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总归是有了。
最后总算商定了。
也是他从来没发现的地方。
宁坤扬起脖子看了眼，默默比出一个大拇指，意思是好样的。完了又想起什么，问他有没有和卫邵歌说过。杨家鹏回答早就说了，邵歌说他双手欢迎。
笑成就准备挂断ษ。
但他突然想到一件事。
如果卫邵歌已经有四五天失去联系了，那么他的手机怎么เ会现在还能打通？
这几天里，一定有人在给手机充电。
笑成心跳快了几下，那是谁呢？
结果话筒里突然传出一声低低的，“喂。”
笑成马上握紧了手机，“卫邵歌？”
“嗯。”
笑成轻轻松了口气，语气也和缓下来，“你在哪里？”
那ว边沉默了一下，依旧是低沉的，有些中气不足的声音，“在家。”
如果不是那ว简短的字句中暗藏着的某种韵调，他几乎要听不出这是卫邵歌的声音。
卫邵歌怎么会有这种声音？
虚弱的，低沉的，有气无力的，仿佛一掐就断。
这无论如何也不应该出现在卫邵歌身上！
他应该是自信的，沉着的，愉快而充满活力的，就像是随时随地都在做演讲，一字一句都令人鼓舞，倍受激励。
笑成心里冒出了些不太好的念头。
他急急地确认了一遍，“在家？你现在还好吗？”
这句话刚ธ说完他就意识到太过于生硬了。
在笑康出事的时候，卫邵歌是怎么เ安慰他的？
一直陪在他身边，几乎ๆ没说几句话，但每一句却都春风化雨一般润进了他心里。
卫邵歌大概是出了什么事，笑成心中微沉。
他正想要补救的说点什么，已经沉默许久的话筒里响起卫邵ๅ歌的声音。比刚刚ธ那两ä句要多了些力气，音调也高了点，但仍旧ງ显出些苍白和单薄。
他说，“我不好。”
“邵ๅ歌，”笑成目光在卫邵歌那ว一排密密麻麻的书脊上快速浏览着，神情严肃起来，“发生了什么？”
“……”话筒里传来深深呼吸的声音，卫邵歌停顿了一下，又用力吸进一口气，才开口说，“……没什么。”
没什么？
笑成的目光落在一本书的书脊ิ上，他换了一个ฐ提问的方式，“你这几天在干什么，怎么不接电话？”
那边竟然传来一声轻笑。
如果不是这声音太过虚弱，笑成几乎ๆ能想象得出卫邵歌平时笑起来眉毛微微挑起的样子。
“哪有？”卫邵歌极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轻快一些，“只是你没有打给我而已๐。”
笑成沉默了一下。
他忽然意识到，卫邵歌现在状态不太对。
非常不对！
“好吧。”
笑成握紧了手机，语调轻松，“那你什么时候回学校？好多人在找你。”
耳朵里只有淡淡的呼吸声。
笑成用带点调皮的语气，玩笑着补充道，“所有人都需要你啊。”
那边突然没声音了，他又等了好久，依然是一片死寂一般的安静。
笑成取下手机才发现通话已经被挂断了。
笑成马上又拨了过去，这次却没有人接了。
刚好杨家鹏推门进来，他身后还跟着宁坤。杨家鹏随手放了东西，问他早上发短信是怎么เ了。听到卫邵歌已经几天没联系的消息，杨家鹏惊讶得不行，马上掏出手机，让人帮忙找那个女生的电话。
刚刚其实已๐经联系上了，只是对方状态不对。
笑成本来想说的，目光从宁坤身上一掠而过，到嘴边的话就又收了回去。
杨家鹏要到เ了那个女生的电话，直接就拨了过去。两三下问清楚了，他一挂电话就有点慌张，“笑成，那妹子说邵歌从来都没和她出去过，她一点都不知道邵ๅ歌的下落。”
笑成点点头。
“那ว我们要怎么办？”杨家鹏问他。
“等学校消息吧。”笑成点了点桌子，收回了手，“我们只能尽力联系他，其他也做不了什么。”
杨家鹏眉头一皱，“我给他打个电话。”
笑成不由得看过去。
结果杨家鹏才举起手机就放了下来，“关机了。”
笑成已经决定下午亲自过去一下。就点点头没再说什么了。
他收拾了一下东西，让杨家鹏帮他给下午的课请个假，就直接出门了。他这段时间常常请假不来上课，杨家鹏都习惯了。
只是在卫邵ๅ歌失去联系，他还为舍友有心忡忡的时候，对方แ竟然像没事儿人一样忙自己的事情去了，杨家鹏顿ู时就有点火。不过他还没发出来，笑成就已๐经拉上门出去了。
笑成又试着打了一个电话过去，还是没人接。
等等，没人接？
刚刚杨家鹏打过去不是说关机吗？
笑成脚步一顿，又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