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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场下是朋友

最有戏剧性的比赛还应该说是2oo米障碍了,王平在这方面很有天赋。再加上前๩期我准备了多种技术动作他也有所使用,成绩不仅仅是第一还打破了连里的纪录。真的是可喜可贺。三班长跑出的成绩也还行,可是要是和二班长平时成绩比起来我就没信心了。没想到เ的是有戏剧性的一幕出现在二班长的比赛中ณ间。也不知道是在翻越木栏的时候鞋带挂到了铁钉,还是临ภ出的时候没系好鞋带,反正是跑到เ一半的时候鞋带松了影响了成绩。最终比三班长慢了一点。

为什么说了这么多,开枪、打炮这些当兵本该有趣的事情说我很少说呢?因为我们很少摸啊!每个月动枪动炮的机会都是规定好的。就连上次集训的时候摆在操场上的老炮还是团里特批的。弹药管的就更紧了,每次打炮都是教练弹,很少用实弹。还不是不对穷吗?我们是炮兵,炮管得都如此的紧。那枪就更不用说了。基本也๣就比新兵营的时候一个月多那么几次。子弹连我这个排长都是有数的,下面的战士就更可想而知了吧。为什么เ以后我要改行去特种部队呢?就是受不了这份穷呀!苦我可以吃,但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没有弹药的练习你叫我怎么培养出好的士兵?总不能ม叫我改回到เ用滑膛枪练习吧。所以我根本没想过能在团大比武的时候射击这两项(手枪和步枪)中取得什么เ样的成绩。你能ม和人家侦察连的比吗?人家侦察连的用弹量过我们7๕倍,用子弹堆也堆出来了。要是这么เ练还和我们打的一样,从侦察参谋、作训参谋到下面的侦察兵全他妈的回家抱孩子去吧!就算中ณ国再怎么官僚,就算军队中有什么老长、老部队之ใ类的老关系,就算都说中ณ国军人没用,但这样的集体吃货在军界还是不可能出现的。因为就我们这样缺枪少弹的不还是培养出几个不错的射手了吗?我和王平自不必说了,在军校的时候就是爱玩枪的主ว儿,又有张中队在军校中ณ的关系枪没少打,还总能得到他的指导。真正叫人惊喜的是狼崽子的成绩。他和班长闹矛盾不想出成绩但又怕被分到炊事班或后勤部,所以每每总能叫自己้及格。一个能想打几环就能ม打几环的射手,你们想想看他可怕吗?而且这个人还是新า兵呢?如果说我和王平是苦练出成绩的话,那ว狼崽子绝对是天生的射手。看着他打枪会给你一种宁静的稳定感,就像是看着全盛时期的围棋高手李昌镐把优势的棋平稳的收官赢下来一样。他虽然还没下完,你就可以知道他已๐经赢了。你不用操心棋局的胜负,也不用操心他会失误,甚至不用操心他的对手能ม出什么妙招,因为棋局尽在他的掌握。你所要作的,或者说所能作的,仅仅是看着他那ว一手手在棋盘上的堪称完美的收官。你们能想象那是一种怎样的宁静的稳定感吗?除了他不是中ณ国人这点瑕疵——叫人心里不愉快外。你可以全身心的投入到这种围棋的艺术中来。你甚至可以不把它看成是应该需要分出胜负的竞技项目,而应该把他看成一种完美的纯艺术。这就是我在欣赏狼崽子打枪的感觉。有很多次我甚至把自己有限的子弹偷偷匀给了他一些,只是为ฦ了能多看他那ว堪称完美的射击。除了他还有什么เ高手呢?应该说我的那两个ฐ麻烦班长成绩也不错,可是有我、王平还有狼崽子在,他们想出线也就没有什么机会了。最终的结果有点像是在军校的翻版,我的成绩过了王平,和狼崽子一道进入了团大比武。

到เ了三班看到三班长正给狼崽子上药按摩呢,便问道:“他没事吧?”

站起来,弯下身用手推推他,没反应,看来短时间是爬不起来了。命令道:“小刘,你到เ五班报到เ。三班副,你去把这个狼崽子的东西给我拿来。三班长,把这条狼崽子给我托班里去,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他!”我摘下护具扔给王平说:“怎么样,也๣别光看我一个ฐ练了,你也上来练练吧。”我走下来,看着三班长和另一个战士架着狼崽子往班里托,心里还是挺高兴的,就像是取得战利品一样。心想作了一笔好买卖,只是不知道现在再加加火还能不能赶得上这次大比武。又不是就这一次比武,以后的日子不还要过呢吗?想到这儿我的心反倒是坦然了。

“收拾?我没收拾呀!”我虽然知道他指得是什么,还是少不了顽皮的本性和装ณ傻。况且有那句国骂在先我就知道他的心情不错。

我和我的三班神经质般的训练,很快引起了连长和指导员的关注。指导员先找我谈了话,要我注意训练强度。我拿出了一本的数据和每个ฐ人整套的训练计划才使指导员相信,我的训练是科学合理的并且强调这种训练是毫无强制ๆ性的。可能他对我的一面之ใ词表示ิ怀疑,所以私底下还和三班的每个ฐ人进行核实,才放下心。这些事情我都很快的知道了,为什么说我们的关系铁了呢?连指导员下来了解情况我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当然我也不能说什么เ,这毕竟是人家的工作范畴,虽然有点被不信任的感觉。

“好事。”他对我笑了笑,于是我就不好在问什么了。

一天,我们被叫连长了来:“今天和我去团部。”

不过说起来容易作起来难,我们如何才能把这个地点标注下来?要求是即显眼,还不能叫别ี人注意到。最后,东西还是我想到的——白色塑料袋。怎么样你们一定想不到吧。在黑天里白色的东西算得上最显眼的了,况且还是在黄土地上?同时谁会注意到一个ฐ四周被一点土压住的塑料袋?如果不告诉你,那里面有火炮诸元你能想到เ去翻翻看吗?恐怕就连捡破烂儿的也不会对空塑料袋多注意。于是这一天最忙的恐怕就是我们三个了,其他的人只管阵地的一小部分就够了,我们是全线找点测量。我先找一个点测量的同时,文书把王平带到下一个点进行测量,再回来接我到第三个点。就这样歇车不歇人忙乎了一天,我们连中ณ午饭都没吃,我本来还和王平打哈哈说要尝尝团部伙食的,没想到灌的都是一肚子西北风。不过这一天下来总算没白忙活,我们在最有可能的火炮集结地都作了标示,同时测量了对方的集结地的角度和距离。应该说由于测量条件好,我们对准确度还是非常有信心的。

……

两把像利剑一样的眼光看着我们四个排长,天!这么突然?我们可以一点准备都没有。那ว两个排长开始小声探讨。我的脑子很乱ກ在搜肠刮肚地想着在军校的那些技战术,看着桌子上摆着的演习๤区域地图,有没有适合于这个战场的。一条一条的想出来但又一条一条的否定掉。

傻了,都傻了。这有赢得希๶望吗?是我第一个ฐ想法。不过,马上一种能挑战的快乐่,刺激着我的神经。你们现在知道我为什么能理解张中ณ队在格斗ç训练上的疯狂了吧,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的——我也有了他的感觉,只不过我当时还不知道罢了。

这些天三班长的表现还是不错的,他对兵很好,也很关心。兵对他也很尊重,即使有几个ฐ有时会出现偷懒的状况,在三班长的提醒下也能尽快改正。如果说一班长和二班长属于是一熊๦二骂三开炮,外加单练开小灶的虎狼班长的话;那三班长就是一个和蔼可亲、温暖贴心的老妈妈式的慈祥班长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对一班长野蛮的带兵方式有着切身的体会,所以反感这种带兵方式从而形成了自己独特的带兵风格。不过,我还是非常赞成三班长的。虽然自己้也曾经历过像一班长和二班长那ว样带兵方式的训练——比如张中队和新兵营中ณ的班长——但是我在军校的文化课老师还是严厉的批驳了这种带兵方แ式,并且提出了文明带兵、科学带兵的口号。我相信三班长一定没听说过这样的口号,因为在实践的前沿——理论界的中心——军校中都没有真正的施行。你说说看一个这样的偏僻的野战连的小班长怎么会知道呢?但是他的行动却正好印证了这口号的可行性,只是没有相应科学的理论指导,所以没有形成真正强大的战斗力。

“就为这个?那好办,你和站晚班的人说说,我和他互调一下,晚上没人就谁都看不到了。别忘了我进班可是王排长‘命令’的。”我还是不忘和他调侃,但见他还要说什么,立刻跟了一句:“就这样吧。”他站着想了想没找到什么理由,就出去找人换班去了。一边走还一边嘟囔:“谁不知道他是副的,你是正的?都是排长了还这么和下属开玩笑。”

我假装生气的说:“和你们吃饭怎么เ就像和王平吃饭一样没意思?一点也๣不会开玩笑。刚才你就应该和我说,要监督我少吃肉,争取越野的时候过二班长!”说完连我自己都笑了,没想到我把王平也给搭进去了。

冷场!突然的冷场!我看了一下在座的这五个人,心想不好。不过我觉得自己้还算是机智能很快的打破这种局面。我把脸一绷:“我知道你是一班长带出来的,可是不想作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更何况仅仅是用嘴๨说说都不行呀?!真没出息!还是个班长呢!”

“他拿我们当窝,给他孵蛋呢。”

就这样我们结束了第一次的见面会,和王平一起回了自己的屋子开始收拾东西。一切都弄得差不多的时候,我拉了把椅子坐到王平的床边低声和他说:“听出来连长的话外音了吗?”

“早听说炮兵连里来了两个从军校分来的排长,我以为净是些书呆子,没想到เ还挺厉害的。”

“再厉害还能ม比得了您?”小康骄傲的宣布道。

“我们潭排可不是一般人……”明显狼崽子输了不服气,就要和小康吵嘴。我知道他的脾ຆ气马上打断:“狼崽子,别瞎说!”

我们这么เ一闹郑๳排脸上挂不住了“小康,我输给潭排了。”

“什么เ?!你怎么能输给他呢?”他的反应好像是说明天就封他作将军一样。

狼崽子倒来了精神:“我说我们潭排不是一般人嘛!”

“还有完没完了?是人家郑๳排让着我才赢得。”

“人家和你不认识干吗要……”还在嘟็囔我一瞪眼他就把话咽回去了。

这边,小康就那么เ执著的死死的看着郑排,等待着他的解释。对于一个像郑排这样的高手来说,当着对手的面说自己的惨败还真是一件不容易开口的事。我赶忙出来打圆场:“胜负乃兵家常事,你们郑๳排是大意失荆州ะ。”我还是用那种一贯的开玩笑的手法,打算敷衍了事。

“我们郑排从来不会出这种错误。”

“你怎么เ就这么肯定?”我还是在开玩笑。

“我就是他带出来的,他从来没输过,我怎么会不肯定?”态度异常坚决。

我哈哈大笑起来,甚至都流出了眼泪,一边拍着郑排的肩膀一边说:“看看呀,我们别再是有病吧?看我们都调教出的都是什么样的兵呀!”

郑排先是一愣,看了一眼小康和狼崽子也哈哈大笑起来。那ว两个家伙傻傻的看着我们笑,不之所以。我点着狼崽子就说:“看到他了吗?因为和新兵班长有矛盾,考核的时候每项ำ都是刚ธ刚合格。不然像这样的人还不都给你们送去了?”

郑排对小康说:“拿了士兵组冠军,看把你给牛的。赢了个新兵就美得直吹鼻澄泡儿,到เ处说是我带出来的,真给我丢脸຀。”

我也严å肃起来和他们说:“你们听我说,格斗里根本没有什么常胜将军,哪个高手不是被锤出来的?‘要想打人,先要挨打。’这是自古不变的法则。再说了,格斗本就是学无止境,他不仅要求你在技巧、意志上强于对手还要有更强的适应力,更好的判ศ断力以及更合理的战术甚至是使用诡计。我今天之所以能ม赢郑排就是使用了诡计。”我简单的把我们交手的过程和他们说了。扭过头问狼崽子:“你是不是一心只想着和对方死拼来着?为什么不想想对方有什么弱点可以利用?我相信郑排的问题,小康也会存在。”

郑๳排点头表示同意并补充道:“除了潭排说的,从那场比赛我还得出了,要善于观察对手,总结双方แ的优缺点。其实在水平差不多的时候,决定胜负往往有很多因素,就看你能ม不能把握了。”

“所以说细节决定胜负,这和战争的计划的设定道理是相同的。”

“是呀,这一点我怎么没想到เ。大学生不简单哪!”

听着我们从格斗ç技巧转移到战争理论,从战争理论又谈到几次演习和实战。狼崽子和小康早就不耐烦了,可是碍于我们聊得起劲又不好插嘴或者走开。看到两个ฐ人活受罪,我无奈的叹了口气:“行了,你们两ä个走吧,在这儿带着也是活受罪。不过你们要记住,真正了解你的是你的对手。所以我希望你们能成为ฦ朋友相互帮助,共同提高。”

郑排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可以走了,继续和我说:“我很同意你的对于信息重要性的论述。我们的演习๤有相当多的信息是通过侦察兵来完成的。可是很多科目我们都没有开,这影响了我们在敌后生存的能力。”

“所以特种部队的建立只是早晚的事。”

“你还没听说吗?”

“听说什么?”

“某部队已๐经在早些时候成立了一支特种部队了。”

“哦,这个是一件大好事呀!”

“是呀,可是他还没有经过战争的洗礼呢,甚至连真正意义แ上的大演习还都没参加过呢。”

“你的意思是……?”

“有一小道消息说,今年秋天军区将有一次师一级的演习,这会是这支特种部队的次亮相。”

“消เ息可靠吗?”

“从军部大院传出来的。”

“哦,那你是希望和他们站一队呢,还是作对手?”

“嗯,”考虑了一下:“我觉得还是作对手好。”

“果然有大丈夫的勇气,不过我可要提醒你,如果他们真的是你的对手话,你们侦察连面临的挑战将是前๩所未有的!”

“这我也๣想到เ了,他们的装备一定会优于我们,技术肯定也๣不差,说不定还会用些新战法。不过,与这样的对手交锋将为我的军旅生涯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再说了谁不是两个ฐ肩膀扛一个ฐ脑袋呀?”说到这里,他豪气顿生。

我也被他的话所感染:“说得好!痛快!只可惜这里没有酒,不然我一定会敬你三杯。”

“酒是一定要喝的,不过不是现在,等到时候我真的给了他们一点颜色,那时候再喝不迟。”

“好,那时候一定就是庆功酒了!到时候可别忘了我啊!”我突然想起来自己对酒精过敏了,愁怎么喝。

他没注意到我的变化,痛快的回答:“一定,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