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跟着端文往后宫走。
沈归燕颔首：“你去找你宝扇姐姐，把你娘亲和弟弟的事情给她说，她会想法子给你把事情办好。等晚上的时候，本宫再找你来说话，你就把现在给本宫说的话，如实给皇上再说一遍，明白吗？”
“你在生朕的气是吧？”
“那么鲜活的女子，你怎么เ舍得让人将她活生生吊死在房梁上？午夜梦回，您没有见过庄妃的影子吗？”
南院一事不追究，各房各院也就都散了。顾朝南看样子是有话想和顾ุ朝北说，沈归燕也就识趣地道：“我先回房了。”
对于这个ฐ古代丈夫，沈归雅没太多好感，本来觉得还不错的，结果跟顾朝北一比，少些味道就算了，还不忠于她，天天往沈归燕那ว里跑。次数多了，沈归雅也就不喜欢了。不过就算不喜欢，也是不能懈怠了，毕竟古代丈夫就是天呢。
扫到她戴了面纱跟没戴一样的脸，顾ุ朝北也认出了这是谁。刚升为贵人，多半是文太后要给加班工资吧？不然也不至于卖命到เ这个份儿上。
“想。”旁边的人轻声道。
顾朝北在这荒郊野外摆了茶具喝茶，就是发现后头的马车没跟上来。看宇文长清这一脸得意的，完全没意识到皇帝不高兴啊。
沈归燕摇摇头，扶着端文公主轻声道：“已经够了。”
“那又怎么了？”顾朝北一副不学无术啥也不懂的表情：“封号不能给么？”
顾朝北吓得连忙坐直了身子。
或者说是没有看的必要，皇后必赢无疑。
顾朝东抿唇，见沈归燕没有看他，微微有些失落，点头道：“请进吧。”
走去正厅，有人来迎了她们进去，沈归燕才看见那一步登天的侧妃娘娘的模样。
沈归燕听得忍不住轻笑：“与人有染，那ว人飞上高枝，你才想起自己的发妻来？照ั你这样说，江雪生气，还是她的不对了？”
青霜，或者说是沈归雅，眼里满是得意，扭动着身子将自个儿会的媚朮都用上，勾着太子爷滚进那阵阵红浪里去。
堂堂一国之母，与小民过不去，更是为了给她个ฐ教训，肆意杀害百姓。这样的人，真能长久坐稳那ว凤位？
沈归燕懂了，她今天算是将皇后得罪了个彻底，而她现在只是一只小麻雀，连凤凰的尾巴毛都比不上，人家爪子一合她就得死了。
“什么？”沈归燕没来得及回答顾朝北的话，先低下身问四喜。
今日是宇文长清要去校场验兵的日子，一早定好了车马，上车便有条不紊地往城南去。等车上终于只有这两个人的时候，顾朝北才道：“顾朝东也上任了，宫里那位时候也拖延得够久ื了，差不多可以动手了。”
顾朝北哼哼了一声，郁闷地道：“说得也是，我去了。”
沈归雅咬牙，只得不甘不愿地跟着顾朝东往外走。宇文厚德也没再看她，而是死死盯着韩江雪。
沈归雅与宇文长清坐下，刚ธ刚捂得死死的袍子这会儿便松开些，半遮半掩欲语还休：“今日求见将军，是想说关于科考之ใ事。”
疼？顾朝北脸上一红，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太急躁太不温柔了。以前看醉花阴里的人行事都比较粗鲁，他便按着做了，忘记了燕儿这还是初ม次，自然是与醉花阴里的姐妹们不同。
燕儿一向观察很敏锐，记性又好。这怕不是林大娘把人当傻子，而是把她当寻常人做些小动作，谁知道会全数落在她眼里？
皇帝轻笑一声，摩挲着手里的玉玺，没有马上应她。
顾ุ朝北自然是醒了，手脚十分麻利ำ地将门关上，扶着进来的人坐在桌边。
“我来吧。”顾朝北顺ิ手将药碗拿过来。
“你还想让她打完？”顾朝北皱眉：“疯了？”
先干正事吧。
皇帝眼里闪过些光亮，竟然是有些泛红：“是吗？”
“小姐。”身后的玉梳上来道：“您怎么เ又生气了，上回关姨娘不是还说，让您别总是生气，按照这里的规矩来做么？”
顾朝北不清楚前因后果，刚想问呢，就看她眼睛通红的模样。想了想也就算了，直接问：“想让我偷什么？”
归燕就趴在车窗上一路看着外头。
顾夫人拉了沈归雅一把，眼神不太和善，沈归雅负着气，才不管什么合不合规矩。她是穿越来的，自然就该放放光彩啊，要不然一直就这么平庸过下去，怎么对得起自己穿越的身份？
“三姐姐。”见她进来，沈归雅眼睛红了红，笑着道：“还好你愿意来。”
顾朝北眼神沉静地回望她，轻轻摇了摇头。随他们去吧，大不了就是北院里一群人吃些苦头，她没事就行了。
身为现代人，沈归雅还是有自己的优势的，勾心斗ç角的小说看了那ว么多，她怎么也能掌握些窍门，比如该如何讨好长辈，如何威震下人。
沈归燕脸上一红，抿唇点头：“嗯。”
沈归燕觉得形势不对，连忙上前拉着乌氏道：“高夫人还是先去给秦姨娘上香吧，今儿来这里，也不是说这些的。”
顾朝北掀开被子，脸上还带着些古怪的神色，捂着肩膀看着她。
顾ุ丞相眉头紧皱，冷笑了一声：“你的意思，今日就娶了这沈家五小姐过门？”
手往下滑，动作大胆到เ绝对不是古代女子能做到的地步，顾朝东一时都被吓傻了，忘记了挣扎。
沈府的人也真是多，沈老爷一共娶ດ了三房姨娘，一位正室。沈夫人生了两女一子，秦姨娘生了二少爷沈归武和三小姐沈归燕，再有就是方姨娘生了四小姐沈归怡，剩ທ下的丁姨娘进府不久，没有子嗣。
“是啊。”顾朝北点头。
“臣妾明白了。”沈归燕深吸一口气，抬头看着帝王道：“那ว臣妾就直言了，臣妾很不喜欢皇上后宫这么多的女人，也很不喜欢皇上对她们每个人和对燕儿一样温柔。表面上臣妾看起来一点事情都没有，但是每次听见皇上要去宠爱其他人，臣妾心里就跟蚂蚁爬满了，一口口地撕咬一样难受。”
顾ุ朝北呆了呆。
“皇上明知道沈寒露的身份，为什么还要留她在宫里？明知道华妃袭妃也是真爱你，为什么还对她们那样好？明知道臣妾心里有陛下，为ฦ什么เ还要用幼稚的法子来试探？皇上说会保护臣妾一辈子，那伤害臣妾的是皇上自己，该怎么算？”
“人心莫不是肉做的，没有人喜欢与人共享一个夫君，臣妾知道自己没有选择的余地，也不能大哭大闹，只能ม承受。皇上口口声声说喜欢燕儿，那为什么不懂燕儿在想什么？”
一口气说完不带喘，沈归燕看着面前已经傻掉了的皇帝，微微笑了笑：“皇上怪燕儿不坦诚，那ว么เ燕儿坦诚了，皇上又是否能接受？”
顾朝北的性子就是这样，就像今日国宴上的蓝眸美人，没看见脸之前又想要去看，看了之后又不屑一顾ุ。
她了解他，莫名其妙地就这么เ了解他，所以她不觉得坦诚了会有什么好处。
顾朝北回过神来，低笑了一声：“原来燕儿的怨气这样大。”
“是啊。”沈归燕道：“从前是深闺怨妇，现在是深宫怨妇，没有人会喜欢一张怨妇脸，所以臣妾藏得很好。”
这口口声声都是对他的控诉，他一时半会还真接受不了，也没法儿回答她。沈寒露？不留แ她在宫里又该送去哪里啊？那是文太后封的妃，给人废了也得找个理由，而现在没理由。沈妃和袭妃，是燕儿想多了吧，都不是有非分之ใ想的人。
至于他为ฦ什么这么เ幼稚地试探…谁幼稚了！他只是…只是不太确定她的心意，旁边还有那么เ多人虎视眈眈呢，他就是怕她心里没他，想刺๐激一下而已，谁知道会伤人…燕儿明明看起来好好的。
轻咳了一声，顾朝北将沈归燕拉过来，低声道：“是朕不好，朕认错，朕明日就去抄‘亲亲娘子最美丽’一百遍好不好？”
沈归燕摇头：“不必，皇上只要知道臣妾心里是这样想着的就可以了。”
帝王讨好地看着她：“可是，听你这样一说，往后朕都不敢去其他宫里了。”
瞧瞧，想听心里话的是他，要台阶下的也是他。沈归燕别开了头，温和地道：“皇上有自己的考量，但去无妨，臣妾明白皇上的苦心。”
顾朝北抓抓头，有些不知所措。沈归燕已经站起来往床榻边走了：“歇息吧，陛下。”
“嗯，好。”
沈归燕闭眼，做了一个好梦，梦里有山清水秀，湖边有一处竹屋，里面只有一双人影。
顾朝北却是许久没睡着，不敢翻动，只看着帐顶ะ发呆。
天亮的时候，皇帝已经去上朝了，宝扇刚服侍着沈归燕起来，外头就有人吵嚷着进了雍怀宫来：“本宫要见贵妃娘娘！”
大清早的，袭妃火气就不小，发髻凌乱，衣裳๙都没穿好。而她身后，华妃皱着眉头也赶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