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请吩咐。”宇文长清拱手。
宇文长清挑眉，能让他堂堂将军干力气活，也只有端文公主想得出来了。
“圆。”沈归燕头也没抬。
“亮”
“夫人慢走。”许梦蝶微微撑起些身子，目送顾ุ夫人转身出去。沈归雅跟在后头，打量她几眼之后也走了出去。
微微诧异地回头，就对上她那双充满诚意的眼眸，沈归燕勉强笑着点点头，便垂了眸子转身离开。
顾朝北摇头，下了肩舆，往御花园里走了几步。
顾朝北长出了一口气，他奶奶的还以为宫中又要闹鬼了呢，原来是有人闲得慌半夜不睡觉来“截胡”。
侍从茫然不解，只能ม继续看着宇文将军疯魔的样子。
本来打算在后头慢慢走，没想到走到这里竟然发现圣驾在休息，几辆马车都等在原地。
沈归燕立马起身，磕头谢恩：“多谢太后娘娘。”
她这一提醒，皇帝ຓ道：“既然文太后这样决定，那朕就颁旨ຈ封沈氏归燕做个贵人。年太后说的事情很好解决，叫她燕贵人，不叫沈贵人，不就好了？”
御林军统领史伐龙皱眉上前：“皇上病时，都是太子亲自侍药，如何会有毒？”
群臣哗然，一片议论，太子党站出来大骂顾朝北污蔑，然而皇后却气定神闲地道：“传证人上来。”
沈归燕无奈地叹口气，她就记得五岁的时候在院子里玩耍，院墙上就翻上来个挂着一大串儿紫色佛珠的疯和尚，笑嘻嘻地道：“含凤玉而生，天生的好命数，可惜了及笄大劫，双十大喜，白发却是大悲。”
摇摇头，不再去想这些，沈归燕跟着顾朝北进去太子府，一路的走廊回转，亭台楼阁，比顾府大了不少。
青霜任由身上的人亲吻自己的脖颈身子，唇角带着微笑，看着那ว繁丽的帐顶。
宇文厚德是，明寻也是。
笑了两声，文皇后眼神慢慢地凉了：“可是，你这样多管闲事，让本宫很不喜欢，怎么办？”
睫毛颤了颤，沈归燕张口想说话，却被皇后一根食指按住了。
宇文府里的家丁很吃这一套，纷纷议论宇文将军有多讨厌这顾四少爷。
宇文长清塞了个马蹄糕在嘴里，拍拍手站起来道：“行了行了别ี激动，咱这就去校场。”
“在下明日起便要在宇文将军麾下任职，还望宇文将军多多包涵。”
“在下明白。”
这暧昧的声音带着些压抑，叫外头的人听见也是脸红心跳。宝扇又是高兴又是害羞，朝顾ุ朝东丢去一个挑衅的眼神。
强人所难？顾朝北挑眉，低头在沈归燕的耳边问：“娘子，为夫很让你为难吗？”
咬紧ู了牙，虎昌使出全身的力气，一头磕在了地上，顿时血横飞，他也就好乘机晕了过去。
顾朝北早料到他的下场会是这般，只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尖，没吭声。
院子里乱成一团，顾ุ朝北隐在一边的大树上，看着下头微微笑了笑，这才算真正消เ了气，转身往北院闪去。
就是这么任性。
“主子？”追云抬头看着他。
“啊？”追云茫然。
东侧边的厢房跟下人住的地方有什么区别！这人是疯了么？她什么都没做错，好端端的怎么就要这样对她？
他没有再多说，越过沈归雅就去吩咐下人了。沈归雅跟着他走了两步，气得跺脚。
“你翻墙过院的，应该很是熟练了。”沈归燕看着他道：“帮我去偷样东西吧。”
敢情他在她心里也就这点本事了？
世上最尴尬的事情之一就是装逼被拆穿。沈归雅脸红成一片，恨恨地看了沈归燕一眼之后站起来道：“我还会写别的。”
“无妨无妨。”傅学士倒还真受住了，笑眯眯地道：“歌舞乐器都是好生没意思，倒不如吟诗作对来得风雅有趣。依我看啊，不如就把这舞姬都放下去，让了位置出来摆上文房四宝，老夫也正好见识一番顾大公子的风采。”
其实只要不牵扯到东院，顾夫人是都无所谓的，随意哪个院子上来着又有些哽咽，低下头去抹着眼泪儿。
顾夫人皱眉，沈归雅撇撇嘴道：“北院没有，外头的路边却也可能有两株呢，这事可说不准。”
顾朝北干笑两ä声，从怀里随意掏出瓶子药来：“这是活血化瘀的，我常用，效果不错，给你吧，算是赔罪了。”
“…多谢四公子。”
她一直在想，顾朝东会不会来，来告诉她这场婚事是不作数的，他想娶的只有她。然后他也许会帮着她查清秦姨娘死的真相，带她离开这沈府。
沈归燕又不是傻子，什么心里有她，当真有的话，还会不顾她的感受娶了沈归雅？
而闷骚，比明骚要命多了。
“你干什么？”顾朝东皱眉。
“是啊。”顾朝北点头。
“臣妾明白了。”沈归燕深吸一口气，抬头看着帝ຓ王道：“那臣妾就直言了，臣妾很不喜欢皇上后宫这么เ多的女人，也很不喜欢皇上对她们每个人和对燕儿一样温柔。表面上臣妾看起来一点事情都没有，但是每次听见皇上要去宠爱其他人，臣妾心里就跟蚂蚁爬满了，一口口地撕咬一样难受。”
顾朝北呆了呆。
“皇上明知道沈寒露的身份，为什么还要留แ她在宫里？明知道华妃袭妃也是真爱你，为什么还对她们那样好？明知道臣妾心里有陛下，为ฦ什么เ还要用幼稚的法子来试探？皇上说会保护臣妾一辈子，那伤害臣妾的是皇上自己，该怎么เ算？”
“人心莫不是肉做的，没有人喜欢与人共享一个夫君，臣妾知道自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