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汉王在大殿上不是说了,这段日子靖公主一直由本世子照顾ุ。自然认识。”
杜修墨心中一顿,强忍着道:“北汉王不是当着天下群臣的面宣布了她的身份,怎么现在反倒来问本世子了。”
两封信,一封是两ä日前就来自天山,一封来自监视刘崇的隐卫。柴荣微微叹了口气,看来一切又有变化了。
柴荣接过杜淩翰带来的两封书信,眉心不自觉地挤出个“川”字。
长欢猛地扑了上去,把脉,查弯月身体上特别ี的印记。不是别人假扮的,是弯月,这个人就是她的弯月。
“莫玉,放开。”随后而来的杜修墨被长欢此时的样子吓了一跳,杜修墨立即过去拉开莫玉。
七公子软下口气,讨好地问道:“长欢,到เ底什么事?”
长欢眨了眨大眼睛后素指一指道:“什么เ叫那ว副眼光,公子难道看不出这美丽双眸中的满眼疑ທ惑?”
唯独莫玉开心地望着两位主子,心中ณ默默道:公子,你终于看清自己的心了。听听,尊贵的长欢姑娘嚷着要嫁公子了啊。
颜璃僵住了!小长欢要嫁人了?
“你是新来的?”鼓瑟之人端坐着问道。
长欢环视着四周,屋里的布置看似精简但件件价值不菲,长欢心里嘲笑着自己้:杜妖精是商人都不见得这样,我倒是怎么变得如此俗气了!
“你要把她们都卖到那种地方?”
“去她们应该去的地方。”
杜修墨永远是笑意盈盈的,最起码在长欢的眼里是这样。
长欢一面欣赏着这水汀里的精致,一面感叹着杜妖精的能力,能在皇城脚下有这样一处宅子,真真不一般。
一旁的杜修墨神色不着痕迹暗了几分,眉心微蹙,抬头往楼阁紧ู闭的窗子望了望。
“有几分道理,恐怕种出来的也是仙桃哩。。。”
屋里没声音,只听得杜修墨又轻声唤了声师傅。
两侧墙上各挂着少陵诗,摩诘画。看来她这个ฐ师叔是个风雅奇人了。
黑夜寂寂,杜修墨紧紧盯着黑暗中的一处。
杜修墨冷冷一笑,道:“我们既ຂ然已经收了定钱,不管别人如何,我们的货照样出。”
一行人才转身,就听见身后一记声音:“慢!”
“小九兄弟怎么了?”
长欢听了心中一惊,和弯月面面相觑。
人们顶着风沙前进,午时,风越来越大,远处一片晦暗,黄沙滚滚,有席卷大漠吞并天地之势。
这里地域风貌尤为显著,古道上什么样买卖都有。
翻过了一座沙丘果然有一座古老而破旧ງ的古城。
长长的和亲队伍浩浩荡荡出了关城。。。队伍才走过,后头就有两个ฐ人策马赶来,守城的远远地先是认得了汗血宝马。
一切看似依旧ງ。。。
萧皇后一惊,何事有变?
大漠里长大的女子都是这样凛冽,爱恨分明。
雾锁烟迷,琼楼金阙。
稍有不慎,他便会跌入万丈深崖。
白马这会儿认得了主ว人,温顺的驮着两人往回走。
转眼间白马驮着两人已经跑出了数十里,马渐渐没了气力,任由背上之人驯服。白马终于肯听话了,顺ิ从地驮着两人往前走。
柴荣拉着长欢坐在案前,看着桌上的史卷对长欢道:“长欢,这里有你想知道的一切。不过你要答应九哥哥,不管看到什么都。。。都不能。。。都不要怕。”
学富五车的柴荣忽然不知道该怎样表达自己的意思了,这里的一切太过压抑,可记载的却是最难以抹去的残酷史实。
长欢点了点头。翻开了那张写了一半的卷册。。。
“显德元年,青王郭肃长公主ว谋逆,帝怒,杀之。”
没想到长欢第一眼就看到了那一句,柴荣心中一紧,忽然开口道:“史册浮沉,几多王孙作庶人。这里只能记载一部分历史,更多的过往是没法用文字来记载的。”
柴荣顿了顿望着长欢平淡地继续道:“帝怒,杀之ใ。四个字下面掩盖着四百三十二条人命。也许长欢觉得我太过残忍,可是没办法。这是皇位上必不可少的血腥杀戮。”
“九哥哥。。。”
“我明明知道长姐是无罪的,可没有长姐的牺牲,就换不回眼前这般粉饰太平的安定。”
“九哥哥,我明白。”长欢很心痛,但这心痛仅仅是因为她的九哥哥要背负这么多东西。她也不喜欢杀戮,不喜欢血腥,可是有些事情就是没办法避免。长欢知道,每一个位高权重者的脚下都踩着累็累白骨,这便是权利角逐必经历程。
白骨如山忘姓氏,不过公子与红妆。
“长欢,如果,九哥哥说如果伤害弯月的人是你的亲人你会怎样?”
没想到九哥哥这样问,长欢心中一惊,先是将自己้能想到的亲人全部都想了一遍。良久,长欢才坚定地道:“长欢不知道九哥哥为ฦ何会这样问,但长欢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弯月是长欢的姐姐,所以不管是谁,这笔血债,长欢都要讨回来。”
“如长欢所知,对弯月下手的人是北汉刘崇。”
果然如此。
“可我实在不明白,弯月到底是哪里得罪过刘崇了,我们从来没有去过北汉。”
柴荣没说话,只从衣襟里取出一个东西递给长欢。
“长欢可还记得这个ฐ?”
“这是我的木坠子,不是。。。”不是说丢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