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延北点点头。阮欣是深海今年的代言人,请她来不为过。“时间也不早了,我们过去吧。”
“空着吧,以后再说。”傅延北转身。“晚宴怎么样了?”
傅恒宇耸耸肩,“爸爸把妈妈抢走了,让我自生自灭。”
叶然忍不住摸了摸他的头,叫姐姐会不会乱了辈分?可是现在总不能让他叫她小婶婶吧?
“延北,你呢?你爸妈对你有什么期望?”她知道他擅长游泳、桌球,是不是他以前想成为一名运动员啊。
叶然嗯了一声,“外公的希望妈妈也能学画,可是妈妈偏偏选择了小提琴。我出生后,他又寄希望于我,可惜我也是不是画画ฑ的料,现在大概ฐ只有小笙有希望了。”
傅延北伤的很严重,手术一直做了二十二个小时。
不一会儿,傅家人出现了。一个ฐ高瘦的年轻男ç子,和傅延北有几分相似,眉目清俊,只是更加的内敛与沉稳。他一直在和医生交谈,随后安慰傅母。他的出现让混乱的氛围稍稍平静了几分。
傅延北在学校附近有一套公寓,想当初,多少个周末,她和他在那ว儿厮混的。可没见得他那时候说什么“逾越”。
这时候他还能ม暂停,叶然有些担心他的身子了,可是她总不能让他继续吧。
夜越来越深了,傅延北不知道站了多久ื,本该睡觉的时间,他的大脑แ越来越清醒了。最后抵不过蚊子的骚扰,他拿起两ä个酒杯回了房间,将空的酒瓶搁在走廊上,冷冷清清的。
“傅先生,我和深海的合同,违约金不必给我了。我已๐经找了新า的地方。”叶然轻轻道了一声,“晚安。”留แ下傅延北一个人待在阳台上。
傅延北迅速抽回手。
眸光从他的脸上慢慢滑落在他的手上,他的左手腕——一道三四厘米长的疤,那么的突兀。这是车祸ຖ留แ下的吧。他们在一起的时候,这里什么都没有。
在叶然许诺她今天可以吃两根棒棒糖后,叶笙终于答应一起去鸡鸣寺。
“叶笙,今天是初ม一,我们要去鸡鸣寺。”叶然把她要换的衣服放到床边。
叶然:“……”这个ฐ詹姆斯ั非要实话实说嘛。
傅延北勾了勾嘴角,“可能叶小姐忘记了。”
叶然抿着嘴角没有说什么,当做什么都没有听见吧。
幸好,詹姆斯有事和傅延北商量,大家也不用尴尬地处在那儿。
叶然重重地呼了一口气,无奈地开口,“世界真小,没想到在这里还能遇上。”
时轶给她递了一杯鸡尾酒,“我也不知道他和詹姆斯认识。”
叶然双手撑在走廊的栏杆上,“我也很惊讶啊。你去忙吧,不用管我。”
时轶皱了皱眉,他有些不放心。
叶然扬起嘴角,“放心吧。经历了这么多,还有什么เ放不下的呢。我去吃点东西,你忙完了来找我。”
“好。”时轶知道她现在想一个ฐ人静静,他不想给她太多的压力。“叶然,我等了三年了,不怕再多等一会儿。但是请你,给我一次机会。”他第一次喜欢一个人,第一次表白,希望这也是最后一次。
叶然恍惚地看着他,嘴角轻松。时轶低下头,在她的额角落下一吻,轻轻地,如同羽毛划过。她闻到他身上淡淡的味道,沉稳安定,“吃的开心。”
她僵住了,他这样她怎么เ能吃的开心。
晚宴,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华尔兹的音乐响起,男ç男女女翩翩起舞。
叶然端着餐盘,认真地吃着各式点心。五星级大厨的手艺真是棒极了,小蛋糕精致又可口。她吃的一脸满足,心想如果这时候小笙在就好了。
傅延北不知道什么来到她的身旁้的,她都没有发现。直到一个声音响起,“晚上吃这么多不要睡不着吗?”
叶然差点噎到,端着杯子连忙灌了几口——酒,才好些。她低着头看着琳琅满目的餐点突然间没了胃口。
傅延北拿起一块她刚ธ刚在吃的蛋糕,吃在嘴里腻腻的,他皱了皱眉。“我看到เ新闻了,恭喜你获奖。”
“谢谢。”她礼ึ貌而疏离的回道。
傅延北望着她,小骗子好像瘦了很多。“你——你最近还好吗?”
“挺好的。”她对上他的眼睛,没有逃避,心平气和。他一点都没有变,发型依旧ງ是大背头,简单俊朗。
“叶然,我给你打的那笔钱——”
“我明白。”叶然深吸一口气,语气坦然,“我们分手,你不用有什么负担。”她希望,他以后的人生纵使没有她,也能幸福。
“我不怪你。”她轻笑,不后悔。即使时间再回到数月前,她依旧ງ会做那个决定,回去找他。
不撞破南墙,她怎么会舍得离开呢。
傅延北被她这态度挠的心酸,他宁愿见到叶然对他冷言冷语,也不要她这样心平气和。
音乐舒缓,大厅的气氛都变得柔和了。
对他,叶然始终冷不下脸来,毕竟他是她深爱的人啊。她曾信誓旦旦ຆ地对父母说过,“傅延北是值得她托付终身的人。”
后来,她才明白,她爱他,爱他的热情,爱他的善良,爱他偶尔的幼稚……
“你和时轶在一起了?”他沉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