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跟我两个队员有关系,魏汶和叶书文不知道又做了什么事。”黄涛吸了一口烟,仔细想想,无奈摇头,“这俩孩子我觉得挺乖的,应该没什么大事吧?”
黄涛点头,转口又聊起了别的事情。
“其实拿到名次就很不错了,毕竟是成年组的比赛,我才进成年组的时候连名次都没拿到呢。”
叶书文虽然渴望赢,但是不会去纠结于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他坚信只要能够进决赛就一定能够拿到名次,能ม够拿到名次就一定可以得到冠军。
是了,直到出国后,姚â烨才对同志这个ฐ群体有了一个更加深入的了解。
有些事情说起来未免太过遥远,其实他已经不愿意去回想了,但是如果一定要挖出来,他必须得承认,自己会开窍是来自魏汶。
叶书文这才坐下,边坐边挽袖子,对着罗新华笑开一口大白牙:“教练,晚上请你吃饭呗。”
“正好,我省点钱。”
奖牌拿的手软,媒体都叫他“泳坛名将”,“蝶王”。
求助!
魏汶再没搬回到原先的寝室。
叶书文的离开抽离了他的骨头,一连四天他都没有去参加训练,没有解释,任性的放任自己在这自哀自怨的情绪里,任由心脏被长满了倒刺的鞭子抽打,而他却变态的享受这种痛感。
当疼痛渐渐麻木,疑惑终于生出。
四天的时间,足以让他想明白自己和叶书文之间那大部分的阴差阳错。
他想。
叶书文最大的怒意就在自己的擅自决定上吧?
魏汶的心里苦闷,他也是没有办法。他被关在家里,全家人轮流的黑脸白脸洗他的脑,连靠近电å话的机会都没有,怎么和叶书文商量?
他知道自己้的内心不够坚强,所以才会动摇,做出选择。
设身处地。
如果有天,自己的命运完全掌握在别人的手中,自己想必也是会愤怒的吧?
可惜自己毕竟是另外一方的当事人,相比起叶书文的愤怒,他却有着更多的委屈。
委屈自己经受的压力。
委屈自己不被原谅的选择。
委屈自己้没有说出口的解释。
以及
委屈着叶书文的委屈。
第五天,他宿舍的门再次被敲响。
这一次,魏汶决定打开房门。
自我放逐这些天就够了,既然发现了问题的结症,不去解决绝不是他的风格。
门外理所当然的站着黄涛。
魏汶的眼睛微微眯了眯,对黄涛的孺慕之情再不如之ใ前那般纯粹。在自己和叶书文这段感情里黄教站在什么เ立场上他看的清清楚楚,不能说黄涛做错了,可是对于他而言,确实已๐经伤了心中的那份无暇。
侧身将黄涛让进屋里,魏汶打开窗户,将憋闷了几天的房间透了气,又将堆了满满方便面盒子的垃圾袋拎到เ了屋外的走廊,然后这才坐在了黄涛的面前。
黄涛蹙眉看着他,将他从头到脚的打量。
魏汶点了下头,脸上失去了习惯性的笑容,“我还行。”
“华主任出事了。”黄涛开口,却说的另外一件事。
魏汶扬眉,这个时候听见自己奶奶的消息,无论是好事还是坏事,都激不出他太多的情绪。
黄涛๙停顿的片刻,眼见魏汶脸上的木然,心里长叹一声,娓娓道来。
原来就在两ä天前,突然一份投诉信寄到了体育总局的局长信箱,里面有关于华琼玉最近这两年工ื作上的错误,以及两次收受贿赂的行为,数额不大,可惜确实行为有亏,有凭有据的,这事不能不查。与此同时,体育总局正在谈的一个ฐ赞助商撤资,紧接着又有了两家赞助商表示合同结束后不再续约,体育局未来一年内的赞助资金瞬间少了一半还要多,一路调查下来才知道,率先撤资的那家企业赫然是叶家的一个ฐ控股公司。
叶书文。
谁能想到,素来多穷人的运动圈子竟然会出现一个有钱人家的孩子,这孩子有前途有本事,偏偏那ว么巧的就被华琼玉撵走,自然人家原本支持的体育事业变成了不管不问撤资离开,从体育局成立就没出现过的大事故就那么让人震惊的出现了。
事情闹到这一步谁都没有想到,叶家不惜一切的打压华琼玉,当初华琼玉撵叶书文的时候多么嚣张,现在就有多么狼狈。叶家的手段不可谓不狠,甚至还安排了媒体专门追踪这件事。华琼玉处在风口浪尖上,处理好了也是开除党籍提前退休,处理不好怕是要吃上几年牢饭,总之再没了翻身的机会。
自然也就顾不上魏汶了。魏汶这才知道自己้为什么能够安安静静的在寝室里关了四天。
魏汶听得眉心紧ู蹙,心中终于生出了波澜。
奶奶再不好,也是自己的亲奶奶,对叶家的这种赶尽杀绝的方式也生出了几分怒意。
黄涛๙抽着烟,叹了一口气:“事情的来龙去脉你也都清楚,华主任兢兢业业干了一辈子,那ว么长的时间,谁能没有一点错误呢?不说风风光光的退休,至少也要让她安安静静的退下吧?叶书文他家,确实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