旦通过这个交界面，便进入地球的液态铁镍核心，那里物质密度骤然增大，“落日六号”的设计强度是不允许在如此大的密度中航行的。
“落日六号”的航行开始很顺利ำ，飞船只用了两个小时便穿过了地表和地幔的交界面莫霍不连续面，并在大陆板块漂移的滑动面上停留了五个ฐ小时，然后开始了在地幔中三千多公里的漫长航行。宇宙航行是寂寞的，但宇航员们能看到เ无限的太空和壮丽的星群而地航飞船上的地航员们，只能凭感觉触摸飞船周围不断向上移去的高密度物质。从飞船上的全息后视电视中能看到这样的情景：炽热的岩浆剌目地闪亮着，翻滚着，随着飞船的下潜，在船尾飞快地合拢起来，瞬间充满了飞船通过的空间。有名地航员回忆：他们闭上眼睛，就看到了飞快合拢并压下来的岩浆，这个幻象使航行者意识到压在他们上方แ那巨量的并不断增厚的物质，种地面上的人难以理解的压抑感折磨着地航飞船中的每个人，他们都受到这种封闭恐惧症的袭击。
“落日六号”出色地完成着航行中的各项研究工作。飞船的速度大约是每小时15公里，飞船需要航行20小时才能到เ达预定深度。但在飞船航行15小时40分钟时，警报出现了。从地层雷达的探测中得知，航行区的物质密度由每立方厘米6๔。3克猛增到9。5克，物质成份由硅酸盐类突然变为以铁镍为主的金属，物质状态也由固态变为液ຂ态。尽管“落日六号”当时只到达了250่0公里的深度，目前所有的迹象却冷酷地表明，他们闯入了地核！后来得知，这是地幔中条通向地核的裂隙，地核中的高压液态铁镍充满了这条裂隙，使得在“落日六号”的航线上，古腾堡不连续面向上延伸了近100่0公里！飞船立刻๑紧急转向，企图冲出这条裂隙，不幸就在这时发生了：由中子材料制造的船体顶住了突然增加到เ每平方厘米1้600吨的巨大压力，但是，飞船分为前部烧熔发动机中部主舱和后部推进发动机三大部分，当飞船在远大于设计密度和设计压力的液态铁镍中转向时，烧熔发动机与主舱结合部断裂，从“落日六号”用中微子通讯发回的画面中我们看到เ，已与船体分离的烧熔发动机在瞬间被发着暗红光的液态铁镍吞没了。地层飞船的烧熔发动机用超高温射流为ฦ飞船切开航行方向的物质，没有它，只剩ທ下台推进发动机的“落日六号”在地层中是寸步难行的。地核的密度很惊人，但构成飞船的中子材料é密度更大，液态铁镍对飞船产生的浮力小于它的自重，于是，“落日六号”便向地心沉下去。
人类登月后，用了个半世纪才有能力航行到土星。在地层探险方面，人类也要用同样的时间才有能力从地幔航行到地核。现在的地航飞船误入地核，就如同二十世纪中期的登月飞船偏离月球迷失于外太空，获救的希望是丝毫不存在的。
好在“落日六号”主舱的船体是可靠的，船上的中ณ微子通讯系统仍和地面控制ๆ中心保持着完好的联系。以后的年中ณ，“落日六号”航行组坚持工作，把从地核中得到เ了大量宝贵资料发送到เ地面。他们被裹在几千公里厚的物质中，这里别说空气和生命，连空间都没有，周围是温度高达五千度，压力可以把碳在秒钟内变成金钢๐石的液态铁镍！它们密密地挤在“落日六号”的周围，密得只有中ณ微子才能穿过，“落日六号”是处于个巨大的炼钢炉中！在这样的世界里，中的像是在描写天堂了；在这样的世界里，生命算什么？仅仅能用脆ะ弱来描写它吗？
沉重的心理压力象毒蛇样撕裂着“落日六号”地航员们的神经。天，船上的地质工程师从睡梦中突然跃起，竟打开了他所在的密封舱的绝热门！虽然这只是四道绝热门中的第道，但瞬间涌入的热浪立刻把他烧成了段木炭。指令长在个密封舱飞快地关上了绝热门，避免了“落日六号”的彻底毁灭。他自己被严重烧伤，在写完最后页航行日志后死去了。
从那以后，在这个星球的最深处，在“落日六号”上，只剩下她个人了。
现在，“落日六号”内部已完全处于失重状态，飞船已下沉到68๖00公里深处，那里是地球的最深处，她是第个到达地心的人。
她在地心的世界是那个ฐ活动范围不到10平方แ米的闷热的控制舱。飞船上有个中微子传感眼镜，这个装置使她同地面世界多少保持着些感性的联系。但这种如同生命线的联系不能长时间延续下去，飞船里中ณ微子通讯设备的能ม量很快就要耗尽，现有的能量已不能维持传感眼镜的超高速数据传输，这种联系在三个月前就中断了，具体时间是在我从草原返回航天中心的飞机上，当时我已把她的眼晴摘下来放到เ旅行包中ณ。
那ว个没有日出的细雨蒙蒙的草原早晨，竟是她最后看到的地面世界。
后来“落日六号”同地面只能ม保持着语音和数据通讯，而这个联系也在天深夜中断了，她被永远孤独地封闭于地心中。
“落日六号”的中子材料外壳足以抵抗地心的巨大压力，而飞船上的生命循环系统还可以运行五十至八十年，她将在这不到10平方米的地心世界里渡过自己的余生。
我不敢想象她同地面世界最后告别的情形，但主任让我听的录音出乎我的意料。
这时来自地心的中微子波束已很弱，她的声音时断ษ时续，但这声音很平静。
“你们发来的最后份补充建议已经收到，今后，我会按照整个研究计划ฐ努力工作的。将来，可能ม是几代人以后吧，也许会有地心飞船找到落日六号并同它对接，有人会再次进入这里，但愿那时我留แ下的资料会有用。请你们放心，我会在这里安排好自己生活的。我现在已适应这里，不再觉得狭窄和封闭了，整个ฐ世界都围着我呀，我闭上眼睛就能看见上面的大草原，还可以清楚地看见每朵我起了名字的小花呢。再见。”透明地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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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以后的岁月中，我到过很多地方，每到个处，我都喜欢躺在那里的大地上。
我曾经躺在海南岛的海滩上阿拉斯加的冰雪上俄罗斯的白桦林中撒哈拉烫人的沙漠上。每到那个ฐ时刻，地球在我脑海中就变得透明了，在我下面六千多公里深处，在这巨大的水晶球中心，我看到了停汨在那里的“落日六号”地航飞船，感受到了从几千公里深的地球中心传出的她的心跳。我想象着金色的阳光和银色的月光透射到这个星球的中心，我听到了那里传出的她吟唱的，还听到她那轻柔的话音：
“多美啊，这又是另种音乐了
有个想法安慰着我：不管走到天涯海角，我离她都不会再远了。
完
本文已发表于科幻世界991้0่。
，！
坍缩
坍缩将在凌晨1时24๒分17秒时发生。
对坍缩的观测将在国家天文台最大的观测厅进行，这个观测厅接收在同步轨道上运行的太空望远镜发回的图象，并把它投射到面面积有个蓝ณ球场大小的巨เ型屏幕上。现在，屏幕上还是空白。到场的人并不多，但都是理论物理学天体物理学和宇宙学的权威แ，对即将到来的这时刻๑，他们是这个世界上少数真正能理解其含义的人。此时他们静静地坐着，等着那时刻，就象刚刚用泥土做成的亚当夏娃等着上帝ຓ那口生命之气样。只有天文台的台长在焦燥地来回踱着步。巨型屏幕出了故障，而负责维修的工程师到现在还没来，如果她来不了的话，来自太空望远镜的图象只能在小屏幕上显示，那这伟大时刻的气氛就差多了。
丁仪教授走进了大厅。
科学家们都提前变活了，他们齐站了起来。除了半径二百光年的宇宙，能让他们感到敬畏的就是这个ฐ人了。
丁仪同往常样的目空切，没有同任何人打招呼，也没有坐到那ว把为他准备的大而舒适的椅子上去，而是信步走到大厅的角，欣赏起那里放在玻璃柜中的个ฐ大陶土盘来。这个ฐ陶土盘是天文台的镇台之宝，是价值连城的西周时代的文物，上面刻着几千年前已化为尘土的眼晴所看到的夏夜星图。这个ฐ陶土盘经历了沧海桑田的漫长岁月已到了崩散的边缘，上面的星图模糊不清，但大厅外面的星空却丝毫没变。
丁仪掏出个ฐ大烟斗，向个上衣口袋里挖了下，就挖出了满满斗烟丝，然后旁若无人地点上烟斗抽了起来。大家都很惊诧，因为他有严重的气管炎，以前是不抽烟的，别人也不敢在他面前抽烟。再说，观测大厅里严å禁吸烟，而那个大烟斗产生的烟比十支香烟都多。
但，丁教授是有资格做任何事情的。他创立了统场论，实现了爱因斯坦的梦。
他的理论对宇宙大尺度空间所作的系列ต预言都得到了实际观测的精确证实。后来，使用统场论的数学模型，上百台巨เ型计算机不间断地运行了三年，得出了令人难以置信的结论：已膨胀了二百亿年的宇宙将在两年后转为坍缩。
现在，这两年时间只剩不到个小时了。白色的烟雾在丁仪的头上聚集盘旋，形成梦幻般的图案，仿佛是他那不可思议的思想从大脑中飘出
台长小心翼翼地走到丁仪身边，说：“丁老，今天省长要来，请到他不容易，请您定对省长施ๅ加些影响，让他给我们多少拔些钱。本来不该用这些事使您分心的，但台里的经费状况已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国家今年不可能再给钱，只能向省里要了。
我们是国内主要的宇宙学观测基地，可您看我们到了什么地步，连射电望远镜的电费都拿不出，现在，我们已经开始打它的主意了，“台长指了指丁仪正欣赏的古老的星图盘，”要不是有文物法，我们早就卖掉它了！“
这时，省长同两ä名随行人员起走进了大厅，他们的脸上露着忙碌的疲惫，把缕尘世的气息带进这超脱的地方。“对不起，哦，丁老您好，大家好，对不起来晚了。
今天是连续暴雨后的第个晴天，洪水形势很紧张，长江已接近九九八年的最高水位了。“
台长激动地说了许多欢迎的话，然后把省长领到丁仪面前，“下面请丁老为您介绍下宇宙坍缩的概念”他同时向丁仪递了个眼色。
“这样好不好，我先说说自己对这个概念的理解，然后请丁老和各位科学家指正。
首先，哈勃发现了宇宙的红移现象，是哪年我记不清了。我们所能观测到的所有星系的光谱都向红端移动，根据开普勒效应，这显示所有的星系都在离我们远去。由á以上现象我们可以得出结论：宇宙在膨胀之中，由á此又得出结论：宇宙是在二百亿年前的次大爆炸中ณ诞生的。如果宇宙的总质量小于某数值，宇宙将永远膨胀下去如果总质量大于某数值，则万有引力逐渐使膨胀减速，最后使其停止，之后，宇宙将在引力作用下走向坍缩。以前宇宙中所能观测到的物质总量使人们倾向于第个结论，但后来发现中微子具有质量，并且在宇宙中发现了大量的以前没有观测到的暗物质，这使宇宙的总质量大大增加，使人们又转向了后个ฐ结论，认为ฦ宇宙的膨胀将逐渐减慢，最后转为ฦ坍缩，宇宙中的所有星系将向个引力中心聚集，这时，同样由于开普勒效应，在我们眼中所有星系的光谱将向蓝端移动，即蓝移。现在，丁老的统场论计算出了宇宙由á膨胀转为坍缩的精确时间。“
“精彩！”台长恭维地拍了几下手，“象您这样对基础科学有如此了解的领导是不多的，我想，丁老也是这么เ认为的。”他又向丁仪使了个眼色。
“他说的基本正确。”丁仪慢慢地把烟灰磕到干净的地毯上。
“对，对，如果丁老都这么认为”台长高兴得眉飞色舞。
“正确到足以显示他的肤浅。”丁仪又从上衣口袋挖出斗烟丝。
台长的表情凝固了，科学家们那边传来了低低的几声笑。
省长很宽容地笑了笑，“我也是学的物理专业，但以后这三十年，我都差不多忘光了，同在场的各位相比，我的物理学和宇宙学知识，怕是连肤浅都达不到。唉，我现只记得牛顿三定律了。”
“但离理解它还差得很远。”丁仪点上了新装的烟丝。
台长哭笑不得地摇摇头。
“丁老，我们生活在两个ฐ完全不同的世界里。”省长感慨地说，“我的世界ศ是个现实的无诗意的烦锁的世界，我们整天象蚂蚁样忙碌，目光也象蚂蚁样受到局限。有时深夜从办公室里出来，抬头看看星空，已是难得的奢侈了。您的世界充满着空灵与玄妙，您的思想跨越上百光年的空间和上百亿年的时间，地球对于您只是宇宙中ณ的粒灰尘，现世对于您只是永恒中短得无法测量的瞬，整个宇宙似乎都是为了满足您的好奇心而存在的。说句真心话，丁老，我真有些嫉妒您。我年轻时做过那样的梦，但进入您的世界太难了。”
“但今天晚上并不难，您至少可以在丁老的世界ศ中呆会儿，起目睹这个世界最伟大的瞬间。”台长说。
“我没有这么幸运。各位，很对不起，长江大堤已出现多处险情，我得马上赶到防总去。在走之前，我还有个问题想请教丁老，这些问题在您看来可能幼稚可笑，但我苦想了很长时间也没有弄明白。第个ฐ问题，坍缩的标志是宇宙由á红移转为蓝ณ移，我们将看到所有星系的光谱同时向蓝端移动。但目前能观测到的最远的星系距我们二百亿光年，按您的计算，宇宙将在同时刻坍缩，那样的话，我们要过二百亿年才能看到เ这些星系的蓝移出现。即使最近的半人马座，也要在四年之ใ后才能看到它的蓝ณ移。
丁仪缓缓地吐出口烟雾，那ว烟雾在空中ณ飘浮，象微缩的旋涡星系。“很好，能看到เ这点，使您有点象个物理系的学生了，尽管仍是个肤浅的学生。是的，我们将同时看到宇宙中所有星系光谱的蓝移，而不是在从四年到二百亿年的时间上仍次看到。这源于宇宙大尺度范围内的量子效应，它的数学模型很复杂，是物理学和宇宙学中ณ最难表述的概念，没有希望使您理解。但由此您已得到เ第个启示ิ，它提醒您，宇宙坍缩产生的效应远比人们想象的复杂。您还有问题吗？哦，您没有必要马上走，您要去处理的事情并不象您想象的那样紧迫。”
“同您的整个宇宙相比，长江的洪水当然微不足道了。但丁老，神秘的宇宙固然令人神往，现实生活也还是要过的。我真的该走了，谢谢丁老的教诲，祝各位今晚看到你们想看的。”
“您不明白我的意思，”丁仪说，“现在长江大堤上定有很多人在抗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