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了啊，你要给谁打？”劭师傅从裤兜摸出只破旧的手机，看起来像是别人不用的淘汰货。
劭师傅愣，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意思。再抬头时，却见管教已将疑惑的目光投了过来。他略犹豫，还是按照杜明强所说，按动键盘做起了发短信的样子。
“哦？”
豹头“嗯”了声，也不琢磨啥了，且看对方究竟还能白胡些什么出来。
小顺咧咧嘴，想说什么เ又不好开口似的。看杜明强走得畅快，他也只好紧ู赶两步跟上去，只手装ณ模作样地搭在推车上，出工不出力。
储藏室在车间的最里面，俩人必须ี先经过车间内的工作区。黑子看到เ他们回来，便停下手中的活儿，揶揄着对小顺说道：“哎，累不累啊？”
“你胡说什么เ？你老婆也在这里，难道他也被收买了？莫名其妙。”硬邦邦地扔下这句话之后，警察便快步走到门外站着了。医生和护士也跟了出来。只有女人犹豫了会，不过她想想还是觉得不能ม得罪警察，于是就悲切切地劝了句：“阿龙啊，你先和他聊聊看吧，我们都在门口呢，不会有事的。”说完也出去了。
阿华用锐利的眼神瞪视着龙哥，然后他轻轻地问了句：“你还想玩下去吗？”
黑子神情尴尬，承认也不是，辩白也不是。
黑子平日里虽然跋扈，但对平哥的话从来不敢不听。现在见平哥动了怒，自己้也思忖：到เ这个地步肯定想瞒也瞒不住了，只好如实说道：“平哥，是我点了马三您知道我犯的事儿，不把马三点出来的话，我肯定是没命了”
“反正豹头都过来了，还怕什么！我把手下的弟兄也组织组织。今天不开张，把这帮贱人抢回来再说。”
豹头却没有说话，神色有些尴尬似的。
“小五岁就是二十七，大学毕业应该是二十二岁——”杜明强盘算着，“那ว她也折腾好几年了。这可不像能ม安定的人啊。”
这也在杜明强的预料é之中，他点点头问：“后来怎样了？”
这本是肖邦的钢琴代表作，她以前极少演奏这支曲子。因为她觉得钢琴曲改编成小提琴曲之后，定会损失很多的韵味。
当这曲终了之后，餐厅中静默了片刻。随后有掌声响起，先是零散的，但很快便得到了更多的附和。
“还说个屁！先让丫的闭嘴。”平哥怒气冲冲地喝道。阿山胳膊加力，小顺的脖子被紧紧ู箍住，声音便发不出来了。
平哥又挥挥手：“今天晚上让他睡吊床。”
这话杭文治就挺不明白了，他用胳膊肘杵了杵身旁้的杜明强：“睡吊床什么意思？”
杜明强倒是对监狱里面的各种黑话切口了如指掌。他给对方แ解释道：“睡吊床就是用绳子把人的双手捆起来，然后吊在高处。绳子的长度要控制好，让被吊的人踮起脚尖时刚ธ好能勉强着地。这样个ฐ晚上下来，能ม让你全身的筋骨都散了架。”
杜明强说话的当儿，阿山已经把小顺拖到了卫生间门口，再要往里进时，却被对方岔开双腿别住门框，时倒僵持住了。
黑子还蹲在里面幸灾乐่祸地看热闹，冷不防被平哥脚踢倒：“你丫的傻笑什么？还不过去帮手？”
黑子求之不得，猴样地跳起来，直往战团里冲。平哥也起身，不慌不忙地跟在后面。只有杜明强和杭文治仍然静坐在床边，冷眼旁้观。
黑子把小顺的双腿从门框上掰开，与阿山头尾，俩人轻轻松松地把小顺抬进了卫生间内。小顺ิ拼命扭曲挣扎，却哪里挣脱得动？杭文治看着这副场景，忽然想到自己第天入监的时候也是如此遭受屈辱，心中免不了充满感慨与酸楚。
平哥也进了卫生间，却见他伸右手到เ裤兜里摸，掏出了截绳子。这绳子原是车间里用来制作纸袋提线的，因为用量较大，偶尔偷拿截出来，倒也无人知晓。
那ว边阿山和黑子共同按住小顺，平哥便拿绳子去绑扎后者的双手。小顺还要挣扎，平哥把脸黑：“再乱动我他妈的废了你！”
小顺深知平哥动怒可不是闹着玩的，便不敢反抗，但嘴里仍呜呜呜的，好像还要喊冤，只可惜脖子被阿山紧紧箍住，有话也说不出来。
平哥把小顺双手牢牢捆好，然后提着绳头踩在了水池上。黑子阿山会意，强行拖着小顺ิ站起来。平哥登上水池子，把绳子牵向高处，小顺被迫变成了高举双手朝天的尴尬姿势。
天花板下方有从楼上监舍的排水管，平哥把绳子的另头兜上去绕了圈，然后他用力拉了两下，调整好绳子的长度，待小顺两脚脚尖勉力踮起了，便将那绳头打了个死结。
这活做完之后，平哥跳下水池，拍了拍手说：“行了，把他放开吧。”
黑子和阿山松开小顺，暂退到平哥身旁。小顺的身体失去扶持，时间有些支撑不住，歪歪斜ฒ斜地晃起来。因为ฦ双手被吊在空中，他想倒也倒不下去，只能用脚尖点着地转圈，样子狼狈不堪。
“行啊，再练练可以跳芭蕾舞了。”黑子在旁阴阳怪气地说着风凉话。
小顺ิ叫苦不迭，又不敢大喊，只能ม告饶道：“平哥，您放了我吧，我真是冤枉的”
“滚你妈的，平哥还能冤枉了你？”黑子给了小顺个扫膛腿，后者刚刚找好平衡，这下又被夺走脚尖的支撑，不得不再次跳起了“芭蕾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