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雨季,很少有晴天,一天的上午刚一放晴,我高兴极了,就到鲁迅先生家去了,跑得上楼还喘着。鲁迅先生说:“来啦!”我说:“来啦!”
鲁迅先生这一看,脸是严肃的,他的眼皮往下一放向着我们这边看着:
他听到有人问他,他就站起来了:
原来我好像要撑着伞走上楼去。
“郎华,我们应该规定个日子,哪天走呢?”1
到端阳节还有二十天,节前就要走的。
一个星期过去,我还不能ม从床上坐起来。第九天,郎华从外面举着鲜花回来,插在瓶子里,摆在桌上。
“郎华不在家吗?”她接着“嗯”了一声。
“什么时候?”
“没有什么。怕狼、怕虎是不行的。这年头只得碰上什么เ算什么……”
楼梯口。李买的香瓜,大家就吃香瓜。
那天预先吃了一顿外国包子,郎华说他为ฦ着册子来敬祝我,所以到柜台前叫那人倒了两杯“伏特克”酒。我说这是为着册子敬祝他。
汪林不骂我们是坏人了,风吹着她的头,那ว兴奋的样子,这次摇船好像她比我们得到的快乐更大,更多……
那天郎华把他做编辑的朋友领ๆ到家里来,是带着酒和菜回来的。郎华说他朋友的女友到别ี处去进大学了。于是喝酒,我是帮闲喝,郎华是劝朋友。至于被劝的那个朋友呢,他嘴里哼着京调哼得很难听。
只要有木柈车进院,铁门栏外就有人向院里看着问:“柈子拉锯不拉?”
“天真暖啦!走路都有点热。”
“谁来当小姑娘,我给他化妆。”
“谁呀!谁?请进来!”跟着很脆的声音开门来迎接客人了!以为她的朋友来访她。
郎华笑了。他说我像玩鸟的人一样,把鸟放在笼子里,给它米子吃,就说它没有悲哀了,就说比在山里好得多,不会冻死,不会饿死。
夜是如此静了,小狗在房后吼叫。
不管怎样玩,怎样闹,总是各人有各人的立场。女仆出去买松子,拿着三角钱,这钱好像是我的一样,非常觉得可惜,我急得要战栗了!就像那ว女仆把钱去丢掉一样。
“不算晚,不算晚,还有没到的呢!”
“五点钟,我在卖票的地方等你们。你们一进门就能看见我。”老秦走开了。
“不买什么!”
“肚子跌痛了没有?你实在不能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