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么个消息,总不能不找。”
邬八月轻轻颔首,叹息一声:“这事儿明明是范围越来越小,却没想到情况越来越复杂。”
“什么?!”
高彤丝张了张口,眼中的确有些困惑。
高辰复和邬八月顿时转过头,只见另一边儿街上却走过来一对男女。男子乃是邬八月的表兄贺修齐。
走了没一会儿,却听见有人唤邬八月的闺名。
这两家亲戚,也算是同病相怜了。
死人总是一件晦气的事,新年伊始兰陵侯府却办起丧事来,对接下来一整年的运势恐怕都会有影响吧。
也有可能,高安荣这些年来的漠视,已经让他几乎ๆ麻木了。而高安荣在真相来临时,应对这件事情的态度,成为了压在他情绪上的最后一根稻草。
高辰复张了张口,想起茂和堂中高安荣僵直的身体,还有他萧瑟的表情。
“夫人说的是。”
她心里想着,先暂时混过今日,待问清楚了郭嬷嬷这几人到底是什么来头之后,再行别事。
邬陵桃苦笑一声:“我是没什么遗憾,好歹我也怀有身孕了,不管肚子里这个是儿是女,我也算有个盼头。就是有些对不起如霜如雪。”
邬陵桃却是看得开:“罢了,你也不用去埋怨陈王如何。他呀,从小就被养废了,也是烂泥扶不上墙。指望他,倒不如指望他的儿女。我是已经看透了。”
高彤丝一愣,顿时伸手捂住嘴,有些抱歉地道:“对不起啊大嫂,我不知道……”
“瑶瑶和阳阳呢?大哥,大嫂,你们怎么没把他们也给带来?”高彤丝十分喜欢欣瑶,好一阵子没见欣瑶了,她心里念得紧。
邬国梁顿了顿ู,平静地道:“我是希望,你用那块金牌,救下你二哥哥和二嫂子。”
“不是。”
轩王爷顿了顿,轻轻揽住她道:“也不是不能让岳母帮忙照看,但传出去,恐怕又会多生口舌是非。再者。母妃那ว儿恐怕也不会高兴。”
“我知道你舍不得他。”轩王爷笑了笑:“也一同带进宫去,让母妃帮忙照看着,她一定乐意。”
“无事。”宣德帝道:“就是听说您身子骨好些了,朕便来瞧瞧。前段日子朕忙于朝务,一直未曾来探望您。”
“这也是皇上重情义แ。”
邬陵桃愤恨地说了一句,胸ถ口起伏不定。
她只能晦涩地道:“谋反这样的事,皇上要是打算……”
“这天儿也够冷了,书儿你怎么เ还这般伤母亲的心呐……”淳于氏捶着胸哽咽哭道:“你这般做。让母亲可如何是好……”
淳于氏擦泪的手一顿。
想到这儿,周武忙同高辰复请罪。
“将军说哪儿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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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彤丝在魏公公面前自不敢放肆,低应了一声,转身去了床榻收拾东西。
邬八月呼了口气,笑道:“也是,单姨你留在一水居,有周武看着,侯爷也没办法闯进来。他见不着你的面儿,自然也没办法让你做什么เ。”
“况且还有月亮在我旁边呢。”
郭嬷嬷扶着淳于氏后退了几步,低声道:“夫人莫怕,不过是头畜生,咱们想弄死它也不过是一包毒药的事儿……”
月亮是动物,判ศ断人是否友善靠的是直觉。
只是他想着,今年年节府里真的是冷冷清清,太过凄凉了些。
高安荣来儿媳的陪嫁庄子上,的确是要接邬八月回侯府去过年的。
他本身就比较花心滥情,这是其一。
的确如此。这也就是高安荣收果儿进房的事儿没有传出去。要是传出去了,沽名钓誉的京中ณ皇亲贵戚。恐怕都会对高安荣这样的做法嗤之以鼻。
贺修齐起身理了理衣裳,新房门一开,他便又是严肃正经、有诺必守的探花郎。
“你这人真让人瞧不明白。”
邬ึ八月笑道:“洛儿还太小了,现在就把他接来。对他不是好事。再者,他这会儿不是在学功夫吗?接了他来,学功夫的事儿可就要搁下。这对洛儿不是好事。”
有时候邬八月还会同暮霭感慨:“要是把洛儿也接来就好了。”
果如宣德帝所说,这世上,再也没有平乐่翁主这个人了。
事发突然,高彤丝的陵墓选址也选得匆忙,风水并不算上佳。
许静珊默然不语。
许静珊猛地站起身,嘴唇几动,却又颓然地坐了下来。
伏在陈王腿边的女人顿时惊得差点蹦了起来,顿时识趣地低着头退到了一边。
邬陵桃进到屋中,脸上顿时便挂了笑。
高安荣怒声一叫,兰陵侯府中效忠于高安荣的侍卫也围了上来,拦着邬ึ居正和贺氏不许他们离开。
她喝了一声。自有周武在前开路。
那他就要逼邬八月出来。
他心里发了狠,觉得邬八月这样待他这个长辈,那便是要撕破脸了。
因此接送邬八月从宫中来回的事情便交给了周武。
以往高彤丝都会跟着她一路将她送到皇宫。等她带着孩子们出来,再接了她一同回兰陵侯府。
高辰复硬着头皮,跪下道:“皇上,臣斗ç胆多问一句。若是真能确定明焉便是臣早夭之幼弟高辰凯,不知皇上打算如何……如何处置辰凯?”
“处置?”宣德帝哼了一声:“朕就是那ว般嗜杀之人不成?他若是你幼弟,那也是朕的外甥。朕重用他还来不及。又岂会处置他?”
高辰复心下非但未松懈,反而更加绷紧了。
“皇上,臣……不打算告知他此事。”
“哦?”宣德帝扬眉道:“你是说,你不打算和他相认?”
“回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