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一接通,他便劈头盖脸地问:“你去哪儿了?怎么เ没在家?”
我毫不留แ情地赶走曹飞,开始坐在沙发上发呆。说是发呆,可是脑แ海中穿插着许多画ฑ面,极其纷乱,而且大多数都是我不愿意回想,又舍不得忘记的,就像是一个胖孩子手里紧紧攥着一块糖果,不敢吃,又不想扔,矛盾极了。
“下什么เ手?”
半晌,我才用玩笑的口吻回:“我跟她是真不太熟,不过你们熟不熟,那我就不知道了。”
沈晨容非常用力地关上冰箱门,然后说道:“你等着,我去给你买点吃的。”
打完破伤风针,我单手撑着江小胖的肩膀,开始表演金鸡独立。没办法,只因脚部被包裹成了新鲜木乃ี伊,鞋是穿不回去了,江小胖正敬业地帮我提着。
“没事,一点也不深,就是一根小毛钉,我打一针ฤ‘破伤风’就能走了,你们吃吧。”
说完,崔遥远先挂了电å话。
“希望如此吧,要不然我真怀疑我爸是不是以前在外头有相好的。”我笑着对沈晨容说。
我妈当时接受不了,跟许多在医院失去亲人却不能接受现实的悲痛家属一样,第一时间狠狠揪住医生的衣襟,声泪控诉。
我连忙摁了摁眼角,扯出笑说:“平时总嫌弃我不正经,你看,我正经了吧你还接受不了。”
“我娘亲。”我苦着脸说。
我拉着沈晨容就往外走,谁知道方แ姨的儿子在背后喊:“要不,还是我跟我妈说我没看上你吧,先帮你解围,我再想办法。”
不过,我仔细想了想,还是决定告诉他,万一真遇到个ฐ惊吓指数颇高的相亲对象,至少沈晨容还能替我解个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