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夫人这日当着瞿氏的面,让人把程妙萱从柴房里拖出来,没有浸猪笼,只让家丁拿着贞洁鞭狠狠抽了她几十下。
她不能再出丑了,她要回去、离开这里……
可地动第二日,良州大军就传回了捷报消息,连胜西关,不日就要回朝了。
若不是这回地动与她怀孕的事来得凑巧ู突然,他也许不会这么快就下了决心。
刘本生压抑了这多天,心里一时愤慨激动,指着天上道:“事不能怪老子!宋家撺掇着老子做的!要算是冲了忌讳那也是他们宋家主谋!老子没被地动震死,老子屋还没塌,就说明错处不与老子屁相干,你们奶奶个ฐ俅的有本事去找宋家说理去!”
此话一出,本还愤怒看着刘本生的人全都惊住了,脸上不可置信:“啥子?咱的钱被贪了?还是被宋家贪了!”
树林里也是尘泥未平,四处弥漫不安的灰烟,层层枯叶铺在地上,长短不一的杂乱桠枝折断,让人觉得行走其中都很困难。
要是没一会儿又来了余震,柴大哥还在林子里,那可怎么是好!
茯凌反手就是一挡,想拦住她不让她闪躲,媚眼低沉怒道:“村姑!早ຉ该叫你知道我们青凋宫的厉害!”
“你跟踪了这些时,我还真以为你有什么好功夫想跟我露两手呢?”
程妙萱不屑冷冷瞧她一眼,自顾ุ自起身准备回去睡觉。
没喊一下疼,风铃就急急把药汤处理好滤好渣滓,端着托盘递给外头的大婢女。
刘本生便装模作样地跳起祭祀舞来,装得像个巫ใ道般,嘴里还照村志上写的嘟囔念着什么。
村里人远远看着盛装富贵的宋夫人,没有人应和,也没有人移开眼睛。
程幼素再次与他健壮身体上的道道伤疤亲密接触。
她轻轻道:“那我起来,你进来,我给你擦擦身上。”
两ä人就着这事谈了几次,程韵若也暗暗抹泪,结果一次两人大吵一架后,一向稳重的蒋叙屏竟说了些实在伤人心的话,程韵若心灰意冷,过了几日就留下签了姓名的一纸空白休书,带着含章赶路回来了。
程韵若自是不肯,可蒋叙屏安慰劝她说,是想让她再怀一胎,怀孕之ใ时也不便养教含章,就先送去他从弟府里,只住几年,等孩子大了再考虑将含章重新接回来。
这事素子知道么เ?她是不知道还是瞒着自己?跟这种人扯上了关系,将来会不会遭到什么无故之灾?妹夫究竟是什么人?
早见她气场性子独特,行事不是一般女子的方式,有几分落落矜贵意味在里头,难道真是宫里头那个公主ว?
不过看在含章的份上,她还是去换衣绑好头发。
那天上午瞿氏的事过后,含章就立马和代鹤亲近了许多,觉得她护着自己敢给坏人婆婆脸色看,还敢教训她,是与自己้同一战线上的人。
她不介意暂时让这小姑娘住下来,反而因为代鹤是程幼素夫家的客妹,有些担心她会住不惯,会怠慢了她。
代鹤这个晚上吃完饭,就随程幼素去了村里程韵若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