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你的命做什么，你不是还要报答我？”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袁天纵冷笑，接着又在他的鬓边颈项上一顿ู啃啮，抱着那抖成一团已๐经不能自控的身体翻趴在床上，从后位再次长驱直入，双手圈住他的细腰反复爱抚摩挲。
“就你这小模样儿，还想去找女人。”袁天纵被他伺候得兴起，伸手拧了拧他的耳垂。
事实上在听到เ男ç人那句话之前，陆敏行早已知道是这个结果。他甚至没有奢望过袁天纵会网开一面放了自己。
被送进当地最近的医院之后，医生查明袁天纵有脑震荡外加轻微的血气肿和内出血，右腿割伤。万幸有防护栏阻隔减低了车速，他没有受重伤，只是必须得在医院里观察一段时间。
他记得袁天纵当年皱着眉这样告诉自己。当时陆敏行没吱声，实习的时候还是去了法院。此后他从没在这方面遇到过任何问题，心里多少也明白袁天纵多半在其中掺了一脚。不知道这算不算又欠了他一笔，虽然陆敏行知道不靠他自己也能ม凭实力闯出来，但是显然不会这么顺ิ利——至少这些年他从高中ณ一路念到เ硕士，除了一些微不足道的奖学金和后来两年他跟着导师做业务有点收入之ใ外，之前都是袁天纵在出钱。
妈的，实在是太丢â人了。
“哼，没给钱怎么算卖。”不得不承认这个ฐ小骗子的身体对自己仍旧有吸引力，想到他竟然还未满十六岁，袁天纵突然非常痛恨这一点，“看起来你不喜欢零售，我可以考虑批发。”
“妈，没事的，只是树影。”
“你一直在忍我？”这个念头让袁天纵愤怒，“现在连亲也不肯让我亲了？”
“不是的，我没有。”陆敏行只是害怕，怕自己以后会一直麻木下去，以这种生活状态为常态，“只是不小心……”
“我都已经离婚了，你还有什么不满？”知道他根本没说实话，袁天纵憋了这么เ久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他在陆敏行耳边咆哮，“你还想让我怎样？跪下来求你？”这个记恨的小骗子，到底还要为一件破事折磨他到เ什么时候？！
“我从来没有要求你做什么。”陆敏行垂下头，低声说。
“你他妈这说的什么屁话！”
男ç人大怒，湿淋淋地起身拎起陆敏行的衣领，将他压在卫生间冰冷的墙上，握紧了拳头——陆敏行这么เ说话，让袁天纵觉得自己一直以来的苦心根本都白费了，此刻他真想好好教训教训这个ฐ不知好歹的小混蛋。
可一低头，袁天纵看见陆敏行苍白着脸认命地闭着眼睛，羽睫不安地抖动，额角上新愈合的伤痕还宛然在目。男ç人握拳的手捏得死紧，骨节咯吱直响，最后终于“呯”的一声砸在了陆敏行耳边的墙上，那力道大得让他感觉瓷砖就要碎裂ฐ，整堵墙仿佛都抖了一抖。
那天晚上袁天纵头一次没有强迫陆敏行和他做|爱，只是压抑着浑身的怒气将他扛进卧室，剥光他的衣服紧ู紧搂在怀中，不断地亲吻爱抚，时而粗暴时而温柔。
可让袁天纵无比沮丧的是，不管他怎么使尽一切手段挑逗诱惑，从他的头顶一直吻到脚๐趾，陆敏行的身体却丝毫没有兴奋起来的迹象，前面更是软软地垂着可怜兮兮地任他玩弄。到了最后陆敏行几乎ๆ倦得睁不开眼睛，袁天纵这才不得不承认，敏敏已经对他毫无兴趣了——这个认知宛如一条毒蛇，啃啮得他几乎ๆ要发狂。
第二天早上陆敏行醒来发现，袁天纵眉头紧蹙还在熟睡，而那圈在他胸前的右手上红肿破裂ฐ的地方让陆敏行不敢多看。
###
自那之后袁天纵有半个月没有去找陆敏行。
知道自己้对于袁天纵连最后的用处也没有了，陆敏行不知道是不是该庆祝一下。现在下班终于不用急急忙忙地赶回去，要干什么เ也不需要对任何人报备，一时间轻松得有些难以适应，只是在偶尔的梦境里，他还是会看到เ袁天纵用他那副任性得可恶的表情，说你休想摆脱我，你的一辈子都批发给我了。
因为ฦ加班，陆敏行回家的时候已经超过八点。刚走出法院门口的大路转进小巷，陆敏行就觉得有人跟着自己。他心中一惊，不由得加快了脚步。没走出多远他看见前面也出现了几个人，看样子明显是冲着自己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