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歇息一会儿吧?您都看了一个时辰了。”小元子有些担忧,主子的身体虽然比之前好了一些但还是很虚弱的,何太医也告诫他们不能让主子太劳累了。
本来他还需要上学的,但前两ä天的五月二十五他就十四周岁而虚岁也满十五了,按照规矩他不必每日去上书房学习了。对于那种枯燥的学习生涯,能够不去他自然是高兴的,是以除了每隔几日做出去温故而知新的假象外其他日子他都懒在院里,但为了对外形象尤其是对乾隆的形象,他还是需要拿一本书做足认真勤奋的样子的。
带着疑ທ惑的一声叫唤让乾隆终于回了神,把视线凝注在少年身上,直直的探入那双眼睛,在里面,乾隆看到เ的是满满的疑惑。面无表情的看了半晌,乾隆再次勾唇恢复了之前的笑容,算了,一场小意外罢了,既ຂ然永璋没发觉就当没发生吧,省的让这容易害羞的少年又羞的躲进被子去。
“呃……”一听见喝药两字永璋的脸反的皱成一白面包子,却还是乖乖的点了点头,“儿臣省的。皇阿玛也早点回去歇息,天寒地冻的很冷,皇阿玛要多穿点衣服。”
幽幽的叹了口气,乾隆越想越清晰的发现永璋对他的依恋和敬慕之情之深让他不得不动容。忍了那么多委屈,忍了那么多不平,非但无怨无悔还一个劲的付出情感,永璋怕是对他这个ฐ皇阿玛一路期盼到现在吧?
那细到可以被他一手掌握的腰至今都让乾ດ隆觉得触目心惊,就是女子那纤纤柳腰也比永璋要一些啊,身为一名快十五的少年竟然这么瘦小,握在手中的手也是硌人的可以,永璋的身体真让他担心呐。
“很想怎么样?永璋不说出来皇阿玛怎么เ会知道你想怎么样呢?”小巧的耳朵红的滴血,乾隆伸出手指沿着那耳廓抚了抚,上面的温度驱散了指尖的冰凉,暖暖的,一直延伸至心口。
或许是因为心境不同了,这一声皇阿玛硬是让乾隆觉得比其他的孩子叫的更加动听,软软的带着一个儿子对他阿玛才会显露的情绪,委屈、可怜、不满,还有剥不掉的依恋,如同泉水般甘甜的让乾隆的脸色更加柔和了三分。
等小元子离开后,永璋再喝了两口暖茶才站起,惋惜的看了一眼还冒着热气的茶杯走出了内室,站在门边的奴婢们见到永璋后先是行了礼,之后就有人捧着叠的方正的绛红色的厚厚外袍,边沿上还滚着绒绒细毛。
“主子。”十五六岁的婢捧着外袍欲言又止,旁边的另一位太监上前打千,低垂着脑袋弯腰说到,“回主子,外面下雪了,容易着凉,这件外袍是最厚实的了。”
蓦的回头,几丝慌乱几丝失措,落在乾ດ隆眼里如同初见陌生人的小动物那ว般令人喜爱,那双眼在看见乾隆后顿ู起惊喜,灼烧的那双眼睛亮了起来,只是随即,一种恐慌的失落如同乌云遮日让那光芒消เ失了,让乾ດ隆颇觉可惜。
“儿臣给皇阿玛请安,皇阿玛吉祥。”
这次的御医也是个ฐ善心人,对于三阿哥的遭遇颇觉同情,再看那ว瘦小的本看不出已经十四的模样就愈发的心软了起来,他那个十岁的小儿子都要比三阿哥壮实许多。皇家的孩子啊……
只是这风寒也只是表面啊,最主要的还是心中郁结,一日不解就一日没办法恢复。只是这些话不是他这个ฐ奴才该说的,所以御医也只是开了药方交给了旁边的婢交代了注意事项后离开了,独留下脸色变的很不好的永璋和泪眼汪汪的望着自家主子的小元子。
“我才没有说三哥无耻呢,是你在挑拨离间!”永瑢又气又急,恨不得跳脚,“这就是宝贝,是额娘说的,对不对,额娘?”
“哼,一有事就找额娘,真是个ฐ娃娃ใ。”
“你才娃娃ใ!”
“不是娃娃的话就凭自己本事赢给我看看呐。”双手叉腰斜睨的模样简直就是门缝看人,看的永瑢火冒三丈。
“赢就赢!”挽起袖子作势要冲刺状,却在半途卡了壳,缓缓的扭头,一双眼呆呆的眨啊眨,“赢……什么?”
“……”永璋默默的了和嘉的脑แ袋,“和嘉乖,放过你六哥吧,要是气傻了额娘会心疼的。”
“……好。”默默点头,和嘉也觉得她这位六哥脑แ子真的太容易打结了。
感慨了一把和嘉ล的早慧懂事,永璋牵起了永瑢的手,一手一个牵着来到纯贵妃那边,“来,都坐着吃糕点吧。”
“好。”欢呼一声,和嘉立即抢到了永璋和纯贵妃中间的那个位置,永瑢这次也不气恼,反正他们有四个人,无论是左是右都属于两人中间。但永瑢不知道,人算不如天算,就在他慢吞吞挥退了想帮忙的奴才想爬上椅子时,一声“皇上驾到——”让他的奋斗全部化作了泡影,还必须重新从椅子上爬下来请安。
“妾儿臣恭请皇上皇阿玛圣安。”
“起来吧。”听声音乾隆的心情不错,等几人站起来抬起头后肯定了乾隆心情不错,笑容满面的,就跟有了什么喜事一般。
“皇上,妾立即让人给您泡茶。”
随意的应了一声,乾ດ隆就在刚刚纯贵妃做的主位上坐了下来,看着还站在一旁的几人,目光从每一人脸上滑过,最终停在了永璋脸上,嘴角的笑容勾的更深。
“来,站着干什么เ?坐下吧。”
没有指名道姓,但有眼睛的人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