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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部分阅读

我们在英语中经常谈及“历史的继承者”。虽然两ä次世界大战和大规模经济危机的出现,使人们在讲这句话时多多少少不再像以前那么自信了,但人们并没有因这种变化而觉得对历史有所惭愧等等。1【1้萨评:其实作者想说的是,美国以现在和未来社会的主流而自居。换句话说,认为自己的世界观道德观代表了“普世真理”,这和今天西方社会的思路并没有太大的不同。只不过作者清醒地提出了个反省——普世真理并不是美国人天然的情人。其实,每次美国历史出现挫折的时候,都会出现这种反思,无论是大经济危机后的罗斯福新政,还是越南战争之后美国信心的重建,都使美国人认识到自己之前自豪的“普世真理”并不完善。每次这种反思,都让美国对自己的信仰进行修正,并且将其从危机中挽救出来。然而,美国在世界ศ春风得意的时候,又往往忘掉这种反思的必要,于是,战后出现孤立主义,二战后出兵越南,苏联解体后出现新保守主义,实际使美国的利ำ益受到损伤,就不足为奇了。】东方各个民族与他们则正好相反,总觉得自己是历史的负恩者。2【2萨评:这里作者并非说东方人忘恩负义,而是强调东方道德中对于国家家庭的责任比西方แ要高。】当西方人说到东方人在崇拜祖先时,他们其实并不是种真正的对祖先的崇拜,而只是种仪式,以此来表示人们对过去的切负恩很多。而且,他们不仅从历史中得到了很多恩惠,即使在与他人的日常接触中,也๣增加了他们所欠的恩情。这是基本的出发点。尽管我们在关怀教育福利甚至是出生各方面获得了特殊照顾,但西方人很少认为自己亏欠世界什么เ。3【3萨评:这就是培根“人是人自己的上帝ຓ”概念的体现。在西方人本主义的思想传统中,国家政府都是服务于人,而不是管理人的机构,因此有天赋人权的概念。东方则ท不样,中ณ国古代的地方แ官称为“牧”,意思是像牧羊人样管理治下的百姓,和老百姓是明显的上下级关系。这是东方的“天赋国权”概念。】因此,日຅本人觉得我们做得不够。品德高尚的日本人从不说不欠任何人的恩情,这点与美国人不同。他们不忽视过去。日本人理解的“义”,就是要在巨เ大的人情世故网络中摆正自己้的位置,这个ฐ网络包括祖先和同龄人。

中文和日文中都有许多词语有b义แ务这个词的含义。这些词语不是简单的同义词,它们特定的含义也无法直接翻译成英文,因为它们所表达的概念对西方人来说很陌生。义务这个词在日文中ณ主要表示人所负的债务或恩情。当译成英文时,就变成了连串的词,从b义务忠诚直到关切爱不等。但这些词都不免曲解了其原意。如果“恩”也有“爱”甚至是“义务”的意思,那么日本人就可以说“受孩子的恩”了,但这个词是不可能这么用的。“恩”也๣不能表示忠诚的意思。在日语中,有其他的词来表示忠诚,那ว些词与“恩”不是同义แ词。“恩”这个ฐ词有许多用法,其中最主要的点就是表示个人承受的最大的负担债务感情负担。人们般是从长辈或上级那ว里受恩,如果不是从他们那ว里或者至少是从同辈那里受恩,这就容易使人产生种不快的自卑感。当日本人说“我受某人之恩”时,意思实际是说“我对某人负有很多义แ务”,因而他们把这位债主行善的人称做“恩人”。5【5萨评:之所以这个概ฐ念弄得作者晕头转向,是因为它骨子里带出了东西方社ุ会的本质区别。作为个西方แ人,作者理解起来很不容易。西方社会是个强调契约精神的社会,重视的是公平,所以,作者在这里对于“恩”的讨论集中ณ在账目的平衡上,不过,东方这种账目往往是不平衡的,所以作者觉得费解。比如父母没有尽哺育子女的义务,子女却依然义无反顾ุ地照顾父母,这明显是个“不平等条约”,可是却为东方社ุ会视作正常。东方传统社会的基础不是契约,而是理学,重视的是感情。所以,同样受到别ี人的帮助,西方人欠的是债,东方人欠的是情。从这个角度说,东方人的契约也公平得很。】

简而言之,德川幕府历代将军都在力图巩固各藩的等级结构,以便使每个阶级都依靠封建领主。在每个藩中,大名高居等级制ๆ度的顶端,因而他对属下可以行使特权。将军面临的最主要行政问题๤是控制大名,他必须采取各种手段来防止大名之间结盟,或者实施侵略计划。各藩边界都有哨所和海关人员,严禁“出女入炮”,以防止大名非法贩运妇女出境或走私武器入境。在没有将军许可的情况下,大名不能联姻,防止形成危险的政治联盟。藩与藩之ใ间不能进行自由通商,甚至彼此之间的桥梁也不能通过。另外,将军的密探也๣随时向他通报各地大名财政支出情况,旦发现哪个ฐ藩主的财力充沛,将军就会要求他承担耗资巨大的公共工程,并使其恢复到原有的财力水平。其中有项规定最为出名,那就是年当中,大名必须在江户住上半年。当自己返回领ๆ地的时候,也๣必须把自己้的妻子留在江户东京,作为将军手中的人质。通过这些方แ式,幕府确保了自己的权势,并强化了自己้在等级制中ณ的统治地位。

实际上,日本天皇与太平洋各岛上的皇帝概念是样的。天皇是神圣的首领,可以参与政治,也可以不参与。在些太平洋岛屿上,皇帝ຓ自己行使权力;而在另些岛屿上,皇帝ຓ则ท将权力委托下去。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