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也没让他好过。”滕宁说来有些得意，“我再怎么大喊大叫，小弟们都会以为是他们的滕老大败在我的手里。”
老鬼面色一窘，“他们敢！”
另一辆开往长青大厦驶去的车里，滕宁正用双手不断搓揉着自己的脸，“娘的！装模作样太久，面部肌肉都僵硬了！”
宋清鸿也是一笑，手上用力，臂膀一环，眨眼功夫便将滕宁抱住。在场的众人几乎傻眼，可宋清鸿剩下的一只手还似模似样地在滕宁的后背轻拍，一付兄弟相见感情甚笃的样子，却咬着滕宁的耳朵说，“不想见到我？”
滕三看着冯涯，难得微笑地说，“是常青会会长，滕五。”
滕宁如此随意地说出自己对男ç人感兴趣，在场的人都有些意外，宋清鸿嘴角一弯，宏胡子则是心中一动，但谁也没有阻止肖佩看似不自量力的挑衅。
“你！到เ那边去！你们去这边儿！”一个ฐ看起来像是管事的疤脸男人，拿着棍子，站在滕宁前面指挥着夜总会的保安们，全然没有发现身边还有个滕宁傻愣愣地站着。
“小滕啊！组织上也考虑到你的安全问题，所以经过我们商议，也和冯崖沟通过，决定让你回到治安组，专门负责扫黄打非的工作，你看怎么样？”
“虽然你们冯大组长十分卖力，但金虎更加狡猾，好像到现在还没有归案。”孟繁华拿起一只苹果，熟练地削起皮，“何况又大石头在身边，黑道的暗杀都不知躲过了多少次，警方大张旗鼓的抓捕又能有多大效果？”
滕宁看着含笑的金虎，觉得对付心里变态的人还是顺ิ着他的话说比较保险，随即僵硬的脸上也硬挤出点笑容，“多谢费心。”
滕宁跨坐上高高的酒吧椅，对着冰水，先叹了一口气，“不知道什么เ时候才能ม脱离苦海啊！”
我是勤劳得小花，
滕宁不屑一顾，“大半夜的吃方便面会上火，做点挂面很容易。”说着一手开火烧上了水，一手打开冰箱门拿出两把青菜。
“兄弟，不管会别人怎样，你我之间都是最亲近的兄弟。你是个理智的人，对我的病无计可施，但对常青会，你一定又自己的打算。”滕五闪动他那犀利的眼神，“我很好奇，你打算怎么เ做？”
连军路过，拍拍滕宁的肩膀，“很好！刚才答应得很好！”
“别ี这么称呼，律师不分大小。”孟繁华笑意更浓，“我更希望滕警官叫我的名字，孟繁
滕宁原本还想微笑一下，结果被那人的眼神逼迫，连忙转过头来。虽然只是一个照ั面，但还是看清出了对方的确英俊的脸，但那表情……实在是……果然真正有水准的人不多啊！
男ç孩抿了抿嘴唇，行了几个礼之ใ后，终于挺不住。走到坐在一边的中年人面前，“郑伯伯，您这样，会让别人误会我是个ฐ在逃犯，因为ฦ本市警务人员的人性化工ื作，这才让我办完丧事才归案。”
冯崖横了孟繁华一眼，走了进去。只见阳光从遮挡着的纱帘ຈ外透进来，光柱里甚至能看清细微跳跃的尘埃。滕宁就躺在一张宽大的床上，苍白着脸，闭着眼睛，床边并排摆放的各种仪器泛着冰冷的光。
“滕宁？”冯崖快步上前，俯身去看，滕宁一睁眼，就看到เ冯崖关切的神情。
嘴角一弯，滕宁笑了，“冯警官来了？”一偏头，又看到เ后面的张米和连军，“你们也来了？好久不见！”
连军看着滕宁和仪器，心说，果然美女豪宅是防人的，看看滕宁的可怜样儿！这是怎么了？
冯崖见滕宁精神还好，一颗心落了地，沉声问，“怎么回事？”
滕宁自嘲地一笑，“这世上想杀常青会会长的人可不少。”
一道雷劈下来，把连军雷的外焦里嫩，顿时说话就不利索了，“滕……滕宁？什么常青会会长？”
孟繁华面带微笑，“这位就是我们常青会会长，您不知道吗？”
连军左右看看，张口结舌。张米也是一脸错愕。
冯崖保持镇定，“你说说事件经过。”
滕宁点头，“昨天早上凌晨2点多，我有些失眠，就起床，开了窗。在墙上的镜子前坐了一会儿，身子往前一趴，就听见有‘叮’的声音，然后镜子就碎了。我站起来，一枪就打到了胸口。”说着，滕宁掀开了被，露出包扎结实的左ุ胸和左臂，“要不是阴差阳错运气好，我可能ม就被爆头了。”
滕宁口无遮拦，冯崖和孟繁华不约而同皱起眉头。
“就是这个房间？”冯崖四处看看，墙上的镜子已经换了新的，地上也丝毫看不出血迹，“现场……”
“怪我。”滕宁说，“他们没有出事要报警的常识，要是我，第一件事就是报警。房间里的现场没保留好，但是我倒地的位置会有人指给你看。重要的是外面的现场还保留着，对追击凶手应该有帮助。”
“知道是谁干的吗？”
滕宁一笑，“说不准，但可能是金虎和大石头。毕竟我坏过人家的好事。”
冯崖看着滕宁平静的表情，不禁暗暗咬牙。差点被人爆头，虚弱地躺在床上，没有缘由á地离开警队，还做什么常青会会长，他凭什么就能用这么平静的表情看着自己，凭什么让自己的情绪起伏到难以控制的程度？
滕宁与冯崖对视片刻๑，微微闭上了眼睛。
孟繁华走上前，“不好意思，会长需要休息。”
冯崖看着孟繁华冷哼一声，转身出去。
张米和连军纵然心怀疑惑，但还是立即开始了取证的工作。卧室的现场被破坏，滕三拿着一张光盘交给冯崖，说里面是三维立体的卧室效果图，当时的各种场景已经标注完备。
冯崖怀疑ທ地瞟了滕三一眼，滕三冷笑道，“我的专业水准应该比南汇分局的很多人要高，冯组长尽管放心。”说着，拿出了一个ฐ密封好的取证袋，递给冯崖，“会长身体里取出的子弹已๐经给警官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