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好的朋友你也不能替他去选择，因为你不是他，”陈志程握住林幼然的手，动作轻柔而自然，“这世上没有一个选择是不难的，大大小小，每个人都要面对。”
郑思卫在他对面坐下来，拿出一把钥匙递给林幼然，柔声道，“这房子我很少过来住，你在这里想住多久ื都可以，不会有人打扰你。”
他当年所有最执着最纯净的心意都在那个人身上，他怎么会不知道那人的眼光留在了谁的身上。五年不算长，但是已经足够让当年那个人随风而逝了，因为他已经不再是十几岁的少年。林幼然是他最好的兄弟，顾ุ子为也是。人长大了就不再敢那么直接的去谈感情了，因为还有更多的东西需要去衡量，自私是一个ฐ成年人最不该有的权力。
顾子为ฦ无语，“我没有。”
“不进去吗？”
利落的回复俩字，林幼然美滋滋的收起手机，一边哼着歌一边收拾着小朋友们的画笔和画板。心情好的时候就连看小朋友的画也觉得格外有天赋，真是越看越觉得不错。慢悠悠的把画ฑ室收拾妥当，检查一遍确认没有问题，林幼然走到二楼画室，轻轻推门进入。
二十分钟后。
“师哥~~你睡了吗~~”某人依然鸡血状态中。
陈志程的声音很低沉，似睡非睡却异常动听，“怎么了？”
林幼然头脑发热突然问道，“你有喜欢过的人吗？”
“你又失恋了？”陈志程声音淡淡。
“……”本来林幼然问完之ใ后很后悔，各种情绪刚要上来结果被陈志程一盆凉水给泼了个从头到脚๐的凉哇哇。
这心里，四哥讲话，拔凉拔凉的。
“你就不能想我点好你。”林幼然愤愤道。
“那你半夜不睡觉问这个？”
“我这不是关心你的感情生活吗？”
“我感谢你。”
“你这是逃避问题，你就说你有还是没有？”
“有。”
“……”林幼然想过各种答案，唯独没想过这个“有”。
他瞬间有一种五雷轰顶的感觉。
他怎么会说有？
怎么可能会说有？？
陈志程他居然有喜欢过的人？？？
“你那ว个脑袋，给我停。”陈志程敲了一下林幼然的额头，“睡觉。”
林幼然想大吼一句：陈志程你给我说清楚！
但是他不敢。
“那现在呢？”林幼然带了点自己都没察觉的悲惨。
“什么现在？”
“那人现在呢？”现在你妈的你还喜欢那个人吗你？
妈了个蛋啊！还以为他多清高多特么的贞洁烈男，原来早就不是了呜呜呜……
“现在？”陈志程略๓微思考了一下林幼然那个异于常人的思维模式，非常自然的答道，“现在也喜欢。”
继续补充，“一会儿还喜欢。”
再次补充，“所以赶紧给我睡觉！”
“……”呜呜呜，林幼然心说我跟郑思卫好算了，长得又帅又有钱又温柔又有涵养又是自己้当年的梦中情人……
林幼然知道陈志程说的那不过是一个ฐ恶劣的玩笑，但是他的心里很不舒服。
陈志程说有的时候，他真的以为ฦ是真的了，但是陈志程后面的那个脑แ残一样的补充又让他再一次的感觉到自己被耍了。
胸口碎大石敲了几百次没有碎的那种郁๗闷，林幼然在心中ณ第一百万次的为ฦ自己深刻๑的体会到เ自作孽不可活这句话的含义而泪流不止。
但其实陈志程说的真的是真的，可惜没人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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