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父女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红点还在随机移动,想是定位受到一定程度的干扰,信号很不稳定。
陆相思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心总算落地,回头瞪着她,“唐言蹊,这次算我欠你的,以后有机会……”
她踩着脚下的杂草,边琢磨着边悄悄往侧门的方向蹭去。
唐言蹊又打了两遍陆仰止的电话,依旧占线。
“陆仰止!”庄清时向来是出了名的好脾气,从来没和人大声说过话,此刻却不禁急得站起身来,“相思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要后悔一辈子!”
“把我的手机拿过来。”
男人高大身躯一下将她压在柔软的床铺里,“正事?”他嗤笑,“又到เ了该给你结工资的时候了?”
正在争论着,门外护士已经推着英俊冷漠的男人走了进来。
十分钟后,陆相思抬腕看了眼表。
“也不算是吧。”陆相思皱巴着眉头,解释道,“爸爸说他不会教我,让我自己้学,学到哪算哪,会就会,不会就不会。”
是他和庄清时的女儿。
“……”
身后,展览版上的海报被微风拂过,上面几个大字将主ว题点得格外分明——
“嗯。”
厉东庭漠然一眼扫过去,眉头紧拧,“找她有事?”
——这些东西加起来,也困不住她唐言蹊的一颗七窍玲珑心。
她礼貌回答:“刚回来不久。”
明明已๐经过去了五年,可那ว画面却仿佛就在眼前,清晰得让陆仰止在一片黑暗中察觉到了身体不太应景的变化。
他怀抱里的气息几年如一日,冷静克制,拒人于千里之ใ外,哪怕是被抱着都感觉不到一点暖。
蓦地,陆仰止在一室昏暗中打开眼睛。
唐言蹊见他不说话,又问了句:“行不行?”
陆仰止的手机比他本人还霸道一点,根本不等她选择,就直接商量也不商量地耗光了自己้的电量,黑屏冬眠了。
她曾绞尽脑汁地想过五年后该用什么样的开场白和他打招呼,想得心都疼了。他倒是简单得多,半点后路不给她留,直接对她视而不见。
女人面无表情,“你再跟我呛,我就把你丢到那边去喂蛇。”
五年里,他没有提过她一次,她一直以为他是因为ฦ厌恶和痛恨,所以不想提起。
唐言蹊一怔,余光里,那位主ว考官脸色一变,立马打开了身边的一台电å脑,“别急,我看看。”
他低咒了一声:“你他妈真是不可救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