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呢？”
“流氓。”我在心里说，不由自主低头看看自己的胸。
“你为什么推我出去当炮灰？”回到二姐的小公寓，我责怪她。“给老爸点希望啊，你如果结婚他定会很开心，”
“我啊，”二姐脱下外套，倒进沙发去揉肚子，“我有时候想，等你结婚了，说不定我会把这套房子卖掉，搬回家去住，天天陪着老爸。他年纪越来越大，将来总得有人在身边侍候。”
“她这么跟你说的？”
“你们又吵架了？”
叔叔承认喜欢开始家雯是因为她长得很像他第个女朋友，当年叔叔还是介穷学生，女孩子家里又挑剔，结果可想而知。
敲定关系后，双方都做了很多努力。叔叔换了发型，穿上牛仔裤，显得青春许多，家雯则努力往成熟的方向打扮，这样来，两个人倒看着颇为般配。叔叔不再唱“铁道游击队”，开始听起新近的歌曲，家雯也把墙上的4๒换成了张国荣唉，贴谁不好，弄张遗像。不过，叔叔始终无法欣赏周杰伦，他听了“七里香”，评论说“这小屁孩吃坏了什么东西乱ກ哼哼”。
“不是，有点应酬，个ฐ朋友新开了公司，今天剪彩，请他去捧场。”大姐微笑着说。
老爸点点头，又喝口花雕，过会，有些感慨，“你们谈恋爱的时候，他几乎每星期都来，现在呢，也就每年清明节见面了。”
“爸，”二姐夹筷子豆腐干，语调有些揶觎，“大姐夫现在那么忙，难道你希望他围着你转吗？”
“我不是那ว个意思。”老爸叹口气。
“那您是什么意思？”二姐盯着自己勺子里的丝瓜汤，脸上还是揶觎的神情。那ว是她那ว根丝瓜藤上的女瓜，今天二姐把它拿来开苞，上面还郑重其事地系了根粉红丝带。
“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我的意思就是唉，男人不容易啊。”老爸“意思”了会，字斟句酌而莫名其妙地蹦出这么句来。
“要养家糊口，有所作为，最好经天纬地，光宗耀祖，结果呢，钱是赚了，把自己赔进去，”老爸看看大姐，“子捷不能多陪你，别怪他。”
大姐垂着眼睑点点头。
“小阳，”老爸又给她夹勺菜，“其实，你如果自己发展，到今天，我看不会比他差。”同是狮子座的大姐和大姐夫从前是金童玉女，童子捷高级，在次学生活动里认识大姐后穷追猛打抱得美人归。结婚以后大姐决定回归家庭，很多她当年的同学都已是企业高管，她守着课堂年复年在黑板上画供需曲线，台下的学生更关心高老师到底几岁。
“小安啊，”老爸灌了两杯黄汤，作起即兴的“男ç人说”，“男人，要有点才，否则ท言语无味，天长日久，必面目可憎味同嚼腊ຘ，然不可太有才，才高八斗，少得座右之鉴，必难以容人，需性情和顺，为人通达，胸怀开朗，心中ณ可看淡世情，行事却不可孤芳自赏，即便屡挫，亦不少伏久飞高之志”老爸说着说着，摇头晃脑，怎么听都像是在标榜他自己。
“爸，日语温习得怎么样了？”二姐忍不住打断他。“小有长进，小有长进，”老爸笑笑，“我现在每星期去外语系听课，效果不错。”
“什么时候考试？”
“十月，”老爸脸色严肃起来，“考了三年，都是败在外语上，三年磨剑啊。”然后想起什么，“子捷的生日也快到了吧？”
大姐点点头，“下星期。”
“叫他来家吃饭。”
大姐抬起头，“我们打算去次海南，趁我现在还方便旅游。”我们不约而同地看看她的肚子。
“能听见胎儿的心跳了吗？”我问她。
她点点头，“睡觉的时候感觉很明显了。”
“好棒噢，”我伸手去摸摸她的肚子，“不怎么圆嘛ใ。”“才五个月，你想怎么样？”大姐笑起来。
“我以为会像个地球仪。猫怀孕的时候肚子会不会很大？”饭桌上几位听众投来奇怪的眼光，我这才意识他们对我的问题缺乏背景知识，“我有个朋友的猫岁了，最近直在考虑要不要让她生小猫，天天叫春，痛苦得要命。”
“小曾最近找过你吗？”老爸很委婉地表示他对于人类的繁衍更感兴趣。二姐瞄我眼，有些得意，眼光里含意“谁叫你自己无俚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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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๔5节：十六想念个ฐ人，是什么滋味？3
朱阿姨很喜欢上次我们为她买的包，临走时再道谢“那个包我天天背，二小姐人真好”。她走后，二姐怪老爸“你怎么跟她说是我买的呢”，老爸说“不就是你买的吗”，二姐说“该说是你买的”，老爸说“你买的就等于我买的”。
搭大姐的车回家。我坐在车上埋怨老爸送包时实话实说，“不解风情的老男人”。
大姐默默地微笑着，过会，转过头来，“你真以为他不解风情？”
她稳稳地把车转过个弯，“爸这个人挺奇怪的，有时候我觉得他什么都不明白，有时候呢，又好像什么都明白。”
回到家已๐经九点多了，我穿过门洞，走到自己้的门前，旁边向上的楼梯伸出双腿，套着两只沾着泥的耐克鞋。岳洋坐在楼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