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他昏昏沉沉快要睡过去时,别墅外面响起了急救车的声音,一群人打着手电筒进了卧室,将他带上了车。
她的脑袋里容纳着怎样一个令人惊叹的天地,没人比陆仰止更清楚。
后来陆仰止专门咨询过医生,医生告诉他,有些人的脑แ袋转一圈,思考的事情却是别人的二十倍,这样高强度的思维会导致身体的超负荷,所以用脑过度的天才反而比正常人活得更累,更加容易疲倦。
或许是因为那ว种嫌恶又痛恨的眼神,是她多少个深夜从梦中陡然惊醒过来的魇。
唐言蹊在夜里就是个二级残废,离得再近也看不清楚男人此刻究竟是何种表情。
“看你活蹦乱跳的应该没什么เ大碍。”唐言蹊避开他冷峭的目光,淡淡道,“那我走了,以后见面就是陌生人,我不纠缠你,也希望陆先生能大度点,别ี来找我麻烦。”
唐言蹊伸过去的手被他毫不留情地甩开。
她是陌生人。
男人穿着名贵的西装,从头到脚都显得矜贵非凡,修长的眉毛与眼角的弧度,怎么品,都是种冷淡到เ极致的味道。
陆仰止眉目一冷,立即吩咐身边保镖追上。
女人愣住。
“余情未了?”陆仰止咀嚼着这四个字,脸上浮现出嘲弄的笑,“我对她什么时候有过情。”
池慕依然玩着手机,收到เ苏妩催促的短信后,淡淡站起身理了理外套,“我回家了,你自己้在医院住两天,清醒一下。”
“嗯。”
“庄清时那边你打算怎么交代?”
陆仰止的表情沉稳,语气也很漠然,“没什么需要交代的。”
……
唐言蹊回到酒店、脱掉裤子时才发现整个膝盖都青紫了,还有一小片流过血的疤,已๐经结痂了。
她躺在床上,也懒得去收拾,迷迷糊糊地想,陆仰止不愧是她的劫,每次遇见他都有血光之灾。
幸好第二天是周末,她不用去上班,所以直接一个懒觉睡到了晌午。下午起床时才难得耐心地处理了一下腿上的伤,又去了趟银行。
与此同时,榕城的机场快轨上,刚下飞机的顾况坐在车上,看着电脑上跳进来的消息,惊道:“墨岚,老大五年前开的备用账户刚刚ธ被人动过,ip显示ิ就在榕城!”
他喃喃道:“难道真是老大回来了?”想了想又否定,“可是,可是美国那边……狱警根本没给我们消息啊!”
男人眸光深了些,思考的痕迹很重,“不稀奇。”
这个世界正在以匪夷所思的速度进入数字时代,而“狄俄尼索斯”作为黑客帝ຓ国中的王者,垂涎她能力的人比比皆是。
她很可能不是孑然一身、而是带着一股势力,甚至带着某个目的回来的。
“现在怎么办?”顾ุ况头疼道,“我连她手机的定位都查不出来。”
墨岚薄唇一翘,睨着他,“如果连屏蔽定位的本事都没有,她怎么当你老大?”
“那我们去哪找她?”
男人眼里闪过冷芒,缓慢吐出两个字,“陆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