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陪他度过他最困难的时期,所以你对他来说是很重要的。”
“你工作的事情,明淮给我说了,如果你愿意就到公司来,自己的公司总是方便的,你要是想闯两年也没问题,累了就回来,家里随时都欢迎你。”
刘顾乾接受了高君的道歉,也因此对高君产生了很浓厚的兴趣。
但高君给他的感觉是很真诚且真实的,虽然这小子身上有很多他不能苟同的坏毛病,也做了不少他不能苟同的坏事。
这个话题越来越危险,我不想继续谈论下去,否则我会问出些令人难堪的问题,而他的回答大概会让我更觉得无地自容。
“我对你想要说的并不感兴趣,”我冷笑,然而眼眶却觉得酸胀起来,我竭力抑制住自己的鼻酸:“你说的话,不是我想听过的那种。”
在坐的都是熟人。
我笑笑,坐了过去,开头先罚了一杯赔罪。
我搬出来半个月后,张立莮开始越来越频繁的去李明淮家,下班的时候,偶尔会听见她在电话里问李明淮晚上想吃什么,她好顺ิ路买了带过去。
大概真的是已๐经做好了足够的心理准备,也不想再自欺欺人下去,所以总会装作没有听见,有兴趣时还会嘴上调侃张立莮两句。
李小满皱了皱鼻子,冷冷的瞟了她一眼,又冷冷的说:“那ว我要当哥哥的女朋友。”
我笑笑,倒幸好有李小满这样一个小孩子,童言无忌,也少了许多尴尬。
他点点头,继续坐下去办他的公式。
吃了饭,李小满自觉地去写作业,我收拾了饭碗到เ厨房,开了热水器慢慢清洗,李明淮走进来,很自然的圈我的腰,也不说话,只是沉默的看我两手泡沫。
“我这个人其实是很粗心的,所以关于你的很多事虽然是我做的,但都是明淮吩咐我的。”
“你陪他度过他最困难的时期,所以你对他来说是很重要的。”
他那份报告,似乎是给学生做的开题报告的样板,即使是个样板,也手写的一丝不苟,格子笔直的打上,丝毫没有涂ิ改的痕迹。
感情是先测试一下,合适了才用,真是干什么都不容易。
“你的车呢?”
你很难想象一个ฐ人,用这会着这样一种冷冰冰的表情,硬邦邦的语气,说着这种存有几分温柔的对白。
爆米花吃的太多
16那个叫陈衍的
高妈仍然带着气,但毕竟是仆人,很懂得本分:“少爷别这么说,先生这是不记得了么。”
我笑:“辛苦你了。”
连我自己的都感到,那个ฐ脾气暴躁,浑身是刺的张帆,在医院的那个晚上,已经荡然无存了,取而代之的是另一个张帆。
李明淮洗了澡出来,头发湿乎乎的滴了一路的水点子,我拿了干的毛巾给他擦头发,也终于意识到เ,他有许多东西,是需要重头学起的。
他坐在沙发里,一边擦头一边看我。
我被他看的有些奇怪摸了摸脸,也没什么脏东西。
他笑了——我印象中,他是鲜少对蓝彩洋以外的成年人这样笑的。
他大概是觉得我的动作好玩,自顾自笑了几秒钟,才开口道:“你能给我讲讲我的事情么?”
说来,我并没有把他是谁,有什么样的社会身份,有什么样的家庭,和什么样的人相处告诉他。
除了太匆忙没有时间外,我潜意识里觉得,越晚告诉他这些事情,我就可以越多一点的享受这种单纯的时刻。我已๐然完全失去了他,就让我在这只言片语的意-淫中最最后的垂死挣扎。
可是我并没有权利去隔断ษ他的视听——我不说,别人总会说的。
如果要死,就死的利落一点。
我坐在李明淮旁边,轻声的告诉他:“你叫李明淮,是一个商人。你的太太叫蓝彩洋,之前我已经告诉你了,她因为没有系安全带和你们第二个还未出世的孩子一同死于车祸,你幸存下来。你们有个女儿,叫李小满,今年三岁。”
我短短数言,却包含了大量的信息,他一时间不能ม说话。
但我庆幸的是,在医院我十分小心的告诉他蓝彩洋已๐去世的消息时,他没有什么反应。
他这种全然失忆的情况,尚还忙碌于找回自己的记忆,恢复自己的认知,蓝彩洋是谁,对于已经毫无记忆的他来说,就如同一个陌生人。
没有谁会过多的关心陌生人的生老病死。
但他对李小满却有所期待——这该是人类的血缘天性吧。
他问我:“我有孩子?”
“对,叫李小满,名字不好听,却是个乖孩子,高妈去幼儿园接她,一会儿你就能见着。”
他沉默了几秒钟็,似乎是在想象李小满的样子。
“那你是谁?”他忽然又问。
“我?”我笑:“我只是个无关紧要的外人。”
李明淮对我的回答不满意,正要追问,高妈带着李小满回来了。
我本以为可看见一场父女之ใ间的相见欢,不想李小满只是瞟了李明淮一眼,多日不见她毫不所动,倒是一头扑进我怀里:“哥哥你终于回来了!”
我抱着李小满,去看李明淮的表情,他的表情也十分麻木,似乎李小满跟他想象中的不一样,他对李小满也毫无亲热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