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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可爱的词人

“你一会儿看我一会儿看云我觉得你看我时很远看云时很近……”她低着头说。

“好吧,好吧。”苏鹏用他那非常欣喜的声调表示赞同,我看了看表,已经是晚上11点了,为了明天的作业,只好再奋战了。

“嗯,合作的问题不大,其实之前我就一直在想开一档‘校圆栏目’,你们回去的时候先做下前期准备把,包括播音员、稿件之类的,过些天我把栏目设计好了再通知你们。”

“好啊,有希๶望了……”阳光照ั耀大地,万物生机勃勃。

“嗯,好多星星啊!”我随口回答道。

苏鹏瞪大双眼:“炒米粉不贵,你们想吃几碗都行。”

“晕,那一定是假的。”我笑着说。

“好你个苏鹏,行啊,那再辛苦你了,写个策划,到时候你跟毓秋合作,拿下电台这个阵地。”我兴奋地说。

“切,还诗人呢,你知道她是谁吗?”李佳得意的说,方佛那女生是她女朋友似的。

先这沁人心脾的短诗令我陶醉,其实诗人的书法造诣早让我羡慕,最后落款的名字更让我想入非非。好久ื没有思念的感觉了,或许是从那次饮酒后,我不再去撕心裂肺地想一个人,也不再不顾一切地去追求一个人,一年多了,难道我已๐经湮灭了所有爱恋。

班主ว任点了点头,我接着说道:“这种汲取大自然的书法特色固好,可是……”班主ว任突然咳了一声,我也随即停止了说话,只是轻声叹息,随后就默然了,假装思考着什么。可周老先生这就急了,连忙搭着我的肩膀说:“小兄弟,拓人书法怎么了?你快说……”

“又来了,副社长大人!”凌静似乎略๓有埋怨地说。

“顾ุ枫,你在思春啊!”体育老师突然喊道,随后是一场爆笑,在笑声中我似乎暂时摆脱一切……

“顾枫,两ä封信……难道是情书,恭喜、恭喜,要请客啊!”生活委员递给我两ä封信,笑着说。

“枫,等等我。”那ว女生追了出来喊着。

“明哥,你不务正业在学吉他呀!”我故意打击他。

我笑着说:“听君一席话,我顿时无语。”幸好图书馆我多去几趟,要不我非得端起碗在耳边听听。

“比赛什么时候开始,我当队长,其他队员我帮你联系……”

他平时和同学玩得挺来的,又极具叛逆性,初中ณ的时候和我们几个ฐ同学关系也钢๐钢的,出于关心问题,又看他皮肤铁打似的,我私下送他个雅号——铁猴子。

“哦,是吗?你这歪脑แ子想得可真够多的哦。”毓秋还是认真地盯着名单平静地说着。只是她的眼神显得如此黯然……

“学校不让我走……没事的,在哪读高中都一样。”我的眼神背叛了我的话语。

泛艋金波迎冷露,

“嗯,还有那‘借问酒家何处,何处有我的母亲的坟墓’……”我说道。

“没错,虽写的是情,但也折射出了他内心中的孤独向往,伴有相思,和着乡愁,我想还搀杂着心灵上的追求吧!其实他那另一《采桑子》也很美的:‘谁翻乐府凄凉曲,风也萧萧,雨也萧萧。瘦尽灯花又一宵’……”

幽花摄影碎心浓。

“那你喜欢那句?”凌静似乎ๆ很不服气。

“‘待这回好好怜伊,更不轻离拆’……”突然觉这个世界离我很远,刚才还好好的,仅仅是因为ฦ这句让我心疼的词句,仿佛你的离去将带走这个季节的温度……

“枫,枫,你刚我讲讲柳永的故事好吗?”凌静打破我的宁静,我回过神来。

“嗯,好啊……柳永是一个ฐ才华横溢、风流多情、用情真切、心地善良、倔强叛逆、低俗下贱,同时是可赞、可悲、可叹……可爱的一代词宗……”我自豪却带着惋惜说。

凌静摇了摇头,她似乎忘记了这个世界ศ喜欢文字的人都很可怜……

“宋&#ี82๐26;罗大经的《鹤林玉露》卷十三记载:‘此词流播,金主亮闻歌,欣然有慕于三秋桂子,十里荷花,遂起投鞭渡江之志。’此词就是就是刚才的《望海ร潮》,能ม有那ว么大的文学魅力我们不得不赞叹三变兄才华横溢吗?”

“倒,这,能ม那么เ说吗?”凌静好不容易说出这句话。

“我们都明白‘靖康之ใ变’不可能是《望海潮》决定的,但是也๣不可忽视它的促进作用啊。”

“那只能证明它是助纣为ฦ虐。”凌静故意打击我道。

“都说了‘靖康之ใ变’不是《望海潮》能ม主宰的,这些都是必然的,而《望海潮》无罪,相反的,能通过这个ฐ世间反衬它的魅力,不是吗!”

凌静似乎ๆ同意我的看法,但是她并没有点头,只是转移话题๤说:“你不是说柳永是什么เ偶像吗,什么天皇巨星吗?我怎么เ没觉得,现在柳永的粉丝好像都是稀有动物了。”

我理了理头,一本正经地说:“凌静你听好了哦,从仁宗皇帝开始,他也是一个“柳永词”迷,特别好听柳永词,每次喝酒都要让宫廷歌手把柳永词唱过几遍,不过足隐不罢休。”

“好像不要柳永的就是这个皇帝ຓ吧。”凌静笑着说。

“我该怎么给你解释呢,司马光和王安石是死敌司马光还非常赞赏王安石的才华呢,明白了吧,政治和文学就别混谈了。”我轻轻地敲了下凌静的脑袋,凌静也是伸了伸舌头安静地听我讲……

“话说,哲宗时宰相韩维和北宋最后一位宰相何栗也๣都是级“柳永词”迷,韩维是“每酒后好讴柳三变一曲”。而何栗更是疯狂,他在靖康元年金兵围攻汴京,都成即将陷落的危急时刻仍“时一复讴柳词”,民族๣危亡的生死关头,何栗都没有减弱对柳词的兴趣,反而当它一种然的解脱๳,可以想象柳词的魅力又多大。”

“切……这也๣是粉丝。”凌静撅嘴๨道。

“好,我说个ฐ你有兴趣的吧,和何栗差不多时的一位老太监。”

“什么,什么เ叫我有兴趣,太监啊,这个ฐ最符合你啦。”

“先听我说完,话说那个太监也是柳永的铁杆粉丝,只要听到เ有人贬抑柳永,他都要奋不顾身地站出来维护他的‘心中偶像’。有一次诗人刘岑在京城开封相国寺,与朋友神侃歌词时,旁若无຀人地大肆攻击柳词,说什么柳永的词太娘们了,苏子的才才是真男人。当时这位老太监也๣在座,听到后,一声不响地找来纸笔,跪在刘ถ岑面前说:‘阁下刚才说柳词如此这般的不好,那你就写一篇好的给我看看。’弄得刘岑十分尴尬。要知道跪是如此珍贵的,他为了心中ณ的偶像做出如此大的牺牲。”

“和你有得一拼。”凌静笑了笑。

我没反驳她,继续赞叹说:“柳永词真的是‘天下咏之ใ’,以至于西夏也๣有‘凡有井水饮处,即能歌柳词’。”

“现在是有华人处有金庸了。”凌静笑着说。

我想用眼神灭了凌静,凌静忙问道:“你刚ธ说他‘用情真切’,真的假的,不是风流才子吗!而且经常逛……”

“有人可以将贞女变为*,有人却可以将*โ变为贞女,而只有柳永属于后者。”我叹气道,“但是世界上又有几个人能ม读懂他的寂寞呢!”……但是世界上又有几人能读懂我的寂寞呢。我把这话深埋在心里没有说出来……

“那你能ม具体跟我说说柳永用情真切吗?”凌静静静地问。

“纵观整个宋朝,从官僚贵族๣到市井细民,均以奢靡逸乐่相尚。官员虽表面不得与民间私妓“为滥”,却广蓄家妓,便设罗绮;普通市民虽无力私蓄女乐่,却可以尽情走马章台,饮宴平康。这在我们看来实在是不可思议,但在当时却是道德的、正常的……”

“嗯,听完是很惊讶的,但是这个ฐ跟我们的三变兄有关系吗?”凌静疑问道。

“刚才说的在当时的社ุ会,男女是绝对不平等的,女性地位是底下的,而作为ฦ*、歌妓呢?你可以想象得到,封建贵族甚至是市๦民都把她们当作“尤物”或者直白点说是“玩物”,在那种腐朽的观念下,平等、友善地把歌妓当人,恐怕只有、仅有柳永……”或许一阵感慨的谈论只是表明点什么,却无法道出柳永的一切,因为这些细微的举动只是历史上的一个ฐ沉重的呼吸,又有谁读懂这份晶莹剔๶透的寂寞。

“不是有挺多*โ、才子的爱情故事吗?”凌静疑ທ问道。

“那些都是文学的东西,是作者的寄托,当然也有真的,但是那只是个ฐ别才子对个别*,记住是对个别ี*。‘才子佳人’的爱情模式,早已被人们说得烂熟了,然而在当时那个ฐ年代,无意具有一种振聋聩的意义,真的是这样的。其实柳永第一次遇到那个他真心喜欢的*就想娶她,但没多久他亲眼看清楚一切,他才知道自己是如此天真,当时他父亲也在场,他真的是无地自容,直到后来的楚楚、虫娘、谢玉英、师师……”

“对啊,不是跟了很多个ฐ吗?”

“柳永是真正把*当女性,当一个真正值得爱的人去对待的,每个ฐ都是,不是很多个ฐ的问题,这你知道吗?或许只有让许多文人羡煞ย的‘吊柳会’才能说明*们也是如此尊重、珍惜他……”

“这么说柳永也是早期的一个女权运动者啊!”凌静似乎是笑了笑,像是挂在衣架上的衣裳,随风摇曳着。

“柳永,一个传奇色彩的词人,一个颇็受争议的词人,一个很可爱的词人……”

不知不觉一节自修课就这样结束了,铃声响起的时候整个世界都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