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绷紧了身体，不自觉的问：“你和谁合作？蒋家的哪个？”
我半张着嘴，“那次要杀蒋文生的人不是……”
我克制不住地咳嗽起来。
我扭头也向窗外看去。一颗星星，两颗星星，十几颗星星……它们同时拖着尾巴๒在夜空中划ฐ过。
他的眼睛中ณ有受伤，“就只是交换？”
“我可以一直依赖你吗？”他像个小动物似地靠了过来。
自从那天的谈话之后，谭流多了一个爱好。不管是在餐厅，在包房，还是在少爷们吵闹着的大厅，他总时不时地拉开自己的衣衫，露出那白腻却结实的胸膛。
谭流的风骚体现的生活的个个细节中，他与少爷们肆无忌惮地闹成一团也就罢了，竟也常常把那些柱子一样的保安大叔弄的面红耳赤。
我站在地面上，站在我和小虾共同生活了一年多的房间里——这个曾经圈禁了我的牢笼，这个给了我冷夜中唯一温暖的家。
小虾说，我们之ใ间的一切是交换。
很快，一个画面在我的脑海中闪过。
蒋文生的身体撞击在我疼痛不堪的皮肉上。
“哗啦”一声，猫桥的手里的东西开始不受控制ๆ的往下掉——他抱的太多了，结果顾此失彼捡了这个掉那个，一时间分外精彩。周围的人都忍不住看过来。叶薇也不例外。
我尴尬地答应。转头看到假装捡东西，努力把脑袋塞进膝盖里的猫桥。
蒋文生大概是内心斗争了一会儿，然后轻轻地“哼”了一声，从钱包里套出一张卡，付账。
“左转？”
在我忍着忍着，忍得眼泪都要冲出来的时候，蒋文生终于停止，一并松了控制着我的手。
我正在等待蒋文生的怒火。他或许会找个什么物件来些更猛烈的，或者他会一脚把我踹到地板上，指着我鼻子说：“你还真把你自己当个东西了！”
小夜：（怒吼）请让我永远不要出场！
某纱：正解！
蒋文生依旧定定地看着我，他的眼睛很黑，瞳孔上面似乎蒙着一层亮亮的膜，让人不敢正视。我大窘……
“啊？”
那一夜格外短暂，格外漫长。我洗完澡，谭流躺在床上，衬衫半敞着，露出一片白腻且结实的胸膛。他看着我，微笑，然后伸开了胳膊。我略微犹豫，躺靠在他的肩膀上。他不说话，抱着我，一只手轻柔地抚摸着我的头发。
或许他早就知道了，或许比我自己明白的更早，或许他只是假装不知道。
许久，他轻笑：“你呀！水性杨花……”
我一阵窘迫，把脸埋进他的胸口，到底忍不住笑出声来。
“你想好了，我这么优质的情人，你这辈子绝对不会再碰到第二个。”
我把脸贴在他的皮肤上，没有任何肉欲的意味，就像努力抓住山体的树的根系。我靠着谭流的身体，依稀间闻到เ尚未离去便开始留恋的味道。鼻子发酸……我怀疑ທ我是这个世界上最爱哭的雄性，我很惭愧。
“以后姓蒋的欺负你，或者不要你了，你不要来找我。”谭流慢慢的说，“我的热情虽然不少，可不会总消เ磨在一个人身上。何况你对人的品位这么เ差，真让我没法理解。和情商低的人相处，就跟人类社会长大的女人嫁给原始部落的兽人一样，你早晚知道那是物种的差距。被人欺负死了，人家都未必能知道他自己欺负了你。以后你看人家臭脸还被虐待，最好关起门来自怨自艾，我可不会同情你。”
我呵呵的笑着，笑得又干又涩，“你废了这么大劲儿，就能恶毒到这种程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