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安歧之的样子知道他逃不开的,先不说他腿是不是受伤了,即便没受伤他也被吓软了腿。
她环顾四周看着周围,这不大不小的深坑没有一样东西可以御敌的。
安歧之有些艰难的抬起右手轻微的替顾琉萦捋着额前的碎。其实,他们两ä个人的身上早已破烂不堪,现在甚至连长相都看不清了。
顾琉萦感觉到安歧之ใ的手轻柔的在她脸上轻抚着,她有些反感但还是没有挥开他的手,淡淡答道:“我没受什么伤,不过是由于余毒作后身体虚弱罢了。”
“你可以走的。”顾琉萦说得声音不大却很坚决。
安歧之没有理会顾琉萦,他既然救出了她就不可能放任她被人给杀了。
这样的局面不是他和小珊两个人能解决的。
小珊和小二对望一眼均看到了对方眼中ณ的决绝。
顾琉萦没有在废话,同杀手谈条件本就是白搭。她刚才不过是抱着一丝希望而已。
小珊来到顾琉萦身后,低声问道:“小姐没事吧。”
顾琉萦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却没有流露得太明显,片刻便转过身对付大人道:“付大人,你且跟我来。”
付大人见此多少也猜到了些什么。
但也仅仅是一刻,三年过去了,他也变了,他想知道他与她而言到底是怎样的地位。
秦离和沈伊争争挤挤终于是到了二楼雅间。
沈寒向着左边给他指了个方向。
沈寒越搂紧了顾琉萦,道:“我对别人的事不感兴趣。”
顾琉萦抬头,她看着面前女子脸上潮红,不知道是因病还是不好意思说出刚ธ才那番话。
顾琉萦知道她在顾ุ虑什么เ,开口道:“我一直在陌路逢君,没药了你便该来找我的。”
一个老妇人心细的看到顾琉萦脸色不好,声音满是担忧。
“是啊,真的脸色不太好,顾ุ姑娘你可不能ม为了我们把自己้的身体折腾垮了。”
“歧兄又在教训手下啊,这哪用得着您老亲自动手啊。”
所以他决定英勇的回来厚着脸皮跟安歧之道歉,当然,他不认为道歉就能免一顿揍了,不过肯定能揍得轻点。
只是那黑衣人却没有立马倒下,手上的刀依旧在向田清的身上落去。
但是若不是他刚才的那ว根银针,这一刀下去怕是田清和顾琉萦都会没命。
他留念她的唇,差ๆ点把正事忘了,幸好仅存的一点理智把他拉回了现实。
可他却没有离开她的唇。他知道自己此时很无耻,可想想他本来就不是有耻的人,这样想着心里竟平静了。
小伍不解其意:“公子,这不都是你叫我搬来的吗,还是刚搬来的……”
“什么事这么大的火啊。”冷竹一身灰色衣衫,信步走了进来。
冷竹眉头蹙起,他想必定还有下文,不然不会让安歧之如此不安。
“沈曳?”
小二说完低了头,他这算是说了谎吗?顾ุ琉萦的确是患了心疾也的确无药可医。可在这样的场合,他用略带绝望的语气说出来,他是故意想让安歧之误会,误会顾ุ琉萦时日不久。
他是看着顾琉萦与沈寒走过来的,知道他们不容易,在他们看来,沈寒是顾琉萦最好的归宿。
顾琉萦再也无法抑制眼泪的下落。她受不了,真的受不了了。
如果,如果当年她放下了一切跟沈寒双宿双飞了,现在怕是孩子都有了。她也想啊,她忘不了他。午夜多少的噩梦是因沈寒而起。她虽然不说,可她心里却也是百般煎熬。
田清听着顾琉萦抽泣的声音,看着她把双手圈过双腿,他突然觉得,她很累。
“我也给你说个故事吧,我一出生就在巡抚家,相对来说家里条件还是很好的。我爹就只有我一个儿子,虽然对我很严厉,可我知道,他是打心里的疼爱我。我娘就更别说了,恨不得把什么好的都给我。我爹对我期望很大,奈何我不争气,到现在二十出头了,却什么都没混出来。我不缺吃不缺穿,从未考虑过生活的问题,也从来不会考虑别ี人的感受。”
顾琉萦脸上看不出表情,也没有再说话,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เ。她扫视了下周围,起身去旁边的桌上倒了杯水递给田清。
“我以为,我再见你时,会是我已经诗书满腹且位高权重的时候,没曾想,你会来,只是,只是我这般狼狈的模样被你瞧了去。”
齐越却也不怒,道:“非齐某看不起女子,而是这是这个世界千百年的思想,男尊女卑已๐经在世人脑里根生蒂固,不是一个两个人能ม改变的。恕齐某多嘴,顾姑娘在铜陵县开客栈,而不是努力自己的抱负,应也是有什么隐情吧。”
不,她是顾琉萦,她不能这么想,她三年前出宫,不是她认输了,只是她不想连累父皇和母后,也想让太子能安心治国。现在太子已不堪重任,她如何能放弃。非她爱权势,而是如齐越所说,没有权势,她有心而无力。
“你说的可属实。”顾琉萦没有回答他,而是问了一个ฐ她很关心的问题。
顾琉萦当然知道他说的肯定是实话,她只是心里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在问。可事实摆在面前,如何容得她反驳。
齐越没想到顾ุ琉萦会这么说,而回头想想,自己้的确没问过她是否愿意,转念觉得又不对,他为ฦ何要问她的意见。
“没关系吗?看来你只是个莽夫,难怪只是个小人物。”顾ุ琉萦冷笑道。
再后面的顾琉萦没有再听清楚,可她却明白了两点。第一,那人去陌路逢君不单单是为了找她,而是有目的的打探什么เ消息。第二,他真的喜欢男ç人。
现在她就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