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冬听到脚步声，抬头看到宁若言，一步步走近他。他紧握的拳头颤抖着，双唇几番开合却发不
个人。宁若言疲惫地走进地下停车场，快要走到自己的车位时，他停下了脚步。
温冬打开门，把宁若言让到沙发上，递给他一杯茶，闭口不提文件的事，坐在沙发另一侧继续看
“你说吧，是你来饭店取，还是我给你送过去？”温冬把他的沉默当作是默认。
翻转过身体，强按着趴伏在床上。看到宁若言身后的红肿，温冬才悻悻地放开对宁若言的钳制。
尽管他已๐经很小心很温柔，没让宁若言受伤、流血，但半年多未曾入侵的地方แ今天被过度开发，
已是红肿不堪。这令温冬实在不忍心再继续下去。
觉得温冬停止了动作，宁若言趴伏在枕上略转头，循着温冬的眼光，他不由红了脸，忙并拢双腿
，抓过身侧的枕头摔在温冬的脸上：“不许看！”
“好，现在不看，以后再看。”温冬笑着伸手拨开宁若言额上被汗水浸湿的一绺头发，“出这么
多汗？再去洗个澡吧！”
宁若言趴着不动，眼睛却怨毒的瞪着温冬那鬼魅般的笑脸。
温冬的笑意更深了，起身抱起宁若言，“少爷身体不便，还是由我来侍候少爷沐浴吧！”
宁若言羞得说不出话来，伸臂勾住他的脖子。
温冬把宁若言放进热气蒸腾的浴ภ缸里，拿着浴ภ棉轻拭他遍布自己印记的身体。
宁若言眯着眼问道：“不问我打算和方湄怎么เ办？”
温冬的手停了一下，很快恢复：“我不会给你压力，只要你不再逃，‘偷情’我也无所谓。但是
，你应该很在意吧？还有那个孩子……”
宁若言往水里沉了沉，将身体完全浸入水里，把头枕在浴缸沿上，幽幽地说：“孩子没有了。方
湄去买我爱吃的鲩鱼，在鱼市场摔了一跤。”
温冬的手松开了，浅蓝色的浴棉在水里起伏飘动。――这个女人对若言的爱不会比自己少吧？
“我觉得那件事是对我的惩罚。对方湄心存愧疚的同时，更让我感到自己的卑劣。”宁若言睁开
了眼，看着温冬说：“你知道，我痛恨狼狈为奸。”
温冬的脸变了色，这是宁若言第二次说到这个词，第一次说后不久，他逃进了婚姻的后宫。温冬
觉得蹲着的双腿有些麻木，就坐到了地上。
宁若言从水里抬起手臂，滴水的手指轻触温冬颤抖的薄唇，“别紧张，我不会离开你了。说过要
你一辈子的，保证不退货。”
温冬拉过他的手放在唇边轻吻着，心中的一块巨石落了地，觉得心轻飘飘的几乎ๆ要从嘴里飞出来
。――飘出来也好，看看上面是否刻着“若言经”。
觉察到温冬的放松，宁若言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我不想偷情，因为那会让我感到自
己罪孽深重。不管怎么เ样，这次回去，我一定会向方湄坦白。”
温冬把宁若言伸出的手臂放进水里，嗫嚅道：“如果那个孩子还在，你会……”
“我不敢想。也许会为了责任继续欺骗，也许……”――也许熬不住了就死了。宁若言在心里说
完后半句话，把头也沉进了水里。
“我是不是应该感谢那个陷害我的律师，”――或许更应该感谢那个ฐ孩子？温冬被自己残忍的想
法吓了一跳，急忙甩了甩头：不关我的事，我只是个自私的受益人。
看到เ整个人沉在浴ภ缸里的宁若言，温冬一把把他从水里捞出来：“你有病啊？”
宁若言把湿淋淋的头靠在温冬的肩上，笑嘻嘻地说：“说对了！病得还不轻呢。”
温冬的父母回来时，温冬和宁若言刚吃过简单的晚餐，宁若言正斜ฒ靠在书房的沙发上看内幕交易
案的资料。
温冬的父母很客气地和宁若言打过招呼，看到เ他们面前的文件，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虽然所有文件都是以你的名义แ发出的，但那家能源公司把虚假资料提供给带你的律师，那个律
师没有证实就让你出具相应的法律文件，这些应该是有迹可查的。律师协会的人一定知道，作为ฦ
不成文的规定，第一年律师是没有资格独立接案子的，没有资深律师的授意，你不可能擅自出具
法律文书。至于证据……”宁若言皱起了眉。
律师协会的调查。会计师一坦白，一切都会真相大白。我只要把给律协的申诉书写清楚就可以了
。”
他们正说着，温冬的母亲拿着一托盘的橙走进来，对他们说：“吃些水果吧。”随后，她转向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