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急，再练一会儿。”
屋里只剩了杜鹏程跟小凤仙两个人。
“小张啊，不要着急，谁也不是天才，都是一步步学着走过来的，这是个过程，要对自己้有信心。你们年轻有资本，路还长着呢，不像我们，转眼间人就老了。”杜鹏程的话听上去语重心长，却隐约透着一丝伤感。
“哦，刚才去宣传部，路上顺便给你买了几本书，都是非常实用的，有空看一下。”
但栾丘却不领情，依然冷着脸，刻薄地说：“我早就看出来了，你老杜是大神，是佛祖，是菩萨，咱这里庙小，盛不下你。可你在这儿干一天，就得听从领导安排，对不对？再怎么着，也不该冷脸唱反调吧，你说是不是？”
杜鹏程心里一阵犯堵，暗暗叽咕道：你栾丘还真用不着拿个大*奶*子来吓唬小孩子，就算是他邢局长过来亲口对我说那些不着边的事儿，我也照样用刚ธ才的话回应他，明明就是外行话嘛，还不让别人辩解了不成？
“怎么了？”
“我真是被你说糊涂了。”
“太远，不想回去了，就在附近找家宾馆吧。”
等出了大门，这才知道已๐是夜色沉沉，昏黄的路灯把街面照得朦朦胧胧，恍若梦境。
杜鹏程直视着米花韵，认真地问她：“你不恨我吗？”
或许那时的自己是自私的，是狭隘的。如果当时顺ิ水推舟，选择接纳了米花香，那她就不会遭受那ว么多的痛苦和煎熬，至少不会早早地就离开了人世。
米花韵摇摇头，说：“没说，那时候母亲病得不轻，说话都已经有气无力了，趁着没其他人在的时候，含糊不清地把事情的大概经过说了一遍。”
“倒也是，人在被逼急了时候，啥事都能做得出来的。至少有一点可以肯定，我姐她天生心地善良，啥事总是为别人着想，特别ี是在父母身上，总是百依百顺。单凭这点，也许她真的就能ม豁出去。”
“你爸他……他到底对你姐做了什么？”
“这……这从何说起呢？”
这让杜鹏程很感动，不由得多瞄了她几眼。幽暗的灯光下，那张白皙细嫩的脸更加楚楚动人，越发好看。
杜鹏程摇摇头，说：“还是你点吧，这玩意儿我不懂。”
直到手机骤然响起，才把杜鹏程的思绪给拽了回来。
事情也许就是这么简单，风平浪静，水到渠成。
轻轻推开门，走进来，见邢局长正坐在桌前大口大口抽着烟，整个套房内烟雾缭绕。
“请进”里面传出了邢局长低沉的声音。
再如此这般地继续胡闹下去，迟早会出事的，会出大事的！
……
刚才吴师傅冷不丁冒出的一句话，不亚于在杜鹏程的心里放了一个钻天炮，一阵响动过后，便硝烟弥漫了。
基于此，一般情况下，领导跟司机几乎都是形影不离，船随水漂的。
邢局长却不急着喝，一双僵直的眼睛在米花韵硕大的胸器上扫来瞄去，看那垂涎欲滴的模样，恨不得立马宽衣解带，含入口中。
不等把杯子放下，又把视线转向了米花韵，挤眼弄鼻地说道：“兰主任，你该敬邢局长酒了，怎么就……就不知道关键时刻打一炮呢？人家邢局长可是年轻有为，前途无量啊，你怎么就不主动贴近呢？还想不想……想不想进步了？快，敬酒……敬酒……”
自己้也就无需跟着辩驳，反之会越描越黑，显得自己是在做贼心虚。再说了，谁让你穿得那么少，那么เ露的，别人看一看、想一想都不行啊？就算是自己那颗肮脏的小心脏很流*โ氓地把她那点薄薄的小衣给脱了，再如此这般地意yin了一番๘，成了好事，可那终归也不是事实啊……
“没话说了吧？还觉得冤枉吗？”
更何况邢丰朗是自己的顶头上司，自己只能ม顺从他的观点，别ี无选择，否则是自找难堪……
而这一切，对于自始至终参与这个项目的杜鹏程来说，自然是心知肚明，他早已从那些虚假的文案资料é中感觉出了明显的欺诈性，但又似乎见怪不怪，顺理成章了。
“瞧你眉头都锁成那样了，不会是想嫂夫人了吧？”
“邢局老兄，发啥呆呢？”
他也曾经痛恨过，气恼过，但痛定思痛，千转百回地想了再想，又觉得毫无意义，既然已经于事无补了，那一切就只好顺其自然，甘愿认命了。
虽然那段短暂的、压根儿就算不上是爱情的故事，已๐经过去近二十年了，但给杜鹏程带来的伤害和打击，却是终生都无法释怀的。
月华如梦，微风送情。
让他激动，并为之ใ心潮澎湃的是，米县长家的千金米花香，竟然早ຉ已候在了那里，曼妙的身影孤零零徘徊在柳枝摇曳的小径上，看上去楚楚动人。
杜鹏程腼腆地说：“你用那么大的劲儿，能不痛吗？”
杜鹏程触了电å一般，嘴里哎哟吟叫了一声，往后弹跳一步。
栾主任正凝神盯着电脑，头也没抬一下，淡淡地应了一声：“我知道了。”
杜鹏程点点头，扭头快步奔回了局综合办公室。
杜鹏程这才意识到一定是自己应报社之约，撰写的那篇关于生态农业的稿子惹了麻烦，忙问：“那篇稿子怎么了？有啥不合适的地方吗？”
杜鹏程进了屋，杵在硕大的办公桌前，盯着栾主任额前垂下的一绺头发，等待着他下达指令。
“你以为ฦ还是当年的金枪不倒嘛ใ，岁月不饶人呢，一箭双雕的活儿可干不了喽。”
女孩不再说话，躬下身，把脸凑上前，艳红的双唇直接亲上了上来。
“不喝酒就吻我一下。”
不行！绝对不能留下后患，杜鹏程赶忙找借口说：“我是生意人，整天四处跑，很少在家待着，等需要的时候我会自己过来的。”
“这……”杜鹏程脑海中迅速冒出了许多问号——他为什么要留下自己的联系方式？会不会图谋不轨，以后讹诈自己呢？万一女孩实在忍不住，把自己在她身上所做的一切告诉了他，他会不会以此要挟自己้呢？还有……还有……万一那个女孩她意外怀孕了呢？
一脚๐迈进屋来，杜鹏程就不再是杜鹏程了，他双眼迷离，心旌摇摇，感受着屋里漫天飞舞的粉红色花瓣。
想到เ这些，杜鹏程心里释然了，宽阔亮堂了许多，站起身，甩开大步，意气风发地走进了北屋。
这下杜鹏程的心更痛了，痛得眼前都黑了，也不知道咋的，突然就惊天动地的打了一个ฐ喷嚏。
杜鹏程胸口又一阵阵有了痛感，像是那双脏手不是伸进了老者的口袋里，而是伸进了自己的胸腔里，正在用力拽自己้的脏器，一时痛得他汗流浃背。
当即就给张茉莉安排了一个ฐ不错的差事——去公司财务科做了一名会计助理。
她尝试着联系过几个同学，费了很大的纠结，最后总算在初中同学朱来富那ว儿找到了一份称心的工作。
看来这个女孩并无太大的野心，甚至简单得很，无非是想用身体换一份体面的工作而已。
邢丰朗笑一笑说：“你多虑了，我至于那么เ薄情寡义吗？再说了，当着王大明的面，我不是都已经承诺了嘛，马上就给你办招工ื手续的。你放心好了，再说了，我们这样的关系，也不可能保持一辈子，以后你也会找个人嫁了，也会有你的小家，我们只能这样偷偷摸一起玩玩而已，用不着想太多了。”
小凤仙扯一扯床单，盖在了自己้身上，安静地卧着，不说话，眼睛大睁着，里面空茫茫一片。
“哦，对了。”邢丰朗突然想起了什么，坐了起来，低头看着小凤仙，说，“我现在问你一件事，你可一定要如实告诉我。”
小凤仙斜着眼，望着邢局长，问：“啥事啊？用得着那么严å肃么。”
邢丰ถ朗调整了一下姿势，问道：“我去牛岭镇的那天，喝醉酒后，真的就把你给那样了？”
小凤仙摇摇头，又点点头，眨巴着眼睛说：“局长，你真的就忘得一干二净了吗？”
“记不清了，当时我脑子一片空白，一点印象都没有。”