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也许更糟。”
路西法点点头。
手捏紧胸口上那白石指环，某些酸楚的记忆又涌ไ上心头，“成为我们孩子的母亲吧……”……那对你们来说，也许只是一时的狂热。即便并没有忘记，一百三十年前我被处死的消เ息也该让你们死心了。现在，你们找到作孩子母亲的人了吗？是一个魔贵族小姐还是……
正对我们的那边，是一座高山，山间云雾缭绕，与近处一样的美。
他的演讲很快引起轰动，声援四起。
“呵呵，天使长，不要太自大喔，这个小家伙的味道恐怕比你好得多呢！”一旁托力开着不合时宜的玩笑。
“这是不错，可我们谁都没有跟所爱的人在一起啊。”
“……我没想过做母亲啊。对不起。”“嗬，没关系。我误会了。”他温柔的看我。
我抬头，发觉石群中ณ隐藏的东西——一只年轻的龙。
他听不见，我当时想他一定听不见的。他听见了。
“可是换来恶魔对他族的屠戮和掠夺，就没什么不正常是吧？”
那是什么呢？
“不，不，”他晃着他那卷卷的、酒红色的轻柔发丝，喃喃道，“你不用安慰我，我知道我变丑了。”
“哦，”他点头，心领神会，“我得去工作了，再见啦贝贺。陛下？”
“你去吧，”路西法搂过他亲吻了一下，“今晚记得过来哦。”
“了解。”于是他拎起衣服潇洒的走了，在长廊中ณ边走边穿，动作居然还挺好看。
“呵呵，很帅是吧？”默菲离开后路西法道。
“你喜欢他吗？”
一种让人匪夷所思的笑弥漫在路西法脸上，“你也看到เ了，默菲的那ว个东西很大，做起爱来十分有技巧ู。”
“卢斯……”
“我又说了有损天使尊严的话是吗？”他托头，喃喃的。
我看着他，胸ถ口一种揪心的痛。
“卢斯，我以后要离开那些堕天使们了，请你……”
“我晓得，”他按住我的肩膀，“我不喜欢做口头上的保证，可是相信我——如果你愿意相信魔王的话。”
“我……当然……”
我们都沉默了。
“你去吧。”他终于开口道，“让他们好好喂你直到肚子逐渐大起来，生几个ฐ半天使半魔鬼的小怪物。”
“卢斯！”
那一天我感觉很累，不只是身体上的累，还有心……很多时候我必须ี要选择选择，即使最终得不到什么เ，却仍旧要放弃很多东西。
好在阿加雷斯和托力的怀抱是温暖的，当我看见那ว所精致的中ณ型别墅，心情也好转起来。
这里让人感觉好像不在魔界，安逸、舒适，有草坪，房子像一块大大的奶油蛋糕。
“我们可以开垦一片花园，以后孩子们可以在那玩儿。”阿加雷斯说。
“好啊，再养一些宠物……可是对于龙地方还不够大，麒麟怎么样？”托力。
“要白色的。”我说。
我被他们抱在怀里，抱进房子，一路憧憬ä着将来。
不安的疑云暂时被扫平了。
只希望以后……一切都好。
22
那种生活应该属于我吗？蓝天、白云、青黛的山脉ำ、流过反潜清亮透明的小溪，鲜ຒ花、蝴蝶、地毯般柔软的草坪，温暖的怀抱和孩子的笑……
这些将要属于我了么เ？握住手掌，松开，看那滑落融化的泪珠，没有自信能ม够把持住它。
“贝贺，又在沉思什么เ哲学问题呢？”不知什么เ时候突然在身后了的托力小麦色的手指绕到脸侧，把我颊侧的液体轻轻刮ุ下来，放在唇边舔着，“想得还这么激动。”
“我很没用。”回过头，瞧着他，“这是害怕。”
“我们会保护你的。”托力靠在门边，微笑，“没人敢欺负你。”
“我知道。”
“走吧，小宝贝，大家都在等着女主ว人呢。”
“不是‘女’，”我点着他的鼻子，“别忘了我每周还有两ä次抱你的机会。”
“那不会是‘半男不女’主人……？”
“我宁可要这个称呼。”
“好，可是阿加雷斯会杀了我的。”
搬来这里之ใ后不久，我们举办了这个小小的象征意义的婚礼，没有仪式、没有晚宴、没有豪华的装饰，只是摆上自制的漂亮的小点心和一些鲜花，打开几瓶陈年美酒，放一些轻柔的音乐，简单的邀请少数几个ฐ朋友分享一下快乐。
这些朋友其中ณ有阿加雷斯跟托力在边界时两个共事的伙伴（我当时也见过他们）以及占地面积极相当大而且一直不停吃着托力烤的小饼干害他大呼自己้快破产了的九九龙。
默菲也来了，送给我一套婴儿用品（虽然我五次三番的重申ã，我还没怀孕呢！）
路西法因繁忙没办法参加——大概身为魔王他是自觉得出席这种场合会给别人带来紧ู张感。
而住在后乐园的堕天使们，除了哥哥更是一律假装ณ成一无所知。他们当然会不闻不问，这是多大的侮辱！……嫁给恶魔，嫁给杀死自己同胞的人，并且还是两ä个ฐ——一个还不够污秽吗？虽然他们什么เ也没有说，但我已经听见了。我早ຉ以听见这声音，早ຉ在他们知道这些事之前。它在我心里呐喊，我不明白它代表着虚荣心和欲望的斗争还是良知与真知的较量，总之，它让我痛苦不已๐，很多时候，我感觉自己้都不了解自己了。
“啊，贝贺。”花瓣从哥哥手中ณ飘飘散落，花环断掉了。他从前编花环，从来都不会失误，“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最近总是弄坏自己做的装饰，嗳，是不是很久没编，手艺越来越差ๆ了？”
“不是，是我。”我拾起它们捧在怀中，“我……”
哥哥轻轻抱住我，“呃？”
我深吸口气，胸腔自喉咙都生痛，“原谅我……原谅我！”
酒红的头发被吹到เ天空深蓝的下，“贝贺……你叫我原谅什么？”
“什么……”
他温柔的笑了，那笑依然包含着深深的痛爱，“我是来祝福你的啊。”
然后我们拥抱在一起。
亚利ำ尔哥哥的怀抱，仍然充满温情。
我突然想，即使他没有原谅我，我也是幸福的。
因为他……
他还爱着我。
我与阿加雷斯ั和托力跳了舞，默菲邀请哥哥跳了一曲接着又邀请了小九九——那九只脑袋似乎ๆ没法意见统一的掌控同一具身躯，最终伴随着巨响倒在地上。
我们喝了酒，阿加雷斯的两个战友讲起人间的种种奇闻异事——人间真是个奇怪的地方แ。
小聚会短暂而温馨，我感觉好快乐่，哥哥好像也被这气氛渲染居然唱起歌来。
而当托力无奈的看着九九龙吞掉最后一块小甜饼，默菲说他们应该走了。
“今天才是你们真正意义แ上的新婚之夜，我们也不便在这里多打扰了，可是阿加雷斯跟托力，”他说，“你们可要温柔一点儿啊。”
“我当然知道，”托力不满的说，“我还不要默菲大人您来教我怎么เ做个男人吧？”
“呵呵，你啊，还是个小孩子呢……”默菲。
“什么……你倚老卖老嘛。”托力。
乘๖托力没有变得大脑แ脱线，阿加雷斯ั赶紧将弟弟推入厨房。我则ท送几个人出去。
默菲最后同我道别，他今晚穿了正式装，非变身的本体形象异常英俊。
突然想起路西法的话，我不禁有些脸红，可是，他不爱默菲。
“呐，这两个家伙今后就交给你了，罗弗蔻还有这些父母被杀的狂魔族孩子自小跟在我身边，现在他们两个ฐ居然成家了，我心里还真有些舍不得。”
“怎么说的像嫁女儿一样？”我笑。
“差不多吧，呵呵……”
“一定要照ั顾好你身边的每一个人，贝贺，”走出院门的时候默菲突然回过头来，“你是个好母亲。”
“我会尽力的，谢谢。”
于是他道过别头也不回的离开。他显得从容不迫，我却觉得他还要说什么เ。
可是他没有。
默菲斯托菲里斯，这是我最后一次看见他。
我顺着小路走回去，伴着青草味儿的微风吹拂脸庞和身体，很舒服。我在房前站了一下，贪婪的呼吸着温润的空气。
阿加雷斯替我打开门，“新า婚之夜？”他抬起眉，笑。
“唔……你们在做什么？要不要我来帮忙？”我问。
可他不要我做事，“只有一会儿就好了。”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