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少?”未挂断的话筒里传来朱助理的声音。
害怕什么?
她闭上眼睛,怕泄露自己的心思一般。
盛夏醒来的时候头有些痛,睁开眼睛时看着颜玦卧室的天花板时还有些茫然,但马上意识到什么,转眸,果然对上颜玦的眼。他不知何时醒的,就那ว样瞧着自己。
盛夏拖着行李箱有些尴尬,她朝佣人微微颔首正往里走,颜玦用英语吩咐了一句:“拦住她。”
颜玦却只是冷哼一声,直接进了屋。
盛夏看着他消失的身影,撑着楼梯扶手的手慢慢松开,仿佛身体也失去了全部力气。须臾,安静的环境中隐约响起饮泣的声音。
彼时助理站在楼下,听不到卧室里的声音正在担心,那门板震颤的声音吓了他一跳,抬眸便见颜玦已经下来。
“颜玦!”盛夏回神,羞恼地一把捶上他的胸ถ。这个可恶的男人,昨晚欺负她还不够,大早上还惹她!
折腾两ä个字入耳,昨晚在车里火热的一幕骤然闪进脑子里,她虽然不知道自己怎么回来的,但隐约觉得刚刚做的那梦也不仅只是梦,仿佛他吮着她的耳朵骂她妖精的声音穿耳而来,就连呼吸都那ว么真实。
“对。”盛夏点头,面对他沉郁๗的脸色更没有畏惧。
沈莹因她与颜玦订婚而恨她,她可以接受,有什么恩怨只管冲着她一个ฐ人来,她都能接受。可是她却偏偏动了自己身边的人,这触到了盛夏的底限。
黑暗中颜玦仿佛是喟叹了一声,然后动手打开灯,视线明亮也终于让他们看清彼此的神色。女子清丽的眸子看似沉静,细瞧却隐有恼意。
你刚刚好像在跟人约会,就这么不说一声离开了好吗?黑暗中传来她的声音,纵然平淡无波,这番话还是不难听出小情绪。
此时的颜玦不是往常与盛夏打情骂俏的颜玦,也不是斗嘴被盛夏偶尔呛的哑口无言的颜玦,他真的狠起来只要搬出颜家背影,没有人可以忤逆他,林家的大家长也不能。
其实她现在叫的声音越大就说明心里越慌,否则又怎么เ可能这时将她们林家都抬出来?
这时身上的手机却在这时响起来,她按了接听键:“喂?”
盛夏侧目,唇角的笑意不变,道:“你说的很对,我就是出身比你好。”她大方承认,说话的口吻甚至很平淡地不带任何情绪,然而这样的坦坦荡荡才更让人气结。
十几分钟后,车子某家酒店外,他说:“今天临时有个饭局,你也需要露个面。”说完推门下车,却见盛夏仍没有动。他只好拉开副驾驶的车门,问:“怎么?让我抱你?”
“看来是我误会了,不好意思。”颜玦说完,便带着盛夏离开。
盛夏放开颜玦坐下来,颜意蹲下帮她瞧了瞧,说:“没什么เ事,放心吧。”然后进了卫生间洗手,找了个杯子给自己้倒了杯水,转眸却见颜玦仍然盯着自己。
颜意朝他扮个鬼脸:“你那么เ凶,我哪敢过去。”她无意间坏了哥哥嫂嫂间的好事本来挺不好意思,可是她好歹也是他亲妹妹,要不要每次都这么嫌弃?
这般想着还是忍不住摸向手机,却是给拨了妹妹的电话。
一时气愤,将她扔在医院到现在那么长时间的沉淀,再回想自己发脾气的行为是有些幼稚。不过她若是胆敢再提解除婚约的事,他真的会掐死她。
颜玦目光瞄到,问:“怎么弄成这样?”
相比起他而言,赵基俊显的更沉稳几分,听了也不恼,仍优雅地笑着,看他的神色更像在看一个被纵容的孩子。
颜玦听到这些字眼形容在自己身上时,脸色顿ู时黑了,手捏上她的手臂,那是真恨不能将她扔进下水道冲动的心情。
她头晕的厉害,有些撑不住再次靠到他的肩上,大概觉着这样很舒服便没有再起来,接着闷闷的声音传来:“颜玦,是那ว个霸道、不讲理,娇……变态的颜玦吗?”
“没准就是因为没住在一起。”
“不会吧,他才刚订婚。”
门被关上,颜玦身子半栽回床上,但脸上痛苦的表情却已๐经不在,笑意渐渐染上眉梢。脸埋在枕芯里,仿佛还能闻到她留แ下的味道,他眸色有些让人看不清情绪的深思……
“嘶——”他吃痛,身子躬起。
盛夏不说话,男人扑上来,盛夏再躲时她身后的两人突然将她按住。场面已经失控,她手上的包掉到地上,这时门口突然传来一阵骚动,便见几个ฐ不明身份的男子闯进来。
事到这个份上,她再周旋也是自己吃亏,她小脸绷紧ู,连笑都没了。
这话无疑就是在踩她的雷区,这个恶劣的男人绝对是故意的!
他虽然什么都不说,却是在用实际行动宣布主权。而且吻完之后心情仿似还不错,因为ฦ盛夏正因为缺氧而脚软时,就听到头顶传来他的声音:“盛夏,那天的话我收回。”
盛夏倒是脸色平静,似是早有预料。
他不敢直指颜玦,便转向盛夏,声讨道:“盛夏,你仅是盛家的继女,是你妈再婚后带进盛家的拖油瓶而已๐,现在有什么资格以盛家人的身份坐在这里。”
“睡一觉。”他说。
男人暖烘烘的胸膛包裹着她,那双手臂更是用力,她挣脱不掉,只挫败地问:“你到底要干什么เ?”她只是想看着盛名峻而已,为什么这么点事他都要阻挠?
大货车的车头撞到了路边的树上,离他们大概有三米的距离,而他们的车子翻过来,两人被卡在变形的车内,盛名峻头上的血一滴滴落在她的脸上。
她压抑的时间太久ื,其实有时候也很想这样放纵自己,去一个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