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前认识我?”他修瘦有力的长指仍捏在她香颈后,一手撑在她身侧的桌沿儿边,轻吞慢吐。
姜柠打了个颤栗,愣是惊出了一身汗。原本还在挣扎的身子蓦然一顿,细薄的汗绵密地浸铺在额头和鼻尖上。
只见池音拎了捆药包走了出来。
春雁见姜柠丝毫没提银子的事,也明白了过来。
“并无不可……”从流给她绕蒙了脑แ子,下意识地脱口而出。
臧老头儿也有些蒙圈,不明所以地就要随着她往外走。
春雁见状,冷哼了一声,双手环胸ถ,趾高气昂之ใ态浮上面容:“我们家夫人说了,该怎么赔偿怎么赔偿。”顿了顿,又添了句:“前些日子明玥县主的嫁衣,你们不也出了岔子吗?”
合着是来要钱的。是不是真过敏且不论,是不是因为ฦ嫁衣过敏也且不提,单凭最后这句话,再瞧瞧春雁那副虚张声势的样子,到底是要钱还是讹钱,还都两说。
闲散笑了声,走至姜ä柠身后,故意贴近她耳侧,意味深长道:“怎么?公报私仇啊?”
不同于唐忱的清冷淡漠,陆绍人像只千年的老妖豹,他美的野性、狂侫,也渣的恣意,放肆。
她细细望着姜柠,生怕漏过了什么。
明玥不料她会这般回答,反倒哧地一笑:“你这姑娘倒有趣,既是我们相识一场也算缘分,不知几日后铺子里可有假放,我能否邀请你到เ我的婚宴上来?”
“这……”从流不知作何反应,多少姑娘求着想见他家少将军一眼都没机会,这个小妮子竟然请她去见都不去。从流哑声,还了个礼ึ转身又跑进去报信。
“听说有人只想见钱,不想见我。”百无聊赖之际,冷冽的男声冷不防在头顶响起,惊得她一激灵。
“没有啊!不过要不是咱小将军,这好端端的一个小丫头怕是……”
“谁说不是呢,只看到เ他拔剑,眼前一花,那姑娘变得救了。”
“话是不错,可近日正逢唐忱班师回朝,圣上大摆洗尘宴,将军府为表不计前嫌,一再邀请阿柠亲自赴宴……现在姑娘不知去向,到时如何交代呢?”姜劲梧忧心忡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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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会料到唐母偏就从长香琳琅给下人们订了换季衣裳,偏就赶上铺子里只她得闲。
深吸一口气,双手用力攥了下包袱。
没法,还是要上,只能谨慎行事,随机应变。她是姜家小姐这事儿早ຉ晚要挑明,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待到时机成熟之ใ际,她要给唐忱,备份大礼。
姜ä柠捧了衣裳,莲步款款,移步至了府邸门口。守卫的士兵瞧见她,应是一早得了通传,确认了身份便放她进去。
一入府,久违的熟悉感扑面而来。
幼时常来唐府玩耍,她长得可爱水灵,小嘴儿又甜又会说话,唐母喜爱得不得了,几乎是当自家闺女来养。时常玩得晚了,便留她吃饭不许她走,将唐父赶去东厢房,带小姜柠宿于自己房中。
因而这将军府中,哪里是哪里,她闭着眼都能摸到,如同自己家般。
只是怕露了端倪,她还是候在原地,等着小厮来引。
……
“这如今长香琳琅的手艺是越发精湛了,瞧这勾线收边,细致得很。”唐母将衣服拿了手中细细看着,越看越称心,笑道:“不错不错,怨不得你们铺子这生意愈做愈好。”
姜柠从进屋行礼ึ后,始终未敢抬头,闻言微一行礼,乖顺道:“夫人谬赞。做好衣裳原就是我等本分,倒是让您等这些时日,还望夫人见谅。”
“无妨,慢工出细活儿。”唐母一向宽容大度,从不计较这些。正说着,忽地望见从外面缓缓踏进来的身影,笑意更甚:“阿忱,快过来。”
姜柠一听,两只小耳朵瞬即动了动,因她仍垂着首,故而没人注意到她暗自翘起的唇角。
侧过身子,规矩行礼道:“小女子拜见宣祁แ侯大人。”
唐忱原本并未注意到她,方向唐母请了安却觉这声音煞是耳熟,偏头看了她一眼,眉头稍蹙,神色清冷地嗯了一声。
他向来这般冷峭寡淡,唐母也未有甚察觉,依旧笑道:“原就想着要给你添置几套新衣,正好赶上这长香琳琅阁的姑娘来送衣裳๙,那做工ื我瞧着不错,顺道让她给你量着,也省趟腿了。”
言罢,不等唐忱回答,转头问向姜柠:“安儿,你可会量身?”
姜柠略一愣,但立马反应过来:“回夫人,有绳子便可。”
她其实去铺子的时间不算长,量身这类真正上手没几次。但好容易来得机会,她自然不能放过,不会也要装会。
唐忱是个征战杀伐的军人,对衣物一类自然无甚兴趣。何况在军营穿军服,在朝堂穿朝服,能ม穿便装的时间很少。只是见唐母笑逐颜开地遣了人去拿绳子,也不愿拂她了的兴。
婢女很快将绳子送了来,姜柠接过绳子,看起来袅袅娉娉้,实则忐忑不安地垂首朝唐忱走去。
她十分谨慎地低着头,整个人躲在唐忱身子前,小心翼翼地生怕被唐母认出。自然,因着心不在焉,量的尺也并不专业,
就是再外行的唐忱,也轻易便察觉个一二。
“你确定,这样量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