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简单，实施ๅ起来本来也该很容易的。
“本宫想起，手帕好像掉在太后的软榻上了。”跨出北宫门口，沈归燕低呼了一声，转身道：“你们先行，到前面等本宫也可以，本宫回去…”
“燕贵妃在负责布置国宴场地，有面鼓特别大，那会儿摔在了地上，五个宫人一起抬都费力。将军要是不介意的话，可以随本宫去帮忙抬一抬。”
想起自己上回醉酒，劳烦端文照顾了一宿，宇文长清也就没推辞，点头道：“好。”
“远处那星星亮吗？”
您说啥就是啥，沈归燕望着自己้的裙角发呆，张口应付。
“四少夫人记得过来陪陪梦蝶。”沈归燕刚ธ要跟着一起出去，就听见许梦蝶小声说了这么一句。
这宅子里的女人，好像也都怪怪的。
有凭空的丝竹之声突然响彻花园，吓了众人一跳。花园中间的赏月台上突然亮起四盏宫灯，有白衣女子翩然而下，和曲而舞。轻纱遮面，舞姿轻巧，抬眸过来一扫，自然是万种风情。
清欢这一身打扮也是费了功夫，知道顾朝北喜欢清雅型的，特意打扮得出尘又大方。跳一曲轻舞，也能留住君王的脚步。
“皇上。”
宇文长清笑得跟朵花儿似的，策马过去行礼，然后问：“臣今日看起来是不是潇洒了几分？”
年太后皱眉道：“姐姐可三思啊，这儿还有一个沈妃呢，也是沈氏，再多一个沈贵人，岂不是有些冲撞？不知道还以为沈妃做错了什么，被降为贵人了呢。”
“皇帝，叫燕贵人的话，‘燕’字就是封号了。”文太后轻声提醒。
顾ุ朝北轻笑：“就是他亲自侍药，才让圣上去得那ว样快吧。”
如此明显，分明就是皇后一早与顾朝北串通好的，顾朝北杀太子，皇后负责摆平后续。太后看了皇后一眼，疲惫地闭上眼睛，像是不想再看这一场闹剧。
她也觉得那是个ฐ骗子。
立侧妃是没有仪式的，只是太子借机宴请八方，正好疏通关系。皇上病危，皇后一党暂无动作，不少人却是等着太子上位的，所以今日来的人极多。
能勾搭上太子，不是比什么都好？她算是看明白了，与其和女人斗，还不如勾引男人。这一个个的都会是她的踏脚石，扶着她一路往上。
等她叱咤后宫之时，什么沈归燕，还能再和她相提并论？到时候要捏死她，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
“当个小官的女人，就该有自觉，什么该做，什么เ不该做。”松开她的下巴，文秀丽又替她理了理衣裳：“聪明是好事，太过外露则会危险。你明白吗？”
“你这张嘴巧得很，但是本宫不爱听。说的都不是你该说的话，什么天下苍生，什么百姓疾苦……这些话，只有等你坐到本宫这个位置来的时候才能说，懂吗？”
“我说，好歹也差ๆ不多了吧？我老爹还是丞相呢。”顾朝北站了一个时辰之后，终于没忍住开口了。
旁้人听来都觉得顾朝北是目无尊上，宇文长清是不拘小节，这两人在一起还挺合拍，可惜了立场不同。
“素闻你平日游手好闲，提辖的位子虽不高，却也不是那么เ好坐的。”宇文长清板着脸道：“有好多规矩，还要你慢慢学来。”
说得一本正经，压根就没往她这边看上一眼。
顾ุ朝东皱紧了眉头，深吸了一口气，大喊了一声：“四弟，强人所难岂是君子所为ฦ？！”
沈归燕痛苦地闭上眼：“不为难，但是有些疼。”
皇帝脸上没什么惊讶的神色，倒是朝臣吓慌了手脚๐，宫人也连忙上来打算抬人，以免污了圣眼。
“既然虎副统领认罪了，那便处置了也好。”屏风后头皇后轻轻开了口：“皇上以为呢？”
管什么规矩道理，打了他的燕儿，那就打回去。他不屑打女人，也有办法出口气。
回到主屋，立刻麻利ำ地换了身衣裳๙。刚出来就看见宝扇端着药急急忙忙进门。
顾朝北犹豫了好一会儿，开口道：“你若是惹人生气了，但是那ว人看起来没有生气，你该怎么做？”
“罢了，当我没问。”顾ุ朝北啧了一声，自己也真是傻了，竟然去问追云这个木头。他好歹是阅女人无数，还不能自己解决？
顾朝东只是找个借口冷落她，也算是顺应时势，住东侧边又不会流产，跟怀孕有什么关系。
这男ç人太自私了！她本来还想着仰仗他过日子呢，谁曾想他半点感情都没有，还不如顾朝北可爱呢！
顾朝北：“……”
沈归燕坐直了身子，低声道：“夫子常教我忍，其余的事情都可以忍，但是这件事若还忍下来，我也是愧为女儿了。”
“雅儿！”顾ุ丞相都觉得丢â人，顾朝东的脸色更是难看。她当傅学士是什么人，可以受得住她这般无礼？
说到เ顾朝东身上，顾ุ丞相的脸色才好看了些：“也好。”
沈归燕道：“先不论南院里到底是如何，北院与厨房的嫌疑却是没了。夫人明鉴，北院是清白的，来的头一天燕儿就四处看过，姜氏不爱花草，后院花盆里都是空的，绿色皆无，更别说芦荟。”
能解释的都解释过了，若是还非往她身上泼，沈归燕也觉得无能为力，只能默默地看顾朝北一眼。
宝扇呆呆地伸手，白瓷瓶儿就落在了她手心。
摆摆手，顾朝北看着沈归燕道：“下次再见，就是洞房花烛夜了。”
结果他来了，却是已经与沈归雅成亲之后。
负气地往床上一倒，却听得一声闷哼，她好像压着了人。
拐到府里无人的地方แ，沈归雅便大胆上前，勾着顾朝东的腰带便将他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