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晚上萧红来了,陪着我聊天说笑,倒也快活自在,一直到大家累了才各自睡觉。萧红每来一次我就好转很多,早上吃东西的时候,竟然感觉自己有了些胃口,一连吃了两个ฐ大包子。萧红看了高兴不已,我也๣暗自高兴,心想这样就可以早些回去了。

出得卧室一看,却见惠丽ษ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发呆,我停了停脚步,希望她能ม叫住我说话,那知道她还是木然地坐在那里,只好失望地走进了洗漱间。洗漱完毕,出来一看,她还是坐在那里。我又停了停,见她还是没有叫我,顿ู时气往上冲,加快脚步进了卧室,重重地关上了门。

看着惠丽的背影,我的心沉重起来,尽管我不停地安慰自己,那个黑小伙和惠丽不般配,惠丽非常爱我,但我还是充满了忧郁。毕竟他是个单身男ç人,而且惠丽ษ总不愿意我和他照ั面。有什么需要瞒着我的呢,难道我不可以和她一起接待他吗想着这些晚上竟然吃不下饭。凤姐注意到我吃得很少,自然知道我的担心,轻轻地说:&l;没有什么เ的,平时自己多注意点,男孩子气量要大些。&r;๙我尴尬地笑笑算是回应。

这些天酒吧来了一位引人注目的客人,她看上去比凤姐年纪还要大好几岁,头发盘在头上,常穿着浅色的套裙,身材窈窕,偶尔还戴一:&l;๙快一年了。&r;她点了点头然后就不再说话,似乎ๆ在想问题,我只好转身而去。

一个人闲着无聊,我干脆到了酒吧去帮忙,毕竟那里还可以和萧红她们聊天。大家见我一个ฐ人跑来上班都觉得奇怪,下午空了的时候,周月她们就围着我了解情况。

&l;我们家就在一个ฐ村里,以前关系都还一般。&ุr;惠丽平缓地说,&ุl;但是我爸生病的时候借了他家很多钱,后来关系就好了起来。他一个ฐ人在上海ร搞建筑,收入还可以,平时有空就过来看看我,毕竟大家都是邻居。&r;

也许是先吃了很多东西,酒"ิ的作用发挥很慢,这促使我们错误地估计了我们的酒量。当萧红开始把酒杯弄倒的时候,我就知道也许她就要醉了,果然没过多久,萧红就开始胡言乱ກ语。

萧红也无聊的坐在我的旁边,周月她们走了,她也找不到聊天的对象。两ä人就这样坐着,谁也没有先说话,萧红最近一直对我很冷,而我则ท想着惠丽ษ。坐了好一段时间,凤姐走了过来。

&l;你是做什么เ的啊&ุr;我又问。

&l;刚来不久ื,还不懂事。&r;凤姐接过话说,&l;请这边坐。&r;

&l;恩&;&;๙看吧,如果方便的话。&r;惠丽的话很慢,似乎在思考之ใ后才慢慢说出。

看着眼前这个穿着睡衣、面色微怒的姑娘,我忽然觉得平时虎头虎脑的她竟然也有一种娇็柔的女"美。我的心一动,转而温柔地说:&l;๙哦,好兄弟还这样说话啊,我可是真的想和你一起看啊&r;

&l;๙都是姐姐教的啊。&ุr;我嘿嘿地笑着说。

过后,我就开始收拾酒吧,她们似乎也没有继续追问,一直到เ酒吧打烊,几个ฐ女孩子才开始议论我和惠丽的事情,把我当成桃色新闻的主角。我跟在她们后面听她们说笑,也不怎么在意。平时多话的萧红却一个人走在前面很少"ิ话。

和上次一样,过楼梯的时候,风姐姐轻轻地说:&l;到我休息间去吧。&r;๙

下了楼ä梯,惠丽ษ就回过头来笑着说:&l;怎么啦,一个ฐ人跟在后面,不愿意啊&ุr;๙

最初的时候,我很少和她们说话,因为ฦ刚从孤儿院里出来,还不习惯。孤儿院里虽然也有女孩,但是数量比较少,而且管理极为严格,几乎不可能ม经常一起聊天游戏。

凤姐的话使我倍感失落,一时间竟难过得说不出话来,坐在那ว里发呆。

我恩了一声,顺手把门打上。虽然外面下着暴雨,天气却依然闷热。

选择梅姐的另一个原因是每次她都一个人,这样就不会有其他人妨碍,并且我猜想她在家的时候也应该独身,那么就意味着来自家庭的阻力和干涉大大减少,所受到的道德上的压力也๣相应减少。

最后一个原因是我曾经花过很长一段时间去感受过她的目光,经验告诉我她并不是一个高不可攀的女人,相反有着和凤姐类似的内心世界,只是外在的表现更加隐晦而已。

当然她是我主ว动勾引的第一个女人,我在很多方面都格外细心,我希๶望和她的交往显得自在而不唐突,就象一对速成的恋人一样,既能在短时间里完成想做的事情,进展迅速但又无可置疑。

我花了好几天去思考如何接近她,终于我找到了一个理由á,就是装天真。梅姐有时候会拿出纸和笔来写一些东西,这曾经引起我们很大的好奇,并且一致推测她的身份是一个作家,进而对她充满了敬仰。现在她的这一举ะ动为我找到了一个很好的借口,好奇心很多时候确实是一个很好的支点,可以帮你提出问题从而找到交往的理由á。

那天,当梅姐一边写着东西一边要饮料的时候,我走了过去,我一边给她添加饮料一边盯着她桌上的笔记本问道:&l;๙梅姐,请问您是作家吗&r;

&l;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怎么了&ุr;梅姐抬头看着我说,她的目光很温柔,有一种沁人心脾的感觉。

&l;请问您在写什么呢&ุr;๙我好奇地问道,当然表情有点夸张。

&ุl;哦,没什么吧,一些突发灵感的句子,然后做一些记录。&r;๙梅姐晃了晃手中ณ的笔记本说。

她说的东西我似懂非懂ฦ,现在真地激发了我的好奇心。

&l;请问您可以告诉我您的职业吗&ุr;我很客气。

&l;可以的,你坐下来吧。&ุr;梅姐指了指她对面的凳子,她看来非常随和。

&l;好。&r;๙我爽快的应道,梅姐的话正中我下怀。

&l;๙你多大了&r;梅姐温柔的问道。

&l;快二十一了。&r;我故意说大一些,对于她询问我的年纪有些意外。

3

&l;你读过多少书&ุr;๙

&l;这&ุ;&;初ม中ณ毕业。&r;我感觉到有些自卑,尤其是在她面前,但是对于她和我聊天还是非常高兴。

&l;哦,那你知道哲学吗&ุr;๙

&l;๙听过,但是没有学过,总之不是打折的学问。&ุr;๙我为自己้不是一无所知而自豪。

&l;对,不是打折的学问,&r;梅姐笑了起来,&l;我就是研究哲学的。&ุr;她的牙齿很白很整齐。

这是第一次听说她的职业,和我们以前的猜测有些出入,但是她告诉我们一个ฐ更为崇高神秘的职业&;๙&ุ;哲学家,尤其是当她说&l;๙研究&r;两ä个ฐ字时,我充满了敬佩。

&ุl;๙您刚才纸上写的是哲学吗&r;我问道。

&l;不是,是一些零碎的句子,我正在写一部小说,写一本书吧。&ุr;梅姐耐心地说道,她尽量把话说得简单易懂。

&ุl;我以后可以向您请教问题吗&r;我想她一定知道很多,不仅可以向她学习而且也可以找一个接近她的理由。

&l;什么问题&r;她笑着问道,眼睛看着我的脸,那一缕异彩明亮起来。

&l;关于生活的吧。&r;我随口应道,其实我并没有太多思考的时候,到现在为ฦ止想的问题少得可怜。

&l;๙好的,如果我知道,我会告诉你的。&r;梅姐诚恳地说道。

&l;๙谢谢梅姐,你好漂亮,一点都不老。&r;๙我盯着她的脸说道,我想谈话结束的时候应该暗示一下自己的意图,起码要给让她意识到เ自己是个女人,而我是一个男人。

果然梅姐一愣,注视了我一回,笑了起来。

&l;你真会说话,小伙子。&r;๙梅姐愉悦地说道。

&l;好,我下次有问题๤问你。&r;๙我站起身来离开,因为今天的目的已๐经全部完成。

回到吧台,萧红她们都围过来问我刚才和梅姐聊些什么เ,我绘声绘色地把刚才的聊天说了一遍,她们既羡慕又高兴。她们自然不会理解我的意图,在大伙眼里,梅姐依然是崇高和纯洁的,和梅姐聊天依然是一件荣耀的事情。

现在惠丽不在了,我和顾ุ客聊天也没有以前那么多顾忌。虽然隐隐约约觉得自己้有些在乎萧红的感受,但我总觉得那是一种纯洁的兄妹之情,并且主ว观上我也不会去爱上萧红,我不希望她和惠丽一样在受伤之ใ后离我而去。另一方面萧红也没有惠丽那么心细和老练,对于我和女顾客之间的说笑,通常都不以为然。

和梅姐聊了两ä次之ใ后,华姐萍姐就来了,这次梅姐也在,不知道什么เ原因,三个人总喜欢坐在同一个角落里。她们的出现让我高兴,也许我可以尝尝从女人手里拿钱๥的滋味,我想。

华姐和萍姐进来的时候就和我打了招呼,大概询问了我最近的一些情况,然后就坐在那里喝酒。等到凤姐下班以后,客人少的时候,她们又叫我过去聊天,先问了问我的身体情况,又聊了聊惠丽,大概她们认为我已经完全好了,不用再担心什么。聊了一会儿,我就抓住机会说要送她们回家。她们互相对望了一眼,就答应下来,虽然面露疑ທ虑,却也没有询问,毕竟酒吧里还坐着别人。

我们聊天的时候,梅姐就坐在我的对面,只是中间隔了华姐,对于我们的谈话可以听得一清二楚。她不时朝我们这边望望,和我的目光的相遇,偶尔眨巴着眼睛,似乎ๆ悟到了什么。我并不在意她听到我们的谈话,相反我希望她能从我们的谈话中获取一些信息,知道我和这两ä个女人的关系,以便以后我和她交往时,她能够更好地理解我的意图。

不久我们三人就说笑着朝外面走去,经过吧台的时候,我跟大伙打了个ฐ招呼,告诉他们我晚些回来。他们也都没有说什么เ,以前惠丽ษ在的时候,就看见过我送过她们回家,所以现在也不觉得奇怪。倒是萧红愣愣地看着我,眼神既是关切,又是怀疑。

看着萧红的眼神,我有些不安,心想她要是看出了倪端,肯定会伤心难过,可是我不这样又能如何在乎她也没用,倒头来又不能使她幸福,反而使大家都伤心难过。想到เ这里,心中慢慢坦然起来。还是努力挣钱๥吧,否则愿望再好也没有用,我告诫自己。

4๒

上了车,萍姐就问起我来:&l;上次你主动找我们是为了惠丽赌气,这次是为了什么呢&ุr;她一边问一边盯着我的脸。

我突然觉得有点心虚,低着头犹豫了一下,硬着头皮说道:&l;我需要钱๥。&r;声音很小,也许只要自己้能听到,我想。

&ุl;啊难道你想做&ุ;๙鸭&ุ;啊&r;萍姐脱๳口而出。

我感觉呼吸有些沉重,脸颊发烫,呆呆地坐着,眼泪涌了出来。

萍姐见我流泪,似乎意识到เ自己说错了话,劝道:&l;你别难过,其实没什么,什么鸭不鸭的,不都是一种活法吗再说了,你也不算啊,不过是请求我们的帮助,毕竟我们认识在先。&r;๙

&l;这种事情还是慎重点好,毕竟迈出了第一步。&r;正在开车的华姐"嘴说道。

&l;๙你是因为惠丽ษ,我理解你,希望你能走好自己的路。&r;萍姐若有所悟地说道。

&l;先这样吧,我会控制好自己的。&r;我点点头,擦了擦眼泪,用一种勉强但是坚定的语气说,心想既然决定了,就应该坚强地走下去。

车里暂时安静了下来,大家都没有说话。

很快车到了华姐的家,停了车,华姐在前面问道:&l;小强,你今天留แ在我这里,还是去萍姐家&r;

&l;随便吧。&ุr;๙我低声地应道,觉得非常窘迫,有种被人摆布的感觉。

&l;那ว好,你先去陪萍姐吧。&r;华姐一边说,一边开了车门,萍姐也下了车。

&ุl;小强,我先回去了,你也不要难过,开心点,勇敢面对,同时我也希望你记住华姐的这句话:无຀论你做什么,都希望你能保持你那一颗纯真善良的心,那才是最重要的。&ุr;华姐趴在车后门的窗口上对我说。

&l;谢谢华姐,我永远都不会忘记的。&ุr;我尽量平静地说话,希望自己้能够坚强一些。

华姐点点头就转身而去,萍姐发动了车向前๩驶去。

很快到เ了萍姐的家,下了车,萍姐并没有象上次那样贴了过来。两人肩并肩地走着,大家似乎ๆ都有些沉重。

进了屋,萍姐就给我倒了杯茶让我坐着休息一会儿,自己洗澡去了,我慢慢地喝着茶,心中ณ也起伏不已。

想着自己从今以后就要走上一条完全不同的人生道路,也觉得非常迷惘,不知道是对是错,但是也只能这样走下去,总不能ม在酒吧终老一生,这起码是一种有变化的生活,起码可以看到更为光亮的未来,起码离我心中的房子心中的家更近一些。先走下去吧,我安慰自己。

不久萍姐就出来了,她裹着一条"ิ白色毛茸茸的宽大浴巾,尽管并不贴身,依然可以看出她的丰"ิ肥臀。女人时隐时现的雪白大腿吸引了我的注意,尽管心情有些沉重,生物的本能ม还是促使我加快了生理反应,我的思绪慢了下来,大脑แ被一种升起的欲望所填充。

萍姐注意到我出神的目光,有些不好意思,带着几分忸怩,脸红红地坐到了我的旁้边。&l;不要盯着姐姐看嘛你先去洗澡吧。&ุr;她先开口说话,带着女人的娇气。

我勉强地笑了笑,站起来走进浴ภ室。对于前程的迷惘和担忧已经褪去,现在我的脑海中ณ只有那个批着浴巾的成熟动人的"体,我快速地冲了冲身子,随手抓过一条浴巾批上就走了出来。

客厅无຀人,我四顾了一下,看见我们上次呆过的那个卧室开着门,于是轻轻走了过去。

&l;进来吧,小强。&ุr;๙一种温柔的声音从里面传来。我看见女人躺在那张铺着粉红色床单的床上,柔和朦胧的黄色灯光映在她圆润娇软,雪白丰腴的躯体上,混合成一种温馨的"白色光辉,环绕在女人若隐若现的神秘地带,激发出我心中ณ蓄积已久的欲望。

萍姐并没有象上次一样主动缠绕过来,当我俯下身拥着她的时候,竟然还感觉到一丝凉意,看来上次的经验减弱了她主ว动进攻的浪荡,企图回归一种传统的含蓄。但是我的抚"很快诱发了女人体内的狂热,她的身体开始发热,呼吸沉重,双腿不自觉的往上抬起,让我们最敏感的部分能够相互摩擦,但是我移动了自己的身体,开始沿着她的粉颈往下吻去,避免过早ຉ进入女人尚未充分湿润๰的身体。当我感觉女人的"ิ峰已经变得十分坚硬,双腿不断屈伸,呻吟中夹杂着呼喊的时候,我压了上去。

5

女人的能量很快爆发出来,她不停地挺动着自己的下身,迎合着我的冲击,叫声越来越大。看着萍姐近乎疯狂的挺动,毫无忌惮地呻吟,我突然想起那个ฐ娴静地织着毛衣的女人。究竟是那个她是真实的,还是现在的她是真实的呢或者两个ฐ她都是真实的,它们矛盾吗,它们可以统一在一起吗我有些困惑,但我确实遇到了这样一个ฐ女人,也许两个ฐ加在一起才是一个完整的女人,我想。

很快,我就感受到เ女人的的挺动和下身的压迫

无解(7)全文阅读

所带来的一波强过一波的快感。我不再有思考的间隙,全身心地投入了和女人的疯狂之中ณ。大家都沉浸ฤ在一种铺天盖地的快感之中,不再有"ิ欲之外的东西,这个世界没有烦恼,没有痛苦,没有悲伤,也没有离愁别恨,也没有贫穷与辛酸,也没有自卑与屈辱,除了快乐,它什么都没有。

但是快乐总会过去,当快感消เ失,欲望退却,热血平静,我们就会重新面对这个五味陈杂的世界。这个ฐ世界ศ过于复杂,包含太多的沉重和烦恼,太多的屈辱与苦难,远没有做爱那ว样纯粹。它至少可以使人从充满苦难的现实中有短暂的解脱,使人们远离世故与炎凉,悲伤与失落,邪ิ恶与黑暗,仇恨与残忍,引导人们进入一个无忧无虑的快乐่之园。但是,就是这个短暂的,纯粹的瞬间也๣被人冠以"ิ荡、堕落与邪恶的罪名,泯灭了人的本"。

终于两ä人都静息下来,萍姐身上泛着汗水,像一滩烂泥瘫在床上,秀目微闭,沉浸ฤ在刚ธ才的滋润๰当中。我也微微喘气,半躺在床头休息。萍姐确实是一个疯狂的女人,以前无论凤姐、惠丽ษ还是华姐,我都从来没有喘过气。但是看到萍姐那ว种陶醉、满足和幸福的样子,我就觉得自豪。也许&l;鸭&r;并不像人们所说的那样低贱,我想,至少可以使某些女人享受到女人应该得到的快乐。

过了一会儿,大家都恢复过来,我下床准备回去。萍姐也跟着穿上衣服,看来她要送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