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涵溪真的有些恨他了,恨他如此薄情,恨他曾经的温柔全都是假的,恨他翻脸像翻书一样快。
这个时候解开内力的封印已经晚了,她近来太过大意了,竟然将自己的体内的毒给忽略了,眼下恐怕做什么เ都来不及了,她立刻起身,忍着胸口的不适,飞鸽传书给公孙璟,要他想办法给自己送药过来。ˋˊ
“我已经对你此次的自作主张既往不咎,你还想怎样?”嗓音慵懒带笑,漫不经心的冷,寂静里听来一字一句摄人心魄。
“当然!难道柳儿以为哥哥与你赤呈相对时会不想要你吗?哥哥忍得多苦你又不是不知道?哥哥如此忍耐,柳儿就不能为哥哥争口气吗?”男子的语气中ณ带着疼惜与无奈。ˋˊ
“溪儿,想吃些什么?为夫喂你。”冷无尘倚在软塌上,将林涵溪圈在怀中,在她耳边呢喃。
只是好景不长,就在林涵溪即将睡着之时,远处传来冷无玄吵吵嚷嚷的声音,将她好不容易酝酿的睡意,都赶出了九霄云外,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冷无尘,只见他嘴角噙着无可奈何的笑意,显得有些尴尬。
如此一来,原本市井百姓间流传的镇宁王十分宠爱王妃的传言便得到了证实,听闻镇宁王妃只是得了以个小小的风寒,镇宁王便手足无措坐立不安了,还花重金请郎中为王妃看病,不多时,此事便在全城传开。
府中上上下下皆是明了冷无尘对林涵溪的重视,如今林涵溪卧病不起,整个王府已经陷入一片沉寂之中。≧≦
“柳儿妹妹,听到了吗?王爷还未宣布妹妹的身份,所以我们也不能妄自揣测王爷的意思,若是弄巧成拙,惹怒了王爷,谁也便帮不了你了。”林涵溪轻轻拍了拍柳儿的肩膀,说出来的话听起来语重心长,可随之柳儿的身体却紧ู张地僵直了起来。
“柳儿姑娘切勿认为老身多嘴,王妃性子善,念你初到府中,还不懂ฦ府中的规矩,不与你计较,你也该收敛才是,一切还要等王爷来宣布。”王嬷嬷看似语重心长地淳淳教诲,可实际上她心里则鄙夷这个ฐ不知廉耻的女人,猜测她定是贪图富贵荣华才勾引的王爷,跟着一起回了王府,便急不可待地想要个ฐ身份。
林涵溪发觉自己已然处于崩溃的边缘,怒道:“易跃风,你克制一点,不要随随便便潜入镇宁王府,还有,不要小看镇宁王,不管你是谁,惹怒了他不会有好下场,你记清本宫今日与你说的话。”
“涵儿好绝情!”易跃风的语调中透着受伤一般,声音也变得有些沙哑。
“碧珠,进来。”思及此,林涵溪猛然坐起身唤道。
“为本宫更衣。”林涵溪边说着起身,走到铜镜前,看了一眼愣在那ว里的碧珠,毫无耐心地道:“愣着做什么?过来为本宫梳妆。”
林涵溪连忙将公孙璟唤了进来,焦急道:“公孙,他在发烧,这是怎么เ回事?你快为他看看啊!”
“门主ว莫要惊慌,因为镇宁王的伤口过深,敷上了属下配制的药之后产生了一些反应,是正常的,门主此时应该保重身体才是。”其它关心的话他不敢多说,看到林涵溪一颗心都在冷无尘身上,他也不便再多说什么เ了,转身再次退出了房间。
翌日晨,林涵溪早早便起来,用过早膳之ใ后,府内的侍卫将冷无尘的信件承了上来,使得林涵溪颇为吃惊,冷无尘居然给自己写了信。
短短的信件之中没有诉说相思,没有淳淳叮嘱,可叫林涵溪的心中ณ却无比甜蜜。
“阁下此言差矣!”
“六妹,她怎么เ会在这里?”冷无风自言自语着,秦迅却不知,这话分明是在向他提醒着冷清影的身份。
“偶然邂逅,你信吗?”易跃风淡淡说道,嘴角微微上扬。
听他讲得煞有介事,林涵溪心头竟不自觉涌起一丝涟漪,她在期待什么?
“我也不想提她,可是她的女儿却让我不安宁,那狐媚的功夫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害得我那可怜的外甥也丧了命……”说着,丞相夫人便哭得越发汹涌了。
此时,林涵溪只觉得两腿发软,头也晕晕的,屋子里的两人接下来说了些什么,林涵溪再也没有听见,她整个人瞬间便虚弱了,仿佛连挪动双腿的力气都没有。
“溪儿明白。”林涵溪温婉一笑,道:“可无尘真就如此信任溪儿吗?无尘不怕溪儿背叛无尘?”
暗藏杀机,这是林涵溪的第一感觉,如果没有猜错,冷无尘的话,好像并没有讲完。
还未看清眼前的人是谁,此人已经将林涵溪紧紧地抱在怀中,胡乱说着:“涵溪,我好想你啊涵溪,你终于回来了!”
“放手!”林涵溪连忙推他,却怎么也推不动,安弘文像一把锁链,将林涵溪捆得结结实实,让她险些连气都喘不过来。
“甚好。”冷无尘将林涵溪抱至怀中,让她倚靠在自己伟岸的身躯之上,这个姿势十分舒服。
冷无尘没有答话,只是凝着林涵溪此时表情极为丰富的小脸,心中格外不舒爽——听到自己的娘子叫秦迅那小子“将军、将军”的如此亲热,叫他十分不悦。
林涵溪本是无心欣赏花草的,只是想躲避大殿内那压抑的气氛,想到冷无尘陪着笑脸在殿中与那些王公大臣们“畅饮”,林涵溪不由á蹙眉。
林涵溪本想低头而过,没想到女子径直走到她面前停下了脚步,清秀的脸上一脸奇怪的笑意。
敛了情绪,林涵溪偎依在冷无尘身畔,认真听那说书人讲评书,感觉他说得一些事迹确有此事,却有些夸夸其谈,毕竟是以讹传讹,难免扭曲事实,情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