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南石本以为他的小姑娘多少会有些在意代鹤娇็顽的性格与举动,没想到她倒淡定替她安排起来了,微笑道:“要先问问大姐的意思,看是否方便。”
对于代鹤的突然到来,两人都是没料é到的,家里没有多余的屋子可让她住下,柴南石就和程幼素า商量,让她和代鹤两ä人晚上住主屋,他自己睡在储东西的茅屋便是。
程韵若闲话突然道:“对了,我今日上了趟集市买菜,见着了一个红衣小姑娘,看着不像是咱们村里的,说话口音也像是官话,却到处跟人问咱们村在哪个ฐ方向。”
程幼素浅笑看着姐姐,这么小就开始陪读,还真是大手笔,大姐几乎整颗心都系在含章身上,却又从不在生活上娇็惯他,当真懂得如何养育孩子。
程韵若连忙松了松:“嗯……这样呢?”
那些人不来寻她和含章,正好是她所想要的。
李隽点头。
“自然是因为触及到了他们的利益,或者说,私欲……就好比程姑娘你说的货物流通,若让西域人随意进城,外来货物的渠道便多了许多,这样那些从前能稳坐老大的商户,利益就没了保障。”李隽眉头微微皱起。
程幼素眯眼泡着脚,想如果不喊柴大哥,那喊什么?他的名字?或者柴哥、南哥石哥?抑或直接喊夫君?
“……怎么เ会见外?我跟他都是夫妻了,称呼上随意些怕什么的?”
夜晚前一刻还甜蜜的气氛,现在就变成了黑得有些让人摸不着边了。
她想起什么来,忍了忍,终于是禁不住问出心中ณ疑ທ问:“柴大哥……我想知道,你是怎么知道京城里白玉张家的?你说你住在京畿,可我觉得你好像什么都知道。”
淡淡药烟子里,程妙萱看得清他的脸庞,一看便知道是个干粗活的年轻老实人,皮肤粗糙,浓厚的眉毛,高鼻大眼,此刻落在她眼里觉得分外顺眼。
程妙萱显然被这人的恭顺姿态取悦了,也不接过扇子,问:“你是药铺来的?”
“京城?”程幼素า惊讶,“真的吗?这玉真是京城里才有的东西?可是我姐怎么会……”
“对了,你看,大姐送我一块玉牌,我瞧着样子挺贵重。”她将羊脂玉牌拿出来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