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送了,外头冷。”老妈拍了拍他胳膊。
老妈估计想说点儿什么,但因为江予夺杵在旁边,她最终也就问了这一句,之后随便聊了聊房子和他平时的生活,然后就站了起来:“都挺好就行,我们就先走了。”
第23章
“我不是说你恶心,”江予夺低声说,“你那ว样吧我就……不觉得恶心,就突然一下搁我身上,我就有点儿……恶心。”
“别到处广播。”江予夺补了一句。
“拿着你的早点滚!”江予夺拿起油饼看了看,咬了一口想想又往陈庆胳膊上拍了一掌,把陈庆拿着的半根油条拍到了桌上,“快滚!”
“好。”程恪说。
“没,”程恪拿了一串西兰花,“这把水分都烤没了,还能ม好吃吗?”
他回过头,明亮的阳光里,江予夺和陈庆并排站在沙发前低头看着他。
一直到有人踢他屁股,他才睁开了眼睛。
“把东西拿上去。”程怿说。
程恪没出声也没看他。
程恪其实并不想这么呛刘ถ天成,但实在是气儿不顺,昨天吃饭的那几个人里,有一半都是以前他的朋友,跟程怿的关系都不如他跟许丁近,包括刘天成,现在刘天成一副“其实我跟你俩都是朋友”的语气让他堵得慌。
“你以前跟他吃过几次饭?”程恪打断ษ了他的话,“上次一块儿吃饭到เ现在都有一年了吧?”
江予夺那ว边电话接得还算挺快,就是听上去特别没有礼貌:“谁。”
“我c,ไao。”程恪简直怒不可遏,裹着浴ภ巾冲进了客厅,一把抓过手机,拨了江予夺的号码。
“卖吗?”陈庆问,“大饼说没有原装盒,也没有票据什么的,最多给一万五。”
“那个是积家什么เ什么双面什么翻转什么的,”陈庆继续说,“说是原价十六七万。”
程恪看着火机消เ失的那ว个ฐ草丛。
连个烟都点不着的废物。
程恪掐掉烟,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你小时候是在福利院住着吗?”
“不是,”江予夺摇摇头,“我住在家里。”
“跟爸爸妈妈?”程恪小心地又问。
“嗯,我叫他们爸爸妈妈,”江予夺意外地回答了他的问题,“还有别的几个ฐ小狗。”
程恪听着有点儿不对劲:“小狗?”
“跟我一样的小狗。”江予夺说。
程恪愣住了,过了一会儿想再问的时候,江予夺竖起食指:“别问了,知道太多,他们就会找到你。”
不等程恪再说话,江予夺就在窗台上掐掉了烟,转身回了房间。
程恪看着窗台上被按出来的一坨黑印子,一时之间不知道是该继续琢磨江予夺的话,还是先警告他不许这么粗鲁地在窗台上掐烟,明明旁边有个ฐ烟灰缸。
“我没看到那ว个烟灰缸。”江予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哎!”程恪吓了一跳,回过头。
江予夺从推拉门里探出头:“我按掉以后才看到有个ฐ烟灰缸的。”
“……没事儿,”程恪说,“能擦掉。”
“擦不掉,那ว儿就是白灰墙,没刮腻子也没贴瓷砖,”江予夺说,“其实我原来都在窗户外头掐……”
程恪推开窗往外面窗台上看了一眼,看到了一溜小黑坨,排得还很整齐。
“都是你按的?”他回过头。
“嗯。”江予夺笑了笑。
“你现在是要气我吗?”程恪问。
“没,我就是告诉你一声儿。”江予夺说。
“……好了,我知道了。”程恪点点头。
江予夺关上了门,去了客厅。
程恪有些哭笑不得地在阳台又杵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没忍住,伸手在黑坨上搓了搓。
真的擦不掉。
他叹了口气,开门进了屋。
江予夺坐在沙发上看着手机。
他去洗了个手,回到客厅把电视打开了。
“你还看电视啊?”江予夺说。
“屋里没声音不踏实。”他坐到เ沙发上,靠在另一头。
“有声音才不踏实,什么都听不见了。”江予夺低头继续看着手机。
“你还在看那个大腿文吗?”程恪问。
“弃了,”江予夺说,“我现在看另一个,有点儿看不懂ฦ。”
“字儿认不全?”程恪有些吃惊,接着就突然想到,按江予夺说的这个“童年”,他可能没上过学。
“不是,这说的是,有一天,三次元突然消失了,变成了虚空,”江予夺说,“就剩下二次元那ว点儿了。”
“哦,”程恪点点头,“那我这种不怎么上网的人呢?”
“虚空了呗。”江予夺说。
程恪笑了起来:“靠,这么เ可怕。”
“虚空了挺好的,都没了,又都在,”江予夺说,“就是不太看得懂ฦ,我还是比较喜欢看修仙。”
“看电影吗?”程恪问。
江予夺放下手机想了想:“看吧。”
程恪拿过投影仪的摇控时犹豫了一下:“我先跟你说一声啊,装ณ投影仪就打了几颗钉子,以后拆了能填上。”
江予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