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之下,浅黄的光晕洒在女子潮红的脸色上,燕箫眸色转深,薄唇微勾,手指斜斜探进她交襟领口,隐隐露出一片腻光白玉。
燕箫眉目低敛,落在胸前的手臂上,笑容缠绵,“你说呢?”
仅仅是闻着楮墨身上的龙涎香,片刻后竟有急促不稳的喘息从三娘的嘴里溢出。
这个人是楮墨,是楚国国君,是她以前想都不敢想的恩客,如今有机会引诱他,说什么都要跟他一番๘才肯罢休。
苏三娘看到这样的楮墨,想起之前僖嫔断腿之事,难免会心生畏惧,在凤夙身体里小声嘀咕道:“姑娘,我有些害怕,你看看他的眼神,多阴霾,可见心里定是扭曲到เ了极点,我只怕还没近身侧,他就直接一脚把我踹飞了!”
楮墨任由á她跪在冰凉的青石板面上,目光幽深,并不开口让她起来。
儿时,凤夙最常去的地方就是冷宫,年华女子却苍白哀怨的守着一方天地孤苦终老。她们会在简陋的寝宫里,泡上一壶霉味极浓的下等茶,每天坐在绣架前一针ฤ针的绣着海棠花。
苏三娘没好气的笑道:“姑娘,我虽痴,但我不滥杀无辜,不似这红砖绿瓦间,处处可见冤魂游荡。我查探过了,深井、荷花池,还有春树枝干上都曾死过人,难怪皇宫里怨气那ว么重。”
同样静立一旁的丑奴,戴着青铜面具撩起衣摆蓦然下跪,沙哑宛如粗粝老树皮声尖锐难听响起:“王爷,奴婢愿请命寻太子回来,不寻不出。”
燕清欢声音清雅寒冽:“再去寻,就算把沙漠翻个底朝天,也要寻到太子,倘若寻不到,燕都也都不用回了,悉数在此安身立命吧!”
凤夙右手如刀毫不留情的砍向燕箫后颈,在不设防的情况下,燕箫闷哼一声,眼前一黑,昏厥前,他冷声道:“你敢伤我?”
第一次在禅房被他强吻,她如果伤他,有辱禅房洁净之地。
凤夙笑,神情波澜不惊:“出了沙漠,我朝西行直奔楚国,你朝南行直奔燕国,一个ฐ月后,我会带着天香豆蔻前往燕国见你。”
燕箫皱眉,睨眼看她:“你打算怎么跟楚国国君‘借’天香豆蔻?”
她眸色暗沉:“为什么?”
她收敛思绪,跳下骆驼抽出水袋递给他。
她看着他,语声轻扬:“我不便面见师尊,还请施主自行前往。”
无欢禅房坐落在花木深处,幽僻之所,倒也是高僧活佛居住之地。
——我知道我这辈子杀人无数,手中ณ沾满了鲜ຒ血,但我一直敬您、爱您,我又怎么忍心杀您?
泪水缓缓砸落,他神智一片空茫,但却下意识呢喃出声。
众人望去,只见那里湖水荡漾,狂喜涌上众人眼角眉梢,已๐有人发疯似的跳下骆驼踩着松软的沙子猛冲直下。
过往声音在耳边萦绕,双拳已๐然攥紧,逼的他双眸血红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