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然笑着,弯下腰,“你好啊——”
叶然忍不住摸了摸他的头,叫姐姐会不会乱了辈分?可是现在总不能让他叫她小婶婶吧?
知画——
叶然嗯了一声,“外公的希望妈妈也能学画ฑ,可是妈妈偏偏选择了小提琴。我出生后,他又寄希望于我,可惜我也是不是画ฑ画ฑ的料,现在大概只有小笙有希望了。”
断断续续的话语,一字一字敲碎了叶然的心。
不一会儿,傅家人出现了。一个高瘦的年轻男子,和傅延北有几分相似,眉目清俊,只是更加的内敛与沉稳。他一直在和医生交谈,随后安慰傅母。他的出现让混乱的氛围稍稍平静了几分。
毕竟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他才二十一岁,年纪轻轻。这几年,他在美国忙于学业,现在又去公司,压力太大了,所以……
这时候他还能暂停,叶然有些担心他的身子了,可是她总不能让他继续吧。
叶然抬起脸,脸上的笑容深了几分。“这些天我太莽撞了,做了一些让你为难的事。你一定觉得我有点神经质吧。对不起——”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眼睛涩涩的,“因为有个ฐ朋友对我说过,如果喜欢上一个人,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他。”
“傅先生,我和深海的合同,违约金不必给我了。我已经找了新的地方。”叶然轻轻道了一声,“晚安。”留下傅延北一个ฐ人待在阳台上。
“还有什么事?”傅延北皱了一下眉眼,他的手搭在门上。
眸光从他的脸上慢慢滑落在他的手上,他的左手腕——一道三四厘米长的疤,那么เ的突兀。这是车祸留下的吧。他们在一起的时候,这里什么都没有。
“吓到你了?”叶然掀开薄被,“起床吧。”
“叶笙,今天是初一,我们要去鸡鸣寺。”叶然把她要换的衣服放到เ床边。
每一次都充满了希望,最后还是落空了。
街上车水马龙,还是那条街,还是熙ກ熙攘攘的马路,可是他们的心境却再也不一样了。
叶然停下来,侧过头望着他,“我还有点事,就不和你一起回去了。”
“要去哪里?我送你。”傅延北的心情非常的复杂。
叶然摆摆手,“不用,我坐车过去很方便。”
“好。有什么เ事给我打电å话。”他沉沉地说道。
叶然的眼睛越来越涩,双腿像踩在云朵上,飘飘忽忽的。“好啊。傅延北——”
“叶然——”他叫着她的名字,声音低沉而又严å肃。
她看着他眉心紧蹙,静静地等待着最后的宣判。
“叶然,我们分手吧。”
这一刻,叶然哭不下来,心头像被砍了无数刀,如果可能看到她的心,此刻上面一定布满了密密麻麻地伤口。“延北,你——我是认真的,请你也认真地对待我们的感情好不好?”
傅延北拧着眉角,艰难地开口,“叶然,对不起。”
结婚当天都有人离婚,何况他们只是在买戒指的路上分手,不早不晚。
她还被同一个男ç人甩了两次。
“好。”叶然轻飘飘地回他。上一次,也是这样,他提出分后然后……
一切又回到了十字路口的交叉点吗?
傅延北目光静静地打量着她,在她的脸上看不出什么เ。
“我走了,再见。”她转身,想要快速的逃离开。
不一会儿就消失在人群中了,而傅延北还站在原点,他好像被人狠狠地打了一拳。
晚上,沈贺叫他出来打牌,说是要安慰周斯ั南。他过去时,几个大男人坐在沙发上,苏韶言也在。
沈贺看了他一眼,下意识地问了一句,“叶然呢?”
傅延北抬眉,“她有事。”
“怎么了?身体不舒服?我看你脸色不是很好。”
“没事。”傅延北抚了抚额角。
沈贺一脸的嬉皮笑脸,“对了,你和叶然的婚期定下了吗?”
傅延北慢慢放下手,没有说话。
苏韶言的目光从他一进屋都在他的身上,此刻更是焦灼。
沈贺开着玩笑,“你要是结婚,我和斯南都可以给你当伴郎了。”
周斯ั南眸光冷冷地扫了他一眼。
沈贺无所谓,“谁让你们自己้给自己挖坑。单身多好,轻松自在。”
“我和叶然不会结婚了。”傅延北冷不丁地开口。
一屋子的人都看向他,傻住了。
“什么意思?”周斯南愣愣地问道。
傅延北没再说话。
“延北,你是认真的?”沈贺也是一脸的不相信,“你在开玩笑吗?”
只有苏韶言一脸的淡然。
周斯南拧着眉,脸色严å肃,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延北,婚姻ี不是儿戏,何况你和叶然已经住在一起了,你得对她负责。”
傅延北闭了闭眼,不一会儿,再睁开眼,双目清明,“韶言,我们谈一谈。”
苏韶言很快从震惊中恢复了,“好啊。”
等他俩出去,沈贺不解地问周斯ั南,“他们要说什么不能当我们的面说?”
“谁知道。”周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