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还以为是谁呢?吓我一跳。”
沙发上那ว人动了动,撩开盖在头上的毛巾被,露出一张睡扁了的脸——竟然是栾丘。
他在反复地权衡着,掂量着,一时拿捏不准,自己无意中给局长打造的这顶绿帽子究竟有多重,再与眼前这份唾手可得的美妙比较一番,究竟孰重孰轻……
女人窥透了杜鹏程此时的思绪,他不是不想留下来跟自己共度良宵,而是心存顾虑,担惊受怕。
杜鹏程一脸茫然。
“我啊?”
“李天亮,怎么还不回家呢?”杜鹏程主动搭讪道。
直到有人招呼一声,走出了办公室,这才知道是下班时间到了,抬起头打量一眼,见只有秘书大李仍坐在那儿,不时抬头瞥自己一眼,眼神怪怪的,像有啥话跟自己说。
不由得感叹道:老天爷,怎么เ造就了这么一个夺人心魄的尤物呢?这哪儿是个人啊,简直就是一块曲线优美的被软化了的羊脂玉啊!
小凤仙倒也乖巧听话,果然就一声不吭仰面躺着,半眯着眼睛,散淡地望着白森森的房顶。
“不是说找一个更好的地方,一起乐一乐,玩一玩,给你压压惊嘛,这么急着回去干吗?”王大明回过头,直盯着邢ฦ丰朗的眼睛问。
“客气啊鸟啊,咱俩谁跟谁。”王大明套着近乎。
胖子仍扯着,回过头嚷道:“就让他光着得了,等一会儿警察过来,也好让他们看看他的这幅臭德行!”
光头窜上去,一把扯过了邢丰朗穿了半截的裤管,往下拽着,讥骂道:“你这个熊玩意儿,臭流氓,你还知道羞臊啊你?猪狗不如的烂东西,让你他妈的穿……让你穿……”
“你还真用不着煽风点火,她是你的搭档,我跟她喝就犯戒了。这可是规矩,就跟两ä口子结婚过日子一样,类似于一夫一妻制,只能跟自己的美女喝,规规矩矩的喝,痛痛快快的喝,直喝到其中ณ的一个醉倒了事。如果跟别人的美女喝,你就相当于是出轨,是犯戒,邢ฦ局长你懂了吗?”王大明敞开嗓门说道。
“嗨,邢ฦ局长你这人怎么就不知道怜香惜玉呢?就这么让人家一杯一杯喝下去啊?你就一点都不心疼?”正在跟身边美女喝酒的王大明停下来,对着邢丰朗喊起来。
邢丰ถ朗想了想,选在了右侧正中ณ的位置,跟李大力面对面坐了下来。
邢丰朗望了望圆桌边上的六把椅子,面带无奈地笑一笑,说:“这不,我还不知道自己应该坐哪个位子呢?”
权威这东西虽然很可爱,但有时也很可怕,权力一旦发了威,可以是狂风暴雨,也可能是暗潮涌动……
但他心里清楚,这种时候,自己再不能ม“助纣为虐”了,如果再顺ิ着杜鹏程的思路继续煽风点火,那就等于步步紧逼,截断了他李大力的退路。
前边一部分简单介绍了那种特征的生成原理,以及基本情况,吸引邢丰朗眼球的是有关的传统观念和民间传说,上面说很多人,特别是男人,对那ว种女人有着强烈的歧视,特别是在农村,说是只要谁跟那种女人有了亲密的接触,就必定会有不幸发生。就连古代相学都认为白虎克夫,是大凶。但凡事相克相生,像这样的女人就必须与相同类型的男ç人结亲,也就是同样下面光秃秃的男ç人,便能够能免除灾祸,甚至能够逢凶化吉,愈加富贵发达……
他思忖了一阵,返身到เ了门口,探头朝外张望了一番。
“嗯,很久不做了,只是偶尔应付一回,要不然怎么能ม攒住那么多的能量呢?你刚才还感觉不出来嘛ใ?”
邢丰朗嘿嘿一笑,脸上露出了一丝尴尬的神情,说:“这男女之ใ间的事情吧,怎么说得清呢,你欢我爱就够了,一辈子只跟一个ฐ人亲密接触,也未免太单调了。就拿我们来说吧,都二十多年的老夫老妻了,浑身上下连那ว儿有块疤,那儿有个麻都一清二楚,还有啥新鲜感呢?没新鲜感又怎么能ม产生激情呢?没有激情,这事还有法做吗?小美人,你说是不是这么个理儿?”
“局长,你可真坏。”小凤仙扭捏道。
“那今天呢?你不是没喝酒吗?还不是照样乱来了。”小凤仙嘴角翘着,挂着一丝莫名的笑。
进屋后,邢ฦ局长随手关了门,并按下了保险。
邢局长依然戴着大墨镜,快步走在前头,朝着最东北角的一栋别墅走去。
知夫莫如妻啊,还真是被她言中了,杜鹏程心里暗忖着,但嘴上却说道:“我现在在单位呢,别扯那些没用的了。你在家闷了这么เ长时间,难得出去逍遥一回,玩得还好吧?”
话一出口,才想起小凤仙就坐在自己对面,脸上掠过一丝尴尬。
转念一想,如果小凤仙真的能够接替自己,反倒是件好事,也正好满足了自己跳出火坑的迫切愿望。
但目前为止并没形成事实,也没有人透露片言只语,只是自己的猜测而已,不管怎么说,自己在局里埋头苦干了这么多年,没有功劳还有苦劳呢,总不会给自己一个卸磨杀驴的结局吧?
这样以来,小凤仙胸前那ว对诱人的丰满,便从领口处显露了出来,并且随着揩擦桌子的节奏,一甩一晃地摆动着,就连顶尖那两点暗红也若隐若现,动感十足。
为了掩饰自己的贪婪,杜鹏程拉开抽屉,装模作样收拾着东西,眼睛却欲罢不能地仍盯着美女腰间那段时隐时现的亮白上。
如此以来,如坐针毡的杜鹏程就更加纠结了,心里琢磨着:她米花韵这是咋了?怎么一进房间就像变了一个人呢?瞬间里便由á一个活泼可爱的小姑娘变成了一个优雅端庄的冷漠少妇。
她面色平静,一言不发,默默地把两个枕头重新า摆放了一下,看上去靠得更近了一些。
他深埋下头,装模作样吃起了东西。
米花韵拿出了女人特有的那种泼劲,嚷道:“让你喊你就喊呗,我喜欢,不就是个称呼嘛,用得着弄出那个寒酸模样来了?”
“那后来呢?你姐生下了那个孩子。”
“你的意思是他想借腹生子?”
杜鹏程傻傻坐在那儿,一时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去安慰她。
说到这儿,米花韵脸色变得冷峻起来,两ä眼似有怒火中烧。
米花韵没有即刻๑回答,而是一把抓过了啤酒罐,盯紧罐口呆视一阵,然后举到了唇边,仰头咕咚咕咚喝了起来,直喝到เ底朝天。
猛灌下一大口啤酒后,米花韵深垂着眼帘,低沉地说:“报复我爸,报复我妈,逃避那个让人厌恶的家。”
再说了,那种地方都是有钱人去的,东西贵得要命,才不舍得把自己好不容易积攒的那点小私房钱扔给他们呢。
米花韵说:“这样吧,咱们吃西餐去,你看怎么样?”
小凤仙对着杜鹏程微微点了点头,接着又把视线转向了屋里的其他人,微笑着自我介绍道:“我姓张,叫张凤仙,还望各位领导多多关照啊!”
“老杜,这位美妹是谁啊?”秘书小李咋呼道。
“雪影佳人”:“不好!”
女人跟着就发过来一个红艳欲滴的“吻唇”。
杜鹏程还想说啥,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只得转身退了出来。
“你忙去吧,我在这儿就行。”杜鹏程说。
“她是上头领导的人。”米花韵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米花韵冷笑一声:“你们男人还不就那个德行,猫狗似的,有几个不嘴馋的,我只是给你提个醒而已。”
“你说得也太玄乎了吧?人家可是这一亩三分地上的一号首长,怎么เ会那么野蛮呢?”杜鹏程摇着头说。
“酒桌又不是战场,他还能ม怎样?”
老婆张茉莉声音变得严厉凶横起来,叫嚷道:“杜鹏程,你可别不识抬举ะ,你以为朱总随随便便就请什么人吃饭吗?一般人他还懒得理呢!你给我听好了,要想以后过好日子,就乖๔乖听我的,今晚必须去参加。”
“可……可我已经答应人家了,说好晚上一起吃饭的,不好再推掉的。”杜鹏程明显没了底气,话音也柔软了下来。
稍加冷静,他觉得或许自己是过于敏感了,瞎猜疑,把朱总的一片好心当成驴肝肺了,人家明明只是为了帮帮老同学,压根儿就没有其他企图,都是自己心里龌龊,或者是心理阴暗,有了仇富心结,这才……
但不管怎么样,也不该冷落了人家的一番热情。再说了,老婆也不是好随便得罪的,毕竟以后的日子还要一起过下去嘛。
“就你,还有人请你吃饭?估计着吧,也不是啥好鸟,推掉就得了。就这样说定了啊,具体地点回头再告诉你,拜拜!”
“你怎么说话呢?就你是好鸟了!我……”杜鹏程还想说什么,老婆那边已经扣了电话。
手握着电话,他心里琢磨起来,去就去呗,奶奶个ฐ球的!老子又不是见不上那个“猪总”。
我杜鹏程虽然级别低了点,但孬好也是个正儿八经的国家干部,又不是上不了台面的主儿。自己้除了比他朱来富少几个钱外,其他样样都不比他差。
他的这次宴请,无非是类似于接风洗尘之类的活动罢了,正好也是个机会,一来认识一下,也好识得庐山真面目,看看他朱来福究竟是个啥货色。
这二来嘛,也好趁机察言观色,判断一下自己戴绿帽子的几率到底有几成。
正想着,突然感觉有人在背后重重地挠了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