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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部分阅读

没事有我

我妈每回替我难过都忍着,我情愿她唉声叹气,挖苦讽刺都好,她装没事我就受不了。

小安,你好。

五年前,你我约定去外地的寄宿学校念书。在那所学校等待你的日子里,我脑แ袋里想的全是跟你相遇的那ว刻。如果在教学楼前跟你相遇,你定会站在窗外,用口型唤我偷偷告诉过你的小名,我定会慢慢悠悠走出教室,却不小心撞歪两ä张桌子,忍着疼走到你面前๩,手插兜,另只手弄乱你的头发,绷着脸问,怎么这么เ晚;如果在宿舍楼前跟你相遇,你定会先打电话让我往窗外看,我定不会开窗,只是隔着玻璃偷瞄你眼,然后用我独创的三步下楼法蹦完每层楼梯,却在二楼停下来喘几口气,然后挠着脑袋走出宿舍大门,为了忍住不咧嘴而使劲往其他地方看;如果在操场跟你相遇

“你走的时候我能送你吗?”

“不用了。”

自此,杉杉再也๣没见到เ过他了,直到五个月后,又是在个公车站台,这次换她在车外。

杉杉发现公车上有个很帅的男生,仔细看才发现是言延。

言延完全变了。他把头发剪短了,穿着件紫色的衬衣,衬衣上印着虎。那ว之后,她疯了样向所有人打听言延的消息,包括之前翻脸的小琴。终于,她打听到了言延的新า手机号,并得知他近半年并没有回南方แ,而是辍学打工ื去了。她打电话给言延说想见他面。言延没有拒绝,约好第二天中午等她放学在学校门口见面。

那天晚上,她写了封很长的信,大概有七八页吧。我问她还记得信上写了什么吗。她说不记得了。但别的事她记得很清楚。她记得那天她买຀了包薯片当午饭,准备和言延起吃。她记得言延在学校门口出现的时候她呼吸都要停止了。她还记得去言延他们家的时候,他们俩路都没有说话。

言延拿着那包薯片,边走边不断朝空中抛。升起。落下。升起。落下。薯片在包装ณ袋里有节奏地翻滚着,直到现在她都忘不了那ว个声音。

言延住在离学校不远的个城中村里,跟几个ฐ工友合租。言延说,我宿舍很乱,你别介意。杉杉没说话,低着头把信拿出来,让他定要当着她的面看完。言延坐在床上开始看信。杉杉背对着他坐在床边。言延看那封信看了好久ื,杉杉只能直盯着他房门边上的洗脸຀架,感觉天旋地转的。终于,言延看完了。

“我看完了。”

“哦。”

言延沉默了会儿,说:“你快上课了,我送你回学校吧。”

“好的。”

那ว天太阳很大。言延从家里拿出把黑色的遮阳伞。

“这是我第次为女生打伞。”言延笑着说。

杉杉也是第次离言延这么近。她用食指轻轻勾着言延撑着伞的胳ฑ膊,不敢挽。她不知为什么不敢,她那时已经什么都不怕了,被老师或熟ງ人撞见又能怎么样。但她就是不敢,可能是觉得挽着太沉重,害怕这切被扯开。她走得很慢,言延也๣走得很慢。

热气蒸腾。

“你往前看,能ม看见什么เ。”言延突然问。

杉杉抬起头,只看见空阔的街道被太阳晒得白晃晃的,连路面附近的空气都融了,景象甚至有些弯弯曲曲。

杉杉问:“马路?”

“嗯。这条白色马路就是你要走的路。空阔,笔直,明亮。这是只属于你的路,我走不上去,我之前就说过不会和你在起的,我们是不样的人。你将来会离开这里,去大城市生活,我要么留在这里打工,要么去南方แ找我爸,我们从来不在条路上。我知道你喜欢我,从那天我扣子系错了的时候就知道。杉杉,你是唯个ฐ让我刻骨铭心的人。”

“后来呢?”我问。

“后来我就回学校了呀,言延去迪吧找朋友了。噢对了,他把那把伞送给我了。”

“你们之后还有联系吗?”

“好多年都没再没联系过了。不过前段时间小琴来找过我,她想找工作,让我帮忙留意。”

“你又赢了。”

“直就没输好嘛,真是的。小琴还跟我说言延已经结婚了,女儿都两岁了。”

“长残了吧?”

“不知道,希望吧。”

杉杉开始大笑,笑完又脸认真:“不骗你,我现在遇到低谷就会想起那ว条白色马路,还有那包薯片在他手里抛起落下的声音。我不断告诉自己,这条白色马路是只属于我的路,这条白色马路是只属于我的路,这条白色马路是只属于我的路”

杉杉哭了。

你还不懂你的好,

这时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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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你是成熟,但我不羡慕你。”两年前๩,林允站在天桥上闭着眼睛说。他喉结颤动,胸膛慢慢鼓胀,接着,对毫不知情的车水马龙大吼:“沁儿你放心!我永远爱你!”——又句逼天地作证的话。

作证需要观众,需要观众的,都是表演。

我望着林允侧脸,路灯用夜为ฦ他裁出了道单薄的剪影,单薄如他的誓言。林允扭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