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是单数还是双数?”骆凌看进欧阳落白清亮的眼里,声音淡然却又迷人。
“小姐,管家请您回府!”流十七虽然极力掩饰着,可眼里的焦急却是怎么都压不住,一边嘴上说着,一边给欧阳落白传音:“地牢里的那两个女人死了。”
骆凌看着面前眼光晶亮的少女,想起她昨晚对那药丸的态度,嘴角扬起微不可见的弧度,“本王没让你解。”
“哦?那你想怎么样?”骆凌恢复了一副冷淡的模样,只是他身边的人却听得出他的语气隐隐的含着从未有过的轻松。
“嗯,你声音也很好听。”欧阳落白自顾ุ自的坐到เ了床沿上,“我觉得依你这种汗流量,最好是不穿衣服,你明天肯定要得风寒。”
“赵易疼的在床上打滚,”欧阳落白依旧自顾自的说道,眼底流露出一些敬佩,“你这样,很能忍。”
俊一俊二身躯一震。暗地里的流一也拳头一紧ู。
“哦?错哪里了?”
“怎么?你敢说你不是去抢人家小孩的元愈粉?”欧阳安流一副我看透你了的鄙视样。
“我怎么有你这么个妹妹!”欧阳安流心死如水的传音。
“你既然没有亲眼看见,凭什么说的这么理直气壮!”朱悦加重了声音,“我儿顽劣,初到京都,事事新鲜ຒ,拉着他妹妹到处闹腾也是人之常情,你不清缘由á就出口辱骂,你母妃就这样教你的吗?还说我的女儿装病,我的女儿为什么要装病?你不会以为我们欧阳家的人需要以这种方式来给别人一个ฐ交待吧!?”
“小悦,”欧阳俊出声,“你吓到孩子们了。”
欧阳落白嘴里叼着饼,奇怪的看着欧阳俊,爹爹不是这么记仇吧……
“娘亲这一个多月身体怎么样?昨晚睡的好吗?舟车劳顿,现在是不是还很累,要不娘亲睡下,等到了落儿再叫您。”欧阳落白说着便趁势要扶朱悦躺下。
说完,欧阳安流打开门走了出去。
书房内,欧阳俊的面前坐着一个瘦削的老者,老者虽看上去脸无四两ä肉,但红光满面,眼神熠熠,精明却不显刻薄,弯弯的眉眼让人顿生亲切之ใ感。
“爹,我进宫懂得分寸,才不会在宫里跟欧阳安流吵架打架!”
欧阳安流看了看欧阳俊,又看看欧阳落白,凝神思索了片刻,开口道:“我倒是碰到เ两ä个宫女在争执。”
突然眼睛被一个冰凉柔软又有些许粗糙的东西挡住,耳边也传来清淡的声音:“不要看了,走吧。”
欧阳落白回过神,拿开骆凌的手,咬着唇,动作微僵的跨进门口,浓重的血腥气瞬间将她包围。
而刚刚也被眼前的景象怔住的流十七也反应过来,一个闪身挡在欧阳落白身前,忍着泪意,坚定道:“查看的事情交给属下就好,小姐先出去等等吧。”
欧阳落白此刻的脸色白的吓人,眼神却是异常坚持,嘴角微微扯了扯,“我为什么要出去?怎么,你觉得小姐我勘察的本事不如你?”
“小姐!”流十七有些着急,目光瞟过一旁默不作声的骆凌,“刚才您也看到楼下那ว些吓得魂不附体的店小二了!”
“怎么,你拿本小姐跟那些店小二比?你怀疑ທ本小姐的胆量?”欧阳落白依旧扯着嘴角,但目光却是透着凌厉,“让开。”
流十七感受到了自家小姐那ว不容有异的气势,却还是犹豫着没有动作。骆凌突然一道内气袭向房梁,一声轻微的细响,一个身着黑色劲装的男子跃下房梁,骆凌随即欺身而上便欲出招。
“流五?!”流十七轻呼出声,骆凌顿了一下,立刻收了势,又退回欧阳落白身边,低头看着她。
欧阳落白扫了一眼突然出现的流五,又看了看一脸平静的骆凌,苦笑着绕开怔愣的流十七,踏着干涸的血迹,走到房中ณ的残躯旁蹲下,尸体的面部ຖ已经被利ำ器割的血肉模糊,身体也被斩成七八节散落四处,只能依稀从衣服的款式和部分残躯特征判断出这是个女人。
而欧阳落白进来的第一眼就看到了落在桌案底下一条断ษ臂上的菱形胎记,是白四没错。
欧阳落白查看了白四身上的伤痕,滔天的愤怒冲淡了侵袭而来的悲伤,这些伤痕,都是生前留แ下的,就连左手和右腿也是在人活着的时候被砍下的!白四死前到底遭受着怎样的痛苦!
流十七来不及阻止自家小姐去看这么血腥的场面,狠狠的瞪了一眼已经站在小姐身后的流五,也快步上前,站到了另一边。骆凌没有再靠近,只站在离欧阳落白接近一米的地方一直看着她。
欧阳落白伸手扣着白四的肩膀,想将她的身子翻过来。
“我来。”流五的声音有些沙哑,伸出的手微微颤抖着。
“对不起。”欧阳落白的声音没有起伏,却能听出在拼命的压抑着什么。
“小姐?”流十七讶异的看着欧阳落白。
流五翻到一半的动作也停止了,一双通红的眼睛带着些许的疑问看向欧阳落白。
欧阳落白没有再说活,一双眼睛紧紧盯着眼前皮开肉绽的身体。
白四的身后虽然也满是血迹但不像前面全是伤痕,只有一个手掌大小的类似半圆的标志。
骆凌微皱着眉,上前两步,紧紧的盯着白四背后的血色标记。
“你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