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眼底掠过细微的笑意,陆仰止果然还是一点都没变,最讨厌这种厚着脸皮的逢迎谄媚,最讨厌这种变着法子往他身上扑的女人。
唐言蹊顺势恬不知耻地问:“是什么?”
而她唐大小姐呢,懒洋洋往座椅上一靠,回答得单纯洒脱不做作,“忘了。”
黑暗恐惧症。
他说着,目光就这么落在了吧台边,那道纤细的身影仍然一筹莫展地站在陆仰止身边,表情几年如一日的没心没肺。
苏妩听出他的话里有话,一怔,“你什么意思?”
唐言蹊叹了口气,走过去,“放手,我来。”
可是无论她怎么弄都没办法弄断,反而越绕越乱。
主考官冯总工程扫了她一眼,遗憾道:“我们不能录用你。”
几位考官分别坐在两侧,中ณ间最尊贵的位置,空着。
屋里的气氛有些微妙。
唐言蹊从沙发上起身,怏怏地打了个哈欠,没发现空气中的异常,“你们来了。”
池慕和厉东庭是和陆三少穿一条裤子的好哥们,榕城只手遮天的大人物,都不是什么好惹的主。
比起厉东庭恨不得吃了她的表情,池慕看起来就温和多了,他一个ฐ字一个字地念着她的名字:“唐言蹊。”
菲薄的唇牵起一丝弧度,“什么时候回来的?”
她礼貌回答:“刚回来不久。”
“刚回来就能把人送进医院,”池慕的笑容一成不变,“五年不见,害人的本事见长。”
唐言蹊一怔,随即轻轻袅袅地笑出声,“池公子颠倒黑白的能耐也没退步啊。”
池慕其人,表面看起来牲畜无害,实际上骨子里腹黑又狠毒,还不如厉东庭那副恨不得直接把“我是你大爷”写在脸上的暴脾ຆ气。
“没什么事我先走了。”她的余光掠过病床上沉稳冷漠的男人,“你们的人自己看好了,夏天蚊子这么多,要是被咬一口都赖到我脑袋上,我可真是没地儿说理了。”
厉东庭听着她诡辩,脸色越来越差,冷哼道:“嘴皮子功夫。”
唐言蹊也不往心里去,这俩人的德行她早就见识过了,拎起包就走。
她出门之后,池公子似不经意般晃到了病床旁边,低声哼笑,“怎么着,医院比家里舒服?”
“我没打算出去追。”陆仰止没理会他的挖苦,反而平静而犀利ำ地拆穿他的意图,“你不用拦在这当门神。”
这种丢人犯贱的事,五年前做过一次两次,如今绝不会再有第三次。
“不追最好。”池慕睨着他,嗤笑,“黑灯瞎火的,有床有酒有女人,换成是别人一段风花雪月早就成了,怎么到你这半条命都没了?”
提起这事,陆仰止面色一沉。
与此同时,出租车上的唐言蹊也在回忆几个小时前发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