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眼（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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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远帆的气，差不多已经消了，尤其在这个ฐ陌生的地方，我跌跌撞撞地走着，更是怀念起我跟他的每次外出，他总是牵着我的手，或者搂着我的肩，嘴巴๒不停地说着，这儿有台阶，前面有棵树要绕弯。
终于，车子停了下来。我赶快掏钱付的士费，大邱并没有跟我抢。叹，那家伙一点都不大气，没有远帆罩着他，恐怕这辈子，他还真的只能做苦力了。
老娘死命地抱著我的头，哭喊著：“你想怎麽样就怎麽样吧！我不管了！你……你觉得高兴就好，你喜欢谁就是谁吧。”
老娘哭得泣不成声。
我笑着伸手把他的脸推开：“多谢哈！不过远帆旺夫的，你知道吗？就这样一步一步，永远都是往上的！你就算把全部都给我，都比不上远帆能够给我的呢！”我站了起来，兴高采烈地说：“而我，也有旺夫像，我跟他，珠联璧合。我告诉你，远帆会越来越好看，越来越有钱，越来越性感。只有我，才能让他这样，而只有他，才能做我的眼睛……你不懂的。”
远帆靠在我身上，也哈哈大笑起来。
“为ฦ什么？”我有些好奇。做1号很爽，这个我有体会，而对于做0่号，我总是有莫名的恐惧。也许会很疼，也许是因为，被人操的感觉，会让自己分外的没有掌控。我不能不掌控自己的生活，因为作为一个盲人，在社ุ会中先天就处于劣势。如果把自己交给别ี人，如果被弃如敝帚ຐ的话，那ว就完了。
我冷笑一声：“这种事情，过了这村，就没有那店……以后你想干，还得看我让不让你干……喂，你有没有做过1号？”
我跟远帆说我要去老娘那ว儿一趟，让他别ี过来了，今天这事，不知道什麽时候才能ม完，在这儿空等，怪难受的。而且我还想，如果那ว边说不通，我就把老娘接到เ我这边来，也算是对杨伯伯的一种威แ胁，好像逼宫什麽的，从了就算了，不从，儿子要替老娘出头。那ว样的话，远帆就算肯等，我还不敢让他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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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送了相机？”我诧异。
为了掩饰我的紧ู张，我嘲笑詹远帆：“其实真的，我压根想不到你会想到观鸟什么的。最近有些广播节目在说观鸟的事情呢，什么这种那种的，我也说不清。我只觉得，那应该是非常有闲情逸致的人才会有的爱好。据说要蹲守在荒郊野外，拿着长枪短炮，穿着迷彩服，悄悄地等啊等啊，一天一夜什么的。而且是观鸟，不是打鸟哦，我总觉得，你不是会那样做的人。”
“你有毛病吧？”詹远帆不以为然，“我卖给谁去？除非是送人。可是做礼品的话，这卡上的钱也用过一些了，拿不出手……喂，你还在计较那些？”
詹远帆也许愣了一下，才说：“不要跟钱过不去嘛。你们都是按件计酬的，是吧？不用，岂不是你少了收入，你们老板占了便宜？”
呃，我还没有想好呢：“首先我要去取钱，然后，呃，看什么时候，上午吧，我不用上班，就用不着请假。还有，呃，看你什么时候有空。”
靠，真是悲哀。
“消消气，没必要计较啊，小事，小事呢！”
又是一阵稀里哗啦的声音。真是热闹。旁观的人多了起来，詹远帆的咒骂声更加响亮：“我操死你这个王八蛋！老子看你是个瞎子，手下留แ情，你他妈的还更加横了！”
詹远帆似乎坐了起来，过了好久才说：“我知道你跟欧鹏有一腿，我还知道……”
我心中ณ，有股邪ิ火在往上窜。我生气，不爽。我觉得我的脸又涨得通红，甚至，我的头发丝都在冒气。可是我不能对他发火。他是客人。而且，他知道我所不知道却又极力想知道的事。
詹远帆轻轻地哼了两下，突然说：“他也没有结婚，你不知道吗？”
詹远帆嗯了一声，道：“穴道，所谓的穴道那边比较疼。咳咳，你这样弄得，我比较舒服了……呃，我还没有结婚，单身。生意的事情比较复杂……”
正闹得欢的时候，外面柜台上的电话铃响了，有人接了，然后是阿红的声音：“劲哥，电话！”
“讨厌！”他拍了一下我的大腿：“你们来瞧瞧，这小王八蛋是不是笑得乱七八糟的？这嘴角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