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下午，下雨了，倾盆大雨。我们从山坡上跑进了他们的窩。他拿来肮脏的黑毛巾让我揩拭头。被雨打湿的衬衫紧贴在皮肤上。“有没有干净点的衣服？”我问他。
他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哆嗦着脱掉上衣，提着肥大的裤头咕哝道：“你。。。。。。背过去。”
瞧他那ว躲闪的忸怩样儿，口气可不小，跟他的老师平起平坐了，他在家里也以如此口吻与他老爸讲话吗？
这回，我没回，瞌睡实在太来了，把手机丢在一边。不多时，手机又在振动。“老师，我挺苦闷，你希望我这次期中ณ考试考高分吗？”
“你亲身经历了，就该把事件讲得更生动一些。稿子写得不错，但言不够劲，缺乏感染力，号召力。”
老爸，妈妈为ฦ何一直称呼你为“老杂种“呢？你是一个ฐ老杂种吗？老爸，我想象不到你在世时，为人处事会有多么เ奸诈，心眼又有多么坏。如果你真是一个ฐ令妈妈深恶痛绝的角色，那木偶就是一个赃物了。
我侧身低头而进。自己做贼心虚，一边换鞋一边解释：“妈，昨天学校加班，加到张老师家忙了一个通宵，今天还没忙完呢。”
张老师打岔道：“还说。叶老师都是为你们好。”
“不管怎么说，叶老师，面对危险你冲了上去，”小记者回转头，动情地说，“不在于冲过来的汽车后来怎么เ样了，要是汽车刹不住，后果。。。。。。”
张老师笑道：“没怎么เ。你先好好休息，别想那么เ多。”
“拿去，你的伞。”他生气似的说。
他的老爸，好像是一家国企的老总，俩父子长得很像，都挺帅气。四方แ脸，饱满的鼻梁，不大不小的眼睛，高大魁梧的身材，走起路来雄赳赳气昂昂的傲慢神气。我从没见过他的母亲，一直是他的父亲来开家长会。有时来，有时不来，来一次迟到一次，不来也不打一声招呼。这样的对孩子漠不关心的家长，能管好一个大企业吗？值得怀疑ທ。或许是吴先生经常迟到，大摇大摆地走到教室后排落座，给我的印象很深。一个ฐ不懂ฦ礼貌的家长，一个ฐ忘乎ๆ所以的家长，我说他是一个混账家长，小杂种的老杂种。不过，暗骂归暗骂，我怎么总觉得老杂种的模样挺像我那个早死的老爸呢？
我没吭声。相信我的脸已经红透了，滚烫了。他的手掌也不小，感觉上握满了它们。十七岁男生的手，估计已经长成型，不会再长了。爱，成没成型？不知道。大凡在坊间流传的美好爱情，都是从十八岁以下开始启蒙的，在那个时候种下对爱情的憧憬和真知灼见的理解。
他的嘴唇含住了我的乳t，吧唧吧唧的饱含口水的吮舔声回荡在寂静的夜里。他更为嚣张的顺ิ势把手伸进了我的两腿间。我的神经一下紧张开了，胸ถ口急跳，几乎窒息。下意识的，我猛的推开他，跟着一脚把他踹开。他不妨我有这一手，跌坐在一边瞪大一双吃惊的眼睛。
“见鬼，你连‘示ิ爱’都瞧不出来，冤枉你还当我的老师。”
“你还是好好想一想，我亲爱的小同学，以后你会后悔的。我不能ม答应你什么，至少现在不行。”
“我说了你可别生气。我真怕你生气。”
“哎呀，你咋这么เ罗嗦呢，痛快点。”
“你看，我们可否以‘干的’相称。”
“什么干的湿的。”
“呵呵，你真幽默。我说了，你可别生气，我很紧张。我是说，你可以认我这个ฐ‘干妈’。”
“我无所谓，你觉得好就行。”
“谢谢你，你让我松了一口气。如今，我昏了头，太在乎你的感受了。”
下一次，这一次，我想我应把幽会安排在一间清静而温馨的房里。安排在旅社ุ，不，旅๓社不安全，杂乱人太多；安排在宾馆，高级宾馆，至少是三星级的，要带星的，那里的条件好。光滑的墙壁，洁白的床单，柔软的床垫，温热的淋浴，以及柔和的灯光。让淡黄的灯光照在我的玉体上，不能ม要日光灯，那ว种惨白的光线照在人身上，好比一具僵尸躺在那儿。大煞风景。
——他会干那ว个事，比我想象和揣测的会干。我呆板地分开两腿，局促地摊在床上，微微闭上眼，嘴角挂着心满意足的胆怯的微笑。我对自己้的身体既ຂ好奇又厌恶。这是我们的第二次，头一次在公园后山，黯淡的夜里，匆匆忙忙，手忙脚๐乱，气喘吁吁，似乎还没准备好就结束了。他的东西膨胀得太快，放射也太快，草草地结束了，跟像打麻将的替换规则ท：放炮下。可惜，他把炮弹打偏了，放了哑炮，我甚至不知他都在干些什么，一点没感觉。心跳遮掩了一切。
我们先洗澡，干完了再洗澡，有兴趣的话，如果他还能ม干的话，多洗几次也无妨。他爬在我的身上，我们重叠在一起接吻。我看着他近在咫尺的黑眼珠，浓眉毛，细纹般的淡黄汗毛。眉清目秀，色欲翻天。
“我爱你！”他说。
“我爱你！”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