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梨香刚好端了茶上来,她连忙双手端了茶放到她的面前,道:“姐姐快别多想了,喝口茶吧。”
徐莺连忙摆摆手道:“怎么会,没有的事,姐姐千万不要多想了。”就算真是这样觉得的,也不能说出来。
孟文頫\ຒ\\半侧身避开,点了点头,然后问道:“公公可是准备要让人送徐夫人回去?”
孟文頫\\\道:“正好我也要回去,不如让徐夫人和徐二少爷徐二小姐与我一道吧,也省得公公派人多走一趟。”
若只是知县老爷要人,她还能ม拼着将人要回来,但是太子要人,她又哪里有胆子敢去将人抢回来。
直到昨日,知县夫人带了又领了一群人来,说是太子让人来接她去探望莺姐儿的,又满脸笑容的跟她说恭喜,道:“可要跟夫人道大喜了,你们老徐家只怕要出一位娘娘了,夫人可要准备好纸钱焚香好去拜祖宗了,我看着这整个龙梅县的青烟怕都全跑到你们老徐家的祖坟里去冒了。”
就比如说,万一其实太子还想要,结果伺候他的人却睡着了,这总不能还要太子将她摇醒,这想想就十分不美。至于说要醒得比太子早,那就更好说了,你得比太子早起然后伺候太子起来啊,总不能太子都起来了,你还躺在被窝里睡大觉。
当时她还拿着这个ฐ问题去问过那ว位麼麼,结果那位麼麼眼光冷漠的看着她,语速不缓不急的道:“做得到做不到เ那是你们自己的事,倘若伺候得不好,让太子不高兴了,那我们也只能动用宮规处置,到时候你们能不能ม受下来,就看你们的命硬是不硬了。”
徐莺听声音便知,那位公公所称的芳姑姑便是在郧阳府伺候太子并教导她们的大姑姑。
梨香在马车里对徐莺道:“姑娘,只怕就要下马车了,您将帷冒戴上吧。”
徐莺点了点头,然后由梨香服侍着戴上了帷冒,将上面的轻纱放了下来挡住面容。
刚刚弄好这些,马车的帘子就突然被打开,然后露出芳姑姑方正而略带些严肃的脸来。
芳姑姑看了徐莺一眼,脸色无惊无波,声音平静的道:“姑娘,该下车了。”说完便抬起手臂让徐莺扶着走下车。
徐莺踩着脚蹬走下来,然后便看到后一辆马车里江婉玉也已经下了马车,头上同样带着白色的帷冒。芳姑姑引着她们走到一个穿蓝色团领衫,长得面白眉清的公公面前。
那公公大概三十多岁的年纪,身姿挺拔,气质沉稳,唯有面相有些阴柔。徐莺猜他应该是东宫管家一类的角色。
而果然她刚这样想完,便听得芳姑姑对她们引荐道:“这位是东宫的冯大总管。”
徐莺和江婉玉不约而同的对他微微屈了屈膝。他连忙侧身避开,道:“不敢受两位姑娘的礼,两位姑娘请随奴才进府吧。”说完对身边的宫女使了使眼色,让她们过去扶着她们进门。
东宫的宫女将她们一路护送到了东宫西边的一处院子里,院子里面花木丛生但却显得毫无人气,一看就像是许久没人住过然后临时打扫出来给她们住的。
这院子还有个非常通俗易懂ฦ的名字叫做“西院”,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院子处于东宫的西边,所以便被称作了“西院”,她很怀疑这东宫里或许还有叫做“东院”“南院”“北院”的院子。
而她刚刚这样想完,便听得芳姑姑对她们道:“两位姑娘先休息吧,等晚上奴婢再过来领两位姑娘去正院给太子妃请安,另再去南院和北院拜见其他几位娘娘。”徐莺顿时就汗了,这太子取名字也太敷衍了事了吧。
芳姑姑说完这些话后,便带着几个ฐ宫女下去了。徐莺和江婉玉则各自行过别ี礼,分左右边进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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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南院。
太子嫔柳氏听到东宫新来了两个姑娘时,她正在给自己生的东宫长子李晅喂药。
三岁的小孩子正是爱生病的时候,李晅受了风寒却是已经有两三日了。因着太子不在府中,太子妃叮嘱东宫要尽力低调,所以连李晅生病,太子妃见李晅病得不重,便也只是请了外面的大夫开了几贴药,并不肯让人拿牌子进宫请太医。
小孩子病得难受,又不肯喝那苦苦的汤药,便只一直在哭,柳嫔狠着心不哄他亲自喂了半天的药,李晅却是喝一口吐一口,喂了半天也未必喂进去有半碗药。
柳嫔听儿子哭得心肝疼,眼眶都湿了几分,又见儿子不肯吃药,终是放了汤匙,十分无奈的道:“祖宗,你心疼心疼你母亲,别哭了将药喝了行不行?”
李晅却像是没有听到เ她的话,继续眯着眼睛大哭起来,哭得整个脸色都是潮红。
柳嫔无奈的叹口气,最终还是将儿子抱起来哄。
而就是这时候,太子妃派了身边的宫女前来告诉她,东宫进了两位新的姐妹。
柳嫔当着宫女的面没有什么,只淡淡的说了句“知道了”,但等太子妃派来的宫女一走,她的宫女玉柳一关上门,她的脸色顿时就黑了下来,“哼”了一声道:“太子妃瞒得真是好紧,整个东宫里就她是贤惠大度的贤良人,我们都是只会争风吃醋的妒妇。”
太子带了两个姑娘回来,太子妃必定是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