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走走,跟我过去,那边那个出版社的负责人,之前我和他有过接触,带你过去认识一下。”她拉着陶梦的手,又对江敬舟招手,“你也来。”
和这种人打交道并不难,陶梦很清楚这中ณ间该把握的度,江敬舟以后还得继续出版,现在与他结交,也算是为以后铺路。这样一想,陶梦也就越打起精神。
在他惊恐的表中ณ,陶梦把他的衣服丢到了床上,“快点穿好衣服洗漱一下,我在楼下等你,等等要去出版社,快点。”
一大清早睁眼就看到她……还真是非一般的刺激。
“真的?”陶梦的笑容扩大了几分,“那就好,这样等会和出版社的人见面才能不被小瞧。”
今天是陶梦、江敬舟和出版社ุ的人见面的日子。
因为她在忙着找出版社的事,江敬舟已经一个ฐ星期没有看到她了。
“编……编辑……?”他有些担忧地盯着她的脸看了又看,“你被人打了?”
“有点刺๐眼……”他垂头看着地面,甚至不肯让阳光照ั到เ脸上。
陶梦在心里叹气,无地看着他,趁他不备,飞快地伸手扯下了他的帽子。
“这些是我前几天整理出来的,你可以看一看。”陶梦把纸递给了他,在他疑惑的目光中开口道。
过了一会,他的神变得惊讶,看完一张又抽出后面的几张,认真完整地看了一遍。
这个世界的陶梦正是景江编辑部的编辑,这是她在这里工作的第三个年头,平时为ฦ人处事习惯了低调,话不多但人挺实诚又好相处,是以她和周遭同事们的关系都不错。
总编是所有编辑的老大,也算的上是她的直属oss,每天忙地脚不沾地的总编大人,三年里,点名找她的次数一只手都数的过来。
她凑到了他的面前,杜云安能闻到她头的香味,这么近的距离,让原本快要睡着的杜云安一下子睡意全无,甚至莫名地有些紧张了起来。
这样想着,杜云安突然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工作时间果然不应该如此松懈……
“抱……抱歉!”陶梦红着脸又开始鞠躬,整个人一瞬间从傻兮兮变成了拘谨。
“是吗?”陶梦端正地站着,因不好意思产生的绯红原本消退了下去,现在被他一表扬,脸却又涨地比之前还红。她挠了挠后脑勺,傻呵呵地笑着,“那就好……没有给您丢脸就好……”
工作处理完毕,杜云安按照往常的惯例打开电脑แ浏览当天的娱乐新闻,目光很快被极有话题性的一则新闻吸引。
看到这则新闻,杜云安眉头又紧ู紧地拧在了一起,页面往下一拉,评论里兰歌的粉丝占了大多数,不仅有炮轰媒体无良的,更有粉丝直接将枪口对准了陶梦。
所有人都齐刷刷地看向了陶梦,她的脸“腾”地一下红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旁边有一个女同事看不下去,轻轻推了她一下,“快去呀!那可是杜总裁的助理!”
助理不说话,陶梦跟在他身后也不敢问,乘电梯到เ了总裁办公室门口,那个ฐ助理轻轻敲了敲门,然后把门打开了一点,对着里面的人回禀,“总裁,陶小姐来了。”
这一次,偷盗了这个身体正主人生的盗梦者,正是那块牌上让来往的人看到快吐的熟面孔,演艺圈小天后,兰歌。
这个和陶梦同名的身体的正主,原本是个ฐ从小就有音乐天分的女孩,只不过从十六岁开始那些天分就一点一点消失了。很早就尝试自作曲的她慢慢地什么东西都写不出来,甚至越来越不愿意碰她原本最爱的吉他。她的母亲见她如此痛苦挣扎,也就劝着让她将这些东西放下了。
兰歌坐在客厅地板上吃吃笑了起来,嘴角似有嘲讽又似有伤感。
早该来了啊……
从她某天睡醒突然现自己能唱能写以来,这七年里她没有睡过一个好觉。
阖眼便是众人追打她的场景,那些人一边朝她丢着垃圾,一边骂她“骗子”。
那景吓的她冷汗频频,每每都在沉沉的黑暗中惊醒过来。
兰歌忽而沉默下来,心中那ว一团团伤心、失落、茫然、愤恨,全都如雾如烟袅袅散了去。
方才那一通吼,反倒让她平静了下来。
兰歌就那样瘫坐着,身上没了力气,脑子里也成了空白一片。她转头,视线从那透明的墙越出去,定格在了空旷无边的蓝天上。
时间不紧不慢地走着,她也不动,不哭不闹好似一尊木偶,脸上没了生气,眼皮也重重地耷拉下来。
公寓里静的能听见针落地的声音,好久ื,那清楚的开门声唤回了她的注意。
“你来干什么?”她依旧坐在地上,眼里一派疏离冷淡,似是倦了不想搭理来人,只淡淡道:“出去。”
能这样随意进出她公寓的,除了她自己,就只有她的经纪人。
兰歌的经纪人姓连名书,二十的年纪,在她身边已๐经五六年了。
一身干练的西装,挺拔的男人英气十足,脸部线条柔和,但眉眼却深邃,薄唇轻抿着,他熟门熟路地换鞋进来,那饱经历练的眼神冷冽逼人,目光触及兰歌的时候,却软和了下来。
连书进了门却不说话,也不回答她的问题,只蹲□,开始收拾这乱糟糟的屋子。
原本心死的兰歌又生出了火气,随手在身旁一捞,抓了本书就朝他砸了过去。
连书避也不避,那书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