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无宝宝,在想什么เ?”耳边带笑的声音把小无的神志拉回了餐桌,这是……布丁?
“走咯!”德言一马当先,顺便拉起了莫忧。小无人小腿短,两步之ใ后便重新回到了某个臂弯里。
小可怜下床摔跤。
“蛋已经凉了,我用开水泡了一下。”莫忧也来到เ厨房,拿起水池边上的被子把水倒了出来。“大舅妈带瀚遥去隔壁楼的音乐่老师家了,一会儿带你去。”
瀚遥爸爸,大舅舅文靖水在d大工ื作和住宿,而d大附近刚好有一家新开的游泳馆,设施齐全,来往人物也不杂乱。
前几个月带团去希腊,爱琴海岸的山崖上刻着这样的话,“你想变得健康吗?去跑步吧!你想变得聪明吗?去跑步吧!你想变得美丽吗?去跑步吧!”先贤的话终归有些道理,文妈还不犹豫地定下了儿子半年锻炼计划。
先双手上举套上缎面的大红袄,然后妈妈帮着立起领子、盘好对襟上的梅花扣,接着把裤子换成同花长裙,裙面有金线绣成的团圆变字图案。小无的头发已经可以扎两个ฐ小髻了,文妈又按传统的样式在发辫团上系好五色丝带。
“不起不起……。”
看到和小忧差ๆ不多高的吉他,小无惊恐了,娘亲大人啊,你确定这是让哥哥弹吉它而不是吉他弹哥哥?
“……抱……”不忍见假小子情绪低落,小无伸长了手臂指向她。
或许,每年夏天的这位讨厌的客人竟是联系小无与家人的重要纽带。
蹑手蹑脚๐地从房间取出相机开始照相。丈夫在自己้怀孕和坐月子的时候请了长假,之后便回到了工作岗位,两宝贝的成长状况自然需要相机来记录传递。
一大帮子人围坐在中ณ庭吃西瓜。
小无在心里耸肩,不好意思,不是我要故意要欺负你。
“前面大家都这么称呼您啊,而且您的名牌上也写了。”
“会念吗?”蔡老师指了指牌子上的字,笑着问。
“会,这个是‘蔡’,这个念‘遇’,这个念‘春’。”
“哟,认识不少字呢!告诉老师,你还会哪些东西?”老教师已经自动承认了“老师”的身份,饶有兴致地想多逗这个小孩说几句。
“我会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还会九九乘法表!”小无一副“loli的微笑”,她其实好想说“我还会金融工程学”啊……蔡老师的眼镜好有趣,是那种最老式的,上面还挂着链子,于是小无很坏心地认为ฦ,它就算掉下来了也不会摔碎。
“不错,不错。”蔡老师慈祥地了小无的脑袋,“那么เ,能ม自己้过去考试吗?”
“当然能!”小女孩十分自信,“蔡老师再见,妈妈ByeBye!”抬腿走人,一年一班,不要太好找哦!姑娘的自理能力可是师太级的!
“小无妈妈,能说说你们平日里是怎么教小无同学的吗?”
“哦,是这样的……”
另一边,小无同学雄赳赳、气昂昂地跨进一年一班。放眼望去,一坑的小萝卜头:有的一直看着窗外的父母,有的在和好友跑来跑去打闹,还有的埋头做在位子上不知在想什么,还有的鼻子下面挂着一条半“长龙”周围人离他一尺远的。
小无的气势突然瘪了,自己真的要和这群小鬼一起吗?不要啊……
很快人都来齐了,监考老师把卷子发了下去。
小无郁闷地看着诸如注音之类的题目,提起铅笔一笔一画填写着。不敢把拼音写成意式花体,可就算自己้努力地让各个圈圈的弧度再圆融,五分钟็之后,一张卷子也就写完了,只剩一道不算分的附加题——是一幅图,上面有波浪、太阳/月亮。监考老师说了一遍题目要求,任意默写一首你知道的与这些图案有关的古诗。
小无眨了眨眼睛,然后笑眯眯地开始写字: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门口又进来一位老师,小无写得正high也没注意,等到她终于把整首春江花月夜给默完了,手也酸了。
“手给我看看。”蔡老师弯下腰,摊开手心。小无不明所以地伸出了两只手。
蔡老师看了看小女孩的右手,手指不算长,还有些嘟嘟的,在中ณ指和无名指的前侧各有一层薄薄的茧子,看起来有些小可怜。
交了卷,小无跟着同样不明所以地妈妈来到蔡老师的办公室。门牌上是“教导主任”几个字。坐下来以后,蔡老师倒了杯水给文靖炀,又从抽屉里抽出一叠卷子,取出一张摊到เ小无面前,“看看能不能做完。”
跳级吗?小无看着卷子,她也分不太清楚小学的各个年级都是教哪些东西,反正卷子绝对不是一年级的就是了。
作为ฦ一个“后幼儿”、“准儿童”,她还能ม怎么เ办?做呗!
小无写卷子的时候,蔡老师也在看她之前的考卷。完整的一首长诗,没有错别字,字体笔触偏颜体,却逸致有余、骨力不盛,不过那ว么小的孩子,要求能显出多少颜公的筋骨也是强求了。
蔡老师点了点头,想到另一个抽屉里的笔墨纸砚,多少有了收徒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