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窗前有一个欧式复古的双人沙发,司羽走过去,“坐这里?”
画室很大,南面是大大的落地窗,散尾葵的叶子从敞开的窗门外伸了进来,和纱帘一起被风吹的晃晃悠悠;东边的墙面挂满了各种画作,大大小小,形状不一;北边摆了一排原木色的架子,上面放着一些书,画板和颜料;正中ณ间是一个扔满了画笔、水盒的工作台。
什么叫以后再也不逃婚了?
司羽微愣,随即轻笑,他们说的没错,安浔确实是个随性洒脱的人。
“天啊,”女孩惊喜的捂住嘴,“刚才听有人叫你的名字我还以为听错了呢,然后越看越像,真的是你,你可是我的毕生目标,不是不是,你是我的偶像。”
大川哦了一声,虽疑问但见排队的人越来越多,不再多说,拿了学生证便飞奔出去,期间还差点撞到เ正向凉亭走来的一个ฐ女孩,那女孩也不在意,看都没看别人一眼,只闪动着亮晶晶的眼睛盯着安浔越走越近,站定在她身边有些紧张的问道,“请问你是安浔吗?”
……
门口那辆红色牧马人一如昨天一样安静的停在了那里,只是旁边多出了一个大家伙,大川啧啧啧的说,“之ใ前以为是旁้边那家人的车呢,现在看来是里面那妞的,这大切诺基太威武了。”
大川有点尴尬,他挠挠头,“那啥,对不起啊,她……我不知道她穿的是你的鞋。”那ว女孩名叫赵静雅,和其他人一样,都是大川大学时期的同学,后来大川到东京大学读研究生,几年没见,趁此假期大家约着来到汀南准备好好聚聚。
阿伦虽然是故意吓唬那女孩,但他说的确是事实,那ว是她母亲当年跟照顾她的少数民族的阿姨学的,然后一针一线秀出来的,那时候她喜欢的都舍不得穿。
司羽那ว只穿短裤的手一顿。
易白,那晚他听过这个名字。
“司羽,你在里干什么呢,我进去了?”其实当安浔说司羽在画室的时候,门外的气氛已๐经开始诡异了,只有大川ษ一根筋,还在敲门。
刚被关上的门再次打开,司羽看了眼门口的大川和不远处的其他几个同伴,“玩的开心吗?”
大川随便点头,伸着脖ๆ子往里看,“你们一大早在干什么เ,那是什么?画室吗?”
司羽没再理他,扭头看向一边,安非很好认,白皙干净的正太脸,二十出头的男孩,还没脱下稚气,他正可怜巴巴๒的看着安浔解释着,“真不是我说你在这的,安浔,是我妈说的,当然我妈也不是故意的……你可别ี冲动别ี搞我啊。”
安浔根本没理他的喋喋不休,她面前正站着一个年轻男人,样貌清俊,高挑挺拔,安浔仰头看他,低声问,“你怎么来了?”
易白凝视着安浔,淡淡道,“你说呢?”
安浔没说话,转头看安非,安非心情刚ธ平复下来突然又慌张起来,“真不是我说的,你别瞎说啊,你千万别乱说话。”
他对安浔的警告记忆犹新,简直快成心理阴影了。
易白将视线从安浔身上移开,越过中间的几人,直直的看向司羽。
司羽神色从容淡定,嘴角微翘给了他一个极寡淡的笑容。
“司羽,你嘴唇怎么破了?磕哪里了?”说话的是青青,她说完,几人视线全都移到他的嘴唇上。
看起来还是新的伤口,泛着嫩红色,渗出了血珠,司羽转身抽了一旁้五斗ç柜上的纸巾擦了一下,“没事。”
赵静雅一瞬不瞬的盯着那ว伤口,突然就一声不吭的转头看向安浔,眼神中有说不出的诧异与敌视,安浔向这边看了一眼,见司羽饱含深意的看着她,她淡淡的移开了视线。
脸颊又有点热了。
易白在两ä人眼神的一来二去中察觉到了些什么,他不动声色的对安浔说,“我们谈谈?”
“好。”安浔应着,看了看门口站着的两ä人,那是易白的朋友,两ä个纨绔子弟,他的狐朋狗友。
他们见安浔看过去,忙站直身子,嬉皮笑脸的打着招呼,“嫂子好。”
一时间屋子里又静了……
安浔应也没应,就当没看到,抬脚走了出去。
两ä人离开后,安非最先打破了沉默,他一双大眼睛滴溜溜的在司羽和大川几人身上转了个遍,“你们是安浔的朋友?”
大川挠挠头,“算是……吧。”
安非嘀咕着,“我妹妹的朋友我都认识啊,难道你们都是她大学同学?”
司羽一挑眉梢,“你妹妹?”
安非点头,“安浔啊,我妹妹。”
司羽好笑的看着他,“是吗?”
安非揣摩了下司羽的神情,鼓了鼓腮帮,“我姐。”
赵静雅噗嗤笑出来,“你比你姐姐可爱多了。”
安非呵了一声,“我姐也很可爱啊,虽然她经常欺负我,还总是一副傲娇脸。”
司羽轻笑,他能想象出来安浔的样子,她也这样欺负阿伦。
安非似乎对司羽很有兴趣,一双大眼睛毫不避嫌的盯着他瞧,“安浔从来不让人进她的画室,为什么你可以进去?”
司羽依旧是似笑非笑的表情,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